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才有了许从周和闫胜利带着陈瑞昌过来看眼下孟东河审讯陈幼生的场面。
当下这个年代,刑讯是常有的事。
孟东河在审讯的过程中对犯人动了手,只要不出大的问题,不影响审查的后果,就不会有太大的事。
稍稍懂得打架的人都知道哪儿最能让人疼还能不留下太多的痕迹,更别说孟东河这样常年训练的人。
陈幼生早就被孟东河揍的连疼都喊不出来,躺在地上蜷缩成如同一只已经死亡的虾米。
还有一个陈瑶瑶哭的满脸都是泪,求着孟东河不要再打了。
听到门口的动静,孟东河才甩了下手,不经意和门口的陈瑞昌对了个视线,朝他露出一个冷笑,然后才将如同一条死狗一样的陈幼生重新拖到椅子上坐下。
陈瑞昌一见屋里面的动静,立马就激动挣扎了起来,“你们……”
许从周一巴掌按在了陈瑞昌的肩膀上,让他动弹不得。
闫胜利将门重新合上。
陈瑞昌挣扎,怒视许从周,“你干什么?你们这是刑讯逼供,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许从周一把将陈瑞昌贯到墙上,手肘压着他的喉咙,迫得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后,才冷着脸说:“一个你女儿,一个你当儿子养大的侄子,你现在倒是害怕了,那你知道我在听到我妻子差点出事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陈瑞昌瞬间悚然,这才想起来既然梁虎那边出事,那定然是绑架江秋月的事情败露了。
他之前怎么就给忘记了呢!
陈瑞昌想张口说话,可许从周手肘带来的迫力很重,他一个音节都说不出来。
许从周只要一想到江秋月今天差点出事,心里就有气。
闫胜利也怕许从周一个控制不住把陈瑞昌的脖子给压断了,抬手按了他一下,将他拉了过来。
陈瑞昌得了喘息的机会,立马捂着脖子开始咳嗽。
他还不忘记想要去推门看一看里面的情况,却被闫胜利一把给拽了过来。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陈瑞昌挣扎,只要一想到里面还有陈瑶瑶和陈幼生可能在挨打,他就跟被人攥住了心一样。
闫胜利却不给他机会,拽着陈瑞昌就走,“走吧,送你去睡觉。”
“你们放开我!”陈瑞昌挣扎,可他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比得上闫胜利他们这样长年训练的军人,更何况目前他面前还站了两个最优秀的。
陈瑞昌几乎是一路被拖回了看押室。
他朝着许从周和闫胜利怒吼“你们那是刑讯逼供,我要去告你们”之类的话,又抓狂嘶吼要出去,要让许从周和闫胜利他们好看之类的,但却一直没有人搭理他。
许从周和闫胜利去找了孟东河。
虽然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孟东河先会一会陈幼生,但也要注意不能真让孟东河把人揍出事。
等他们到的时候,孟东河已经冷静下来了,人也站在了门外。
看见他俩,孟东河的嘴角动了动,好半天才开了口说:“……谢谢。”
许从周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人没大事吧?”
孟东河摇头,“我虽然恨不能亲手宰了他,但我知道那不可能,就是揍了他一顿,休息一夜就好了。”
孟东河还不至于连这点状况都把握不住,许从周和闫胜利信了。
“陈瑶瑶呢?”他们又问道。
孟东河就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那种自以为是的大小姐,大概被吓傻了吧。”
许从周和闫胜利又陪着孟东河待了一会儿,才说道:“陈瑞昌刚才看见了你动手,他现在肯定着急,今天先晾一晾他,明天你跟着我们一起去审讯,但不能再动手了。”
孟东河点头,“好。”
接下来,许从周和闫胜利又开始连夜审其他的人。
江秋月和杨双双说完白天发生的全部事情后就各自去休息了。
第二天,等许斯颐去上学后,江秋月又转道去看了一下周婶子。
尤其是钱学文那孩子昨天被吓成那样,也不知道晚上有没有事。
等江秋月到了后,就看见钱庆娟在家里忙前忙后,没见周婶子和钱学文。
钱庆娟见到江秋月就瞪大了眼睛问道:“江医生,你咋来了?”
江秋月就说:“我来看看你奶奶和你弟弟,他们怎么样,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