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惠妃——沉行原
时间:2022-05-14 06:19:20

  看他陶醉的模样,舒展的眉头,芷珠没好气,“呸,贫嘴!快用饭吧,等会儿都凉了。”
  那荷包被药水浸泡过,里面的草药中她还放了粒药丸,能解乏。
  康熙九年就这样走到了尽头,当紫禁城内点燃的烟火在天上绽放时,芷珠懒懒躺靠在亭子里,揽着御儿想到,又是一年,岁月还没有磨平她的棱角,她的梦想还在。
  年后,芷珠忙着催工匠们赶工程,男人整天在乾清宫和心腹商量三藩之事,玺儿时不时会吐出几个字。
  这会儿京城外的桃花已经开了,芷珠对着云岫间阁楼外那开满了花的桃枝,将信折起收好,又另铺开一张白纸,细细研墨。
  这是她在五河县时那掌柜寄来的信,心中写到他已经照她的意思新开了一家书坊,年前已经开始印刷书籍,到春分时节差不多可以印到三万册。
  那些书籍是师父整理成册的一些常见病理知识以及解决方法,她和玄烨商量后,分别在皖粤川京城四地开始印刷,她大概估算了一下,全大清有一千七百个县城,平均每个县城应该能分七十本,每个村一到两本。
  到时候让男人下旨,每个村指派个举人秀才每日向百姓循环宣传,最好是春闱后,让那些落榜的人有事儿可做,不至于浑浑噩噩继续下一次。
  手里缓缓磨着墨的时候,芷珠想起年后没几天还和玄烨约好了一起去看桃花,不过想到最近他俩忙碌的样子,怕是只能看桃花谢后的嫩芽了。
  乾清宫的男人身边围着他的心腹,几人团成一个圈,对着一块沙盘正仔细核对着计划,检查有无纰漏。
  周培公捋了捋胡子,想到接到的消息,朝一旁的皇上禀报道,“皇上,耿精忠那里咱们已经掌握了三人,亦挑拨了尚可喜父子之间的矛盾,尚之信身边也安插了人,计划一切顺利。”
  施琅也点了点头,狞笑道,“那无知小儿郑经竟敢与耿精忠勾结,臣真是迫不及待想知道当他得知和他通信的是咱们,他是如何表情了。”
  玄烨也点了点头,虽然这人继承了他父之遗志,但观他所为,安抚土民,兴盛商贾,大兴学校,规范律法,境内大治,也是个人才,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旁边一貌若潘安的男子静静听着他们说话,斟酌道,“只是这吴三桂身边难以接近,可如何是好?”
  这下,几人纷纷在脑海里搜刮办法,出谋划策。
  玄烨环视了一圈,“朕这里有个办法,瓮中捉鳖可好?”
  “皇上,此话怎讲?”一边的明珠疑惑问道。
  男人轻轻一笑,坦诚道:“吴三桂其子成年者不过一二,吴应熊留居京师,可为人质,吴应麒虽过继出去,然此子骁勇善战,需提前处理,或折其臂,或断其腿,剪其羽翼,其余幼子,不足为惧也。众卿意下如何?”
  ‎
  作者有话说:
  真的太忙了...
  对不起
  有红包降落哦
  中秋快乐啊大家
 
 
第72章 三藩事中
  周培公皱眉思索了一番,犹豫道,“可建宁公主...太皇太后能答应吗?”
  “还有公主的几个孩子,该如何处理?须知养虎为患,”
  几人七嘴八舌,把隐患一一说了出来。
  男人捏了捏眉头,那吴应熊对他姑姑倒是一等一的好,但斩草要除根,不可不为,“这事儿秘密进行吧,栽赃到耿精忠身上。”
  周培公皱眉思索了一番,犹豫道,“可建宁公主...太皇太后能答应吗?”
