也不知是不是闻着了芷珠身上的味儿,玺儿朝芷珠挥舞着胳膊。
看芷珠接过,康熙准备去洗漱一番,没想到等他走进来,就看到玺儿对着芷珠一通乱拱,已经叭叭吮吸起来。
而芷珠一手却按住另一边,那里还在渗着水,把她小衣都给浸湿。
芷珠看他脸色实在称不上好,只好开口解释:“是...是妾刚刚听见小阿哥的哭声,这里就润了。”
康熙气得脸色发黑,从她怀里接过孩子,喊了乳母进来抱出去,玺儿挥着手臂更加用力,嚎啕大哭。
康熙不理会,直接让乳母抱出去,走近床边却看见芷珠还捂着。
芷珠抬头神色不自然望了他一眼说:“许是刚刚喝的人参汤太补,这里僵得跟石头似的。”
他呆站在那处,看着被凤仙花染红的指甲与嫩白交相辉映,只觉得脸上有些臊热,低哑着声音回应道:“唔...嗯咳...”
男人回过神,又看她神似猴子屁股的脸,略转了身笑了笑。
最后芷珠还是低声唤了唤他,白嬷嬷之前大概给她说过,这几天,若觉得不舒服要立即挤掉,不然怕是要患脓水,虽然现在碰一碰很痛就是了,但长痛不如短痛。
看她撩起小衣,皱着眉头对闻声而来的男人道:“你轻点儿弄,又疼又痛的。”
芷珠还打算让他去沐浴间取块干净绵帕来,没等她开口,便感到一阵湿热。
芷珠不经意呼喊出声,吓得赶紧咬住下唇。
康熙又稳稳吮吸了几口,抬起头调侃道:“那等事可不能想。”
说罢,侧头去吃另一只,来来回回了好几次,芷珠总算舒坦许多,长吐一口气,乖乖窝在康熙怀里准备睡去。
忽然听见这色/批开口道:“难怪朕今日少用许多膳食,原来美味在这里等着。”
她忍不住,伸出手狠狠掐了掐他腰侧,又使劲扭了扭。
康熙低声笑了笑,摸着她嫩白的脸温柔的说:“宝儿,…我真的…太高兴了…”
男人目光直直盯视着她,眸光落在她身上,叫人不由得心慌意乱。
镇定心神,想到那一生压抑的生活,最后解脱的快意。
她微微一笑没有应声,只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掌。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满月这天,康熙还是依着芷珠的意思在延禧宫办宴。
规模不大,只请了后宫众人,看着热闹的场景,康熙心有遗憾。
众人看着平常端正庄严的康熙,这次竟然亲自抱着奶娃娃走了出来,惊讶不已。
都说抱孙不抱子,皇上可是连二阿哥都还未抱过。
妃嫔们面面相觑,偷偷瞟了一眼皇后一眼。
却看见皇后面上的笑容无懈可击,而且还认真专注望着这一幕。
皇后见众人目光向她,不由疑惑的挑了挑眉。
既然计划已经开展,那还忧心什么?她不笑难道还哭吗?
纳喇氏你可得期待这份本宫为你特地准备的好礼啊,抿了一口杯中酒,皇后笑得意味深长。
当天晚上她正抱着玺儿哼着摇篮曲,看他咯咯直笑,哈喇子直流的样子,芷珠心也软了几分,给他擦了擦口水,准备再逗他一会儿就放进摇篮哄他睡觉。
谁知他笑着笑着就哭闹不停,怎么哄都哄不好,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如开水。
立刻喊白嬷嬷进来,让她去请太医,玺儿发热了。
白嬷嬷和流云一看小阿哥那阵仗,双脚一软,便知道是真不好了,赶紧安排众人。
芷珠习惯性摸了摸尾指,光秃秃的手指让她头脑发晕,自她醒来后这戒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一时竟然忘了。
立刻解开玺儿的襁褓给他散热,却发现他的两只手臂都起了红点。
看玺儿张嘴呼吸极其困难,芷珠知道她怕是中了计,连累了这个孩子。
也管不了其他,赶紧拿出一颗保胎药用温水化开喂给他,现在只能希望这药真的神奇,又吩咐一直侯着的如云拿出藏在暗柜里面的烧刀子给玺儿擦拭身体,芷珠叹了口气,退了烧就好了。
做完一切,她坐在床边守着,等了一会儿,估摸时间差不多,又翻了翻他手臂准备再擦一次,就看手臂上面隐隐冒出红点来,这...这是天花?还是湿疹?
