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姨母确实很厉害。”楚衡赞同道。
一本书前前后后有三个人穿进来,真是让人细思极恐。
他按下思绪,等回去后再好好的捋清思路。看看要不要与吕老夫人相认,但是估计她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原身已死的真相。
“到了到了!前面就是县城了!”
前方的楚琼指着一个方向兴奋的喊了一嗓子。
宁子衿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下山的路就在前方,到了山脚下之后人开始慢慢地变多了,数条小路汇成了通往亩织县的大道。
他们随着人流进了县里,多方打听下终于找到了医馆。
医馆的大夫先看了宁子衿的脚伤,摇头说:“骨头都歪了,我暂且帮你推一下瘀血吧。你这样的要到城里看,小县城没条件给你治。”
他们四个人,医馆大夫只看了大山和楚琼身上的轻伤,楚衡身上的刀伤也被点了要去萩城看病。
从医馆出来之后,他们走了一趟县衙,楚衡拿出了一块牌子递给知县。
知县看了牌子当即就要跪在地上,楚衡拉起他,命他派人骑马往宫里递消息,连同信物一块,告知宫中的人他们人在萩城,要快,事成之后不会少了他的功劳。
知县赶紧领命,点了一名身手好的捕快连夜骑马上京。
楚衡还要了一辆马车的戍州的地图,他们下一步要去萩城。
刚巧碰上了亩织县半年一次的赶集,在集市上买了换洗的衣物和吃食,就匆匆赶着马儿上路了。
用马车代替脚力,半天的功夫就到了戍州最繁华热闹的城市——萩城。
宁子衿撩开了窗上的帘子,萩城与上京街景布局相似,两侧商铺林立,大络不设宵禁,即便是晚上,坊市上的灯海汇织亮如白昼。
他们到萩城天色已晚,来到城南的医馆时药童正在合上门柱,刚走上前药童挥着手赶人,“明早再来吧,朱大夫有事回家了,他不在,你们来了也没用。”
既如此,只能先找一家客栈落脚,歇息一晚第二日再来。
随意找了家名为悦来的客栈,为了相互有个照应,开了三间紧挨着的客房。原本是四间,但楚琼说自己不敢自己一个睡,要和宁子衿一块睡,才变作了三间。
楚琼提着背囊一进房间就倒在了床上,哀嚎:“不行了,我浑身的骨头都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子衿,你能明白这就感受么,躺下去之后我就起不来了。”
宁子衿怎么会不理解,她也跟着倒在了床上,触及到绵软的锦被和拔步床,她整个人化做了一团泥。
房间里静了好一阵子,宁子衿突然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忘在了脑后,趴着想了好一阵子,迷迷糊糊就要睡着时她终于才想了起来。
“今天好像是我生辰……”她闷在被子里说道,过了今日她就十五了,要及笄了。
楚琼原本快被瞌睡虫淹没,突然听见了这句话,整个人顿时就醒了过来。
“什么?今天是你生辰?!”她鲤鱼打挺直接坐了起来,瞪圆了眼睛望着宁子衿。
宁子衿被她的举动吓了了一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在今天。”
楚琼依稀记得宁子衿的年纪是比自己要小几个月的,前几个月自己刚及笄,这么推算的话。
“今天是你及笄吗?”
“嗯,过了今天,我就十五了。”宁子衿也跟着她坐起来点头。
楚琼倒抽一口凉气,她及笄的时候父王还特意为她办了一个生日宴,整个王府都为她庆生,还请了皇后娘娘过来为自己加笄。
按道理来说,子衿她家里也定给她准备了及笄礼,可刚巧碰上了这几日她们流落在外,即便是生辰也没办法好好过。
她忙说:“怎么这么晚了才说,今天你应该行笄礼的!”
“今天从早上起床就一直忙得跟陀螺似的,现在我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漏了什么。阿琼,趁今日还没有结束,你快和我说一句生辰贺词,不然我的生辰就要过去啦!”宁子衿倒不是很在意笄礼,只是一个仪式而已,但她想听阿琼和自己说一声生辰快乐。
楚琼拉着她从床上起来,“还剩一个时辰,还没有过去!今天是你的很重要日子,怎么可以过的这么马虎,只要一句生辰贺词远远不够的!快,我带你去庆生!”
“啊,已经很晚了,集市的摊贩都回去了……”宁子衿匆匆忙忙挽着绣鞋跟她一齐出门了。
“那至少下楼叫厨房给你下一碗长寿面!”
楚衡和大山就在对门,房内是亮着的,他们还没有休息。楚琼直接去敲门了,楚衡听她敲的急,打开门问:“怎么了?什么事?”
楚琼告诉他:“今天是子衿的生辰,她的家人都不在她的身边,我们一起陪她过吧。”
楚衡听后目光就立即落到了宁子衿身上,“好,我马上下楼让厨房去准备一些吃的。”
宁子衿视线不自然的移开,他注意到楚衡胸前的衣襟是敞开的,头发也湿漉漉的,怕是方才还在洗澡,听到她们过来敲门就匆匆穿上里衣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