  “还有公主的几个孩子,该如何处理?须知养虎为患呐,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玄烨不禁头疼,“这事儿先不忙,那几个孩子以后再论,还是先把吴应熊两人解决了。”
  他好歹还留了吴应熊一条人命,想来皇祖母应该能理解。
  春天的气息夹杂着冷冽的寒风,京城平静的表面之下,暗流涌动着。
  “驾!”一声怒喝伴随着凌厉的鞭影,马车横冲直撞越过城门,驶进了皇城。
  几个侍卫躲闪不及被撞倒在地,险些被马蹄踏破脑门儿,看马车扬长而去,几人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面面相觑。
  “刚刚那似乎是纯恪公主的马车。”一个人回想了一霎,斩钉截铁道。
  “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另一个侍卫猜测。
  其中一人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子,干好自个儿的活儿,别管上面的事儿。”
  到了晚上,几个侍卫交接班时,侍卫长召集他们并告诫,“这几日你们几个都机灵点,过了这阵儿,咱们好好休息一番。”又增派了几人,六人班换成了八人班。
  几人好奇问道,为何如此安排。
  那侍卫长斥道 ,“不该管的事儿别管,好好当值。”
  等他离开,其中一人知道内幕的侍卫朝他们招了招手,又看了看四周,悄悄道,“我听人说啊,那位吴驸马爷在围猎的时候被人给砍了,伤了那里。”
  几人轻嘶了声,下身一紧,那人见他们想歪,无语翻了个白眼,解释道,“是脊椎骨,现在动弹不得,听说啊余生只能躺床上了。而且驸马爷的弟弟被人给那啥—咔嚓了...”说着手上还比了个动作,往脖子上一抹。
  他们顿时恍然大悟,听了这话脸上又露出惊恐的表情,连忙问是谁动的手。
  那人为难看了他们一眼儿,“这事儿我就不说了,免得惹来杀身之祸,不过嘛...咱哥几个都是老实人,我就告诉你们吧,是靖南王动的手。听说啊,是因为平西王想谋反!!率先对靖南王动了手,才反击的。”
  “嘿!你可别说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他们赶忙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
  那人挣脱他们的限制,朝他呸了几口,“呸呸,古二蛋你是咋恁臭。反正是事实,你们就看吧,过不了几日平西王肯定率先攻打靖南王,再和平南王联合起来对付咱们,所以纯恪公主才会急忙慌张去找太皇太后。”
  看他们恍惚的神色,男人正了正色,“你们可别到处说啊,我信哥儿几个才说的。”
  几人纷纷表示了解,这种大事儿谁敢到处说。
  “那又要打仗了吗?”其中一人惊慌道。
  那人故作无奈,瞅了瞅角落里蹲着没动的那人叹气道,“嗐,这事儿就不知道了,要是真的打起来,咱们八旗的人还不够那三王的军队塞牙缝,咱们啊,听天由命咯。”
  等他们离开,角落里的人一脸兴奋,感觉自己听到了大秘密,连忙往回跑去。
  看他凌乱的步伐,刚刚畅谈的那人得意一笑,不枉他找玄三背了一宿的书。
  一时之间,皇城内外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生活景象,外城百姓为了生活忙忙碌碌,内城八旗风声鹤唳。
  公主府里,太皇太后得知消息,只觉得晴天霹雳,连忙唤人准备去一趟公主府。
  看着面前跪趴在她膝头悲痛不已的小女儿,她也是悲从中来,抹了抹眼角的泪,太皇太后扶起她,“我儿,地上凉赶快起来,哀家已经让人去叫院判来了,驸马不会有事的。”
  她话刚落,康熙身后跟着院判已经走了进来。
  见此她纯恪公主眼睛一亮,提起裙摆拉着张太医就往里走,“张太医,赶紧来瞧瞧驸马伤势。”
  张太医早已得了皇上的指示,行了礼便跟着她进了一旁的卧房。
  把完手里的脉象,张太医想到之前在太医院听到的消息,不敢大力对他身体动作,只好又用金针扎了扎他腰腹,看驸马眼仁没有一丝波澜,他摇头叹气。
  这人多半是废了,何人竟然下如此毒手,让驸马爷落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
  想着之前皇上的嘱咐,张太医沉吟了一番,“驸马爷这种状况若是好好将息,尚有一丝醒来的可能,但此生也只能在床上度过了,要想完全治好怕是难于上青天。”
  听到这话,纯恪公主眼里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幻灭,泪水又浸湿了脸庞,扑在床边哭得难以自抑。
  一旁的太皇太后猛的提了口气,直觉胸腔都痛了起来,她大好年华的女儿,以后就只能守着这样一个废人,一旁的苏麻喇姑手都被抓得有些疼。
  太皇太后打起精神,肃然道,“张太医,皇家什么都不缺,你尽管开药,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让驸马好起来,你可明白?”
  张太医抖了抖,他不明白!他是按照皇上吩咐的来说的啊!对一旁看着的皇上发出求救信号。
  男人皆无视,死贫道不死道友,咳了咳道,“张太医,你先为驸马医治,朕等会儿就让人贴皇榜广招明医。”
  张太医欲哭无泪,只好跪趴地上喏喏道,“微臣遵旨。”
  等他们走后,纯恪公主小心翼翼抬起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脸庞轻轻摩挲,“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快醒来吧。”
  回程路上,男人兀自看着手里的书,太皇太后一语不发,静坐在上首捻着佛珠。
  过了半晌,在马蹄蹬蹬声中,太皇太后睁开眼平静道,“近日京中有些许谣言,皇上可知道这些事儿。”
  男人点了点头,“自然。”
  看他气定神游,太皇太后眯了眯眼,“那皇上如何想的?”