芷珠凝视片刻,一边感受着玺儿额头的温度,一边思考着可能性,或许...这是个机会。
如果一开始就让她断了后路,她肯定也会像原主一样力争上游。
那段时间在意识海里,她看到原主后来郁郁而终,虽不知道原因,还是让她也受了几分影响,想要逃离这紫禁城的欲望,越发明显。
想到野心勃勃的原主最后的下场,芷珠唏嘘。
满脸复杂的看着玺儿因身子不舒服在摇篮里乱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怕他抓破脸,芷珠抱起他低声安慰,又让旁边的如云打湿帕子当额带。
慢慢来,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试一试,当下还是照顾好玺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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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机不可失
轻轻擦着玺儿手臂,想到这次机会难得,只要能让康熙同意她到宫外去“避痘”,她就能离开这里,
不止是因为她自己的这些心思,也是因为她对那个世界的芷珠感同身受,如果自己在这后宫蹉跎岁月,最后的结果和她也差不离。
那个世界里没有系统的存在,她又做不了自己喜欢的事情,为了野心也好,是被迫也好,只得跟其他人抢一根黄瓜,自由的灵魂被禁锢,自以为懂她的帝王虽嘴上爱她,却也没有放弃整片森林。
夺嫡那段时间是她最高兴的日子,她可以给儿子出谋划策,可以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实施起来,她觉得回到了那让自己最意气风发的时候。
但康熙棋高一着,她输得一败涂地,自此之后抑郁寡欢,在最有魅力的年纪撒手而去。
那个女人才华横溢,所想所知和自己没有区别,芷珠不敢深想关于那个钟灵毓秀女人的来历和真实身份,到底是本身还是谁,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恨,恨谁?恨自己。
现在这一招,确实是铤而走险,被康熙逮住的下场是怎样她很清楚,但内心的渴望让她不得不这么做。
回过神,还抽抽噎噎的玺儿又哇哇大哭起来,喘的厉害,芷珠抱起他用唇碰了碰额间,温度倒是有所下降,又轻轻哄着。
叹了叹气,虽然这孩子她只怀了几个月,也不是她生的,但终究是因为她,这次也是因她之故,害他受了无妄之灾。
康熙神色不安的走进延禧门,身后跟着口干舌燥劝了一路的吴太医。
延禧宫门闭着,梁九功正准备上前推开,里边却传来一道声音:“请皇上恕罪,奴婢不能给您开门。”
“白嬷嬷,你想以下犯上?”康熙忍着把门踢开的冲动,开口问道。
白嬷嬷还是巍然不动,跪在地上,悲戚的说:“皇上恕罪,主子已经吩咐奴婢们,让小时候出过花的在里边伺候,除了太医其他人一律不准进出,就算皇上您来了,也一样拦外面。剩下的因不能确诊,也要再里面待一段时间。”
梁九功看皇上神色不耐,动作麻利正要强硬推开大门,里面就传来芷珠的声音,他赶忙支使人退到一旁,让康熙上前。
康熙听芷珠疲惫不堪,声音嘶哑的说:“皇上日理万机,万不可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这江山社稷还需要你,妾身体康健,为其母自应照料他,别担心。”
“且后宫众人甚多,其他阿哥格格还小,为了他们的安危,就请皇上准许妾这一番动作吧。”
男人早知道,以她的性子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更改,但他怎么忍心放她独自一人面对:“宝儿,朕以前也患过痘疮,朕有经验,让朕进去吧,你还在坐月子,千万不能太劳碌焦虑,留下有病根儿老了怎么办,听朕的话好不好?”
康熙说到最后忍不住祈求她。
门后的芷珠默默不言,坚持自己的想法,还是把这疫症控制在这延禧宫好,古代感冒都能害死人,何况这天花。
“宝儿,你要是有个好歹让我怎么办?你可有想过我?”见她不言语,男人忍不住质问她。
芷珠叹气,何必呢?但眼下还是要应付过去:“皇上,你放心妾小时候也患过痘疮,我们都不会有事的,你忘了吗?妾从不食言,到时候你可要来接我们呀。”
太皇太后得知延禧宫刚出的三阿哥得了天花,吩咐苏麻亲自去查一查,她最恨后宫妃嫔用天花来害人。
转了转手中佛珠,默念着心经,继续听小太监说刚刚延禧宫门前那一幕。
听到康熙说的这番话,心里怪异,难道这爱新觉罗家还真出了个痴情种子不成?
