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钱重要。”江秋月摊手,随后重新坐下来说:“算了,别想她了,我做了我该做的能做的,最后怎么样看她自己。”
“那她肯定不知道你每次开出来的方子到底有多好。”
江秋月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首都那边也在讨论着她的药方。
究其原因还是在许长盛的身上。
如他这样的老一代革命人,爬雪山过草地,几乎个个身上都有关节病。
许长盛在发现江秋月寄过来的药膏格外好用后,就分了些给身边的老战友,结果他的那些老战友们也都说好用,问他到底哪儿来的膏药,是不是主治这方面的高医生给他换了药。
许长盛就说不是,但也没有说是哪儿来的。
后面又陆续有人听说了这件事,过来找许长盛打听,许长盛只说之前的膏药用完了,新的还没到,等新的到了就分给他们,但依旧没说膏药到底是谁给开的。
结果这事儿最后就传到了主治他们关节病的高医生的耳朵里,高医生一时好奇,就上门了。
许长盛想着这两份药方既然是江秋月开的,可怎么也该和江秋月说一声,便和高医生说等他问问。
等高医生走后,他转头就给江秋月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打到方香兰家里的。
方香兰就是江秋月她们第一次坐车去镇上的时候遇上的那个方大姐。
她丈夫是赵师长,家里有电话,和许长盛以前还是老战友关系。
江秋月乍一听见说许家那边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还以为出什么事了,结果听到是药方的事,就让许长盛随便用,她没有任何意见。
顺便,又告诉他前几天已经给家里写了封信也寄了点膏药,让他记得收。
许长盛这边挂了电话后就把江秋月当初开的两个方子找了出来,让他的警卫员小张开车送他去了医院见平日里负责他的高医生。
高医生一开始见到许长盛就问道:“您老来了,这是有消息了?”
许长盛就把两个药方交给了他,让他随便看。
高医生初看过后就觉得方子很妙,开口便问许长盛道:“许司令,这方子是谁开的啊?国内专门研究这方面的人我差不多都认识,不记得有谁能开的出这样的方子啊,太妙了。”
许长盛得意的“哼哼”两声,“你猜。”
高医生哭笑不得,“我要是能猜得道,就不会说出刚才的话了。”
许长盛翘了下嘴角,“我儿媳妇。”
“嗯?”高医生愣住,“您说什么?”
许长盛不耐烦地瞪他一眼,“你年纪还没我大呢,怎么耳朵还不好使了,我儿媳妇,听明白了吗?”
“不是……”高医生就更懵了,“您儿媳妇,从周那小子去年过年那会儿刚娶的那个姑娘,您说这方子是她开的?”
去年许从周结婚,高医生那天正好没事儿也去参加了。
他对江秋月的印象就是长得挺好看的,不像个乡下姑娘,倒像是城里面长大的。
可现在让他相信这样一个人懂医术,还能开的出来这么精妙的方子,他不信。
许长盛对高医生的质疑很不爽,“不信是吧,不信把方子还我,我还不乐意给你呢。”
“别别别……”高医生连忙把两张方子放进抽屉里面藏好,以免被许长盛给抢回去,这才对着许长盛安抚道:“瞧把您给急的,我这不是有些吃惊吗,也确实没想到从周那小子娶的媳妇这么厉害。”
许长盛“哼”了一声,“方子给你了,你好好研究,赶紧把药给做出来,不少人等着呢。”
高医生点头,“放心吧。”
许长盛又转头去了院长的办公室。
院长姓林,家里祖上几辈行医,年纪比许长盛还要大一些,头发都白了。
不过他的精气神很好,见到许长盛的时候还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又哪儿不舒服了?”
许长盛没好气道:“我现在好着呢,你少咒我。”
林院长懒得理他,“那没病没痛的,你来医院到底干什么?”
许长盛丢了几个小瓶子给他,说了声来找高医生的事,然后又道:“这是我那儿媳妇之前给我的一些伤药,我今天来的时候想起来,就一并带了过来,你找人研究看看好不好用吧。”
“你儿媳妇?”林院长也有些吃惊。
许长盛就说:“怎么,不行啊?”
“那倒没有,我就是有些意外,我等下就看看。”林院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