  “自然是将计就计,先声夺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太皇太后又闭了眼睛,嘴巴张张合合良久才道,“一切小心。”
  男人唔了声以做应答。
  而远在云南,本觉得现在不是最好时机,现在好不容易被身边谋士说服,下定决心准备进行谋反的吴三桂此时却收到他长子被废、次子被残害的消息。
  平西王听到下面跪着的人所说的话勃然大怒,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掷了出去,“你说什么?”
  那跪着的人瑟瑟发抖,又断断续续说了一次。
  吴三桂揪起那人衣领,怒吼,“是谁毁了我儿!是不是那小皇帝,查!给本王狠狠的查。”
  那侍从连连应是,连连滚带爬急忙往外走去。
  房屋里面传来接连不断的怒火和悲号,伴随着器具落在地上的破碎声,最后化为哭嚎。
  屋后一个身着谋士服饰的男人听着里面的动静,无动于衷,他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走过回廊,推门而入。
  他跪在下首拱手尊敬道,“主子,这是奴才发展的线人送来的信,您看看。”
  刚刚还摧残屋内器具的男人见他进来,倏地冷静下来,抬手接过他递来的信,“写了什么?”
  “据我们插的探子来信,平南、靖南两王私底下招兵买马,隐有谋反之意。而那满清皇帝,似乎好奇于洋人的玩意儿,沉溺其中。”
  “依你之见,杀我儿的就是这三人,亦或者其中一个?”
  “私以为,咱们天高皇帝远,那满清皇帝不可能知道我们的消息,奴才也清洗了几遍咱们的人,并无异常,当然这只是奴才拙见,具体如何还要看消息,而另外两王...”
  看他犹豫声音越来越小,吴三桂沉声道,“什么?继续说!”
  “而且奴才得到消息,平南王曾秘密会见过靖南王,但具体说什么,探子没能近身并不清楚,奴才惭愧!”
  吴三桂敲了敲椅子扶手仰头沉思,下首的男人安静站着并不胆怯。
  过了一会儿,吴三桂开口道,“这样,你先去找吴二,咱们之前商量的事儿继续,在结果出来前,按兵不动。”
  面前这人三番四次舍身救己,俨然是自己心腹,而且身家清白绝无可能背叛的可能,若真是他说的那样,自己倒是要好好考量一番,谁是敌谁是友了。
  下面男人低头应是,等他走出门外,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禁紧闭的房门,甩着身侧空荡荡的袖子转身而去。
  京城内一阁楼上,玄一取下信鸽脚上的信筒,扬手放走这只远方来身上带着晨露的信鸽。
  玄烨展开着玄一递来的信息,展眉一笑,这事儿成了一半了。
  没过几个时辰,玄一又递来另一只信筒,男人抚掌大笑,这事儿成了!
  第一个信筒自不用说,就是云南传来的消息,而第二个则是另外两王身边的探子传出的信。
  玄一松了一口气,不枉费皇上提前四年安插人手,只是他心痛云南那几位同伴,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
  ‎
  作者有话说:
  中秋快乐
 
 
第73章 三藩事后
  战事一触即发,由于男人安插的探子太过成功,三王之间本有些紧密的关系随着这件事情而瓦解,互不信任。
  本来平西王和靖南王之间谈好的合作也随之破裂,靖南王对此很是恼怒,想到外面的传闻,他总觉得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操控一切。
  耿精忠锤了锤隐隐作痛的额头,嘶哑道,“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人做背后作怪!”
  随后他又招来身后的随处,沉吟道,“小皇帝近来在做何?”
  站在角落本一语不发的黑衣男子见此上前恭敬道,“那满清皇帝最近对洋人的东西甚是感兴趣,奴才得到消息,他打算在秋闱考题里加入算术五章和一些其他玩意儿。”
  “你这手法越来越精湛了。”耿精忠昏沉的头脑在他的按摩之下变得舒缓,随即对他话中的人鄙夷道,“嗤,弃满汉之法,遵夷狄之效,孔孟圣人怕是九泉下都不得安宁了。”
  那人谄媚一笑,“大人舒服就好,听说那位一意孤行,满朝文武夙忧夜叹,王爷,咱们倒是可以看他们狗咬狗,坐收渔翁之利。”
  “小皇帝还是太年轻了,满朝文武只要拿出孝道压制,就能让他喘不过气来。”
  耿精忠想到几人之中他兵力仅位居第三,而吴三桂和小皇帝尚且还没撕破脸,若是他们不计前嫌,联合起来,自己怕是要被他们拿捏得死死的,也会是被他们开刀的人,看来他要找个机会将两人联盟的可能降到最低。
  “吴三桂儿子伤的伤死的死,可真是时候,那小皇帝怕是要被他恨死。”
  “王爷,这是为何?”
  “他长子在京被废,小皇帝不得担全责啊,纵然不是他做的,迁怒你懂吧。”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