“你去一趟,拦住皇帝。”太皇太后对一旁站着的另一位常嬷嬷沉声说。
看常嬷嬷出去的身影,太皇太后脑海里盘算着皇帝这几个月来的反常行为,如果真是为了这纳喇氏而这样,她是万万不允的。
抬手呼来身后站着的太监:“你去查查皇上这几个月行踪,仔细查。”
皇后听说这事儿,正在拿着拨浪鼓俯身逗弄小阿哥,看着孩子稚嫩的面容,她缓缓微笑,纳喇氏这下可不要怪她了。
看尤嬷嬷神情忐忑,皇后问:“嬷嬷安排好了吗?可不要出差错了。”
尤嬷嬷点点头,用手抹了抹脖子,低声回道:“无关紧要之人已经解决了,其他人请娘娘放心,是死忠。”
皇后满意一笑,厚赏了尤嬷嬷,又让她把纳喇氏母子患天花的消息传到前朝,她要逼皇上做决定,让纳喇氏再也回不来。
常嬷嬷走到延禧宫时,一些人在延禧宫及周围宫殿用中药烧烟,给空气消毒。
康熙已经被芷珠劝好,正仔细吩咐太医做好防护,保护好芷珠,众人领命,走了进去。
她看康熙没有如那小太监一般要死要活想进去,心思一转,给康熙行了一礼,转告了太皇太后叮嘱他的话,黎明百姓还等着他,让他注意身体。
康熙点点头:“这事儿朕有分寸,你让太皇太后放心。”
吴太医进去后让接触过小阿哥的人全部偏殿隔离,当日所穿衣服全部焚烧掩埋,又用中药熏了一遍整个宫殿。
给小阿哥切了脉,又看了看身上出的疱疹,心有成算,又喊了“痘诊科”有名的张太医来诊脉,便去侧殿写药方,等下他们还要商讨治疗方法。
张太医先是看了看小阿哥的情况,发现他没有呕吐和惊厥,便有些放心,又把了脉,真正松了一口气。
三阿哥的病症看起来凶狠,但现在只要立即退热,便没什么大事儿。
芷珠看见吴太医那一刻只觉得造化弄人,他是康熙的心腹,自己没把握可以贿赂他。
等看见张太医走进来,又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连老天都在帮她。
等张太医诊完脉,对芷珠安慰道:“惠庶妃请勿担心,小阿哥情况尚好,微臣有办法治愈。”
芷珠不语,只拿出一旁备好的荷包递给他:“张太医,本宫还有个不情之请,请你务必把小阿哥的情况说得严重些,本主怕这次又像上回儿那样,太皇太后和皇上会放过罪魁祸首。”
张太医拿过那两个荷包,自己早就上了惠庶妃贼船,自是知道怎么做。
夜深了,两男子立在延禧宫墙外,其中一名轻点身后之人蹲起的肩膀,轻松越过墙体,靠近主殿。
男人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芷珠疲惫的声音,他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正要推门而入,却发现推不开,只好开口:“是朕,珠儿给朕开开门吧。”
“皇上你怎可靠近这危险之地,你要是再不顾自己身体,妾可要不理会你了。”芷珠无奈,只好恶声恶气的对门外的康熙吼道。
听见她如此关心自己却还故作凶狠的声音,康熙拿她没办法,只好投降:“好好,你别气,好好休息,朕明天来看你。”
第二天一早,康熙问了延禧宫昨夜情况,便去乾清门上早朝,各部院寺监等机构依次向康熙报告奏章。
等处理好所有事情,康熙看时间也不早了,他还要去延禧宫,便问:“众卿家可还有要事?”
班布尔善上前说:“微臣请求皇上,为了您的龙体安康,臣建议将惠庶妃等移出宫静养。”
“臣附议”“臣附议”
康熙面沉如水,望着这一大群忠心耿耿的朝臣,开口说:“朕是真龙天子,何惧这小小的痘疮之症。”
班布尔善苦口婆心,敦敦劝导,康熙不置一词。
索额图看皇上没有一丝动摇,皇后娘娘这计倒是好,可皇上不松口谁能奈他何,有些棘手啊,看来只能影响太皇太后那边了。
茶楼里,一男子心惊胆战地,悄悄对旁边一群喝茶的人说:“哎哎,你知道吗,皇上身边一位妃嫔患了痘疮!!”
和他同桌的男子神色激动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们村我堂叔他妹夫的姨妈的儿子在宫里边当差,听他们说啊,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哎哎,你出过痘了吗?我还没出过痘呢,此番朝廷要是不作为,大面积传染,这不是要咱们的命吗?”
“是啊,哎哟喂!听说啊这位可是皇上的心头肉,皇上舍不得。”另一桌一男子对他们指了指头顶挤眉弄眼的应和道。
“这可真是…皇上竟不顾自己安危,难道这惠庶妃真有那么好看?嘿嘿嘿...”
“你笑个屁,就你这畏缩样儿,还肖想神仙妃子,我呸!”
……
一时间京城大街小巷都谈论着这位惠庶妃与皇帝不可说二三事。
导致太皇太后都有耳闻,本来正看着那太监调查结果的她,又听着那常嬷嬷说起这事儿,虽然调查结果也没啥,只说康熙经常过去用膳,两股怒火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