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温颜都会和陆松出去,是没人会来保他的。
小男孩来了以后,陆时青也没把他怎么样,就让他在一旁看着。
每一次鞭子打在地上那人身上时,小男孩的脸都会白一分,小身板也抖得越厉害。
良久,陆时青突然说:“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痛苦吗?”
他像在自言自语:“小小蚍蜉竟也想撼动参天大树,呵,简直是不自量力。”
说完,他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脸色惨白的小男孩身上,又问:“知道他为何不选择去死吗?”
“因为本王不准,所以命人割了他的舌头,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用昂贵的药材给他续命。”
“那么昂贵的药材,你说他开不开心?”
一直低头的小男孩身子抖若筛糠,院子里却没有一个人安慰他。
就在院子外传来声响时,小男孩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也就是这一刻,温颜和陆松走了进来。
看到院中的全身没有一块好皮肤的男人,温颜脸色一白,镇定地走到小男孩身边将人扶起来。
这次她却没说什么,就这么把人带回了偏院。
这一切陆时青都看在眼里,并没阻拦。
倒是晚上温颜找来,说鬼三娘就是望春楼的犹金枝,让他小心。
“嗯,地方可找着了?”陆时青随口问了一句,对温颜拆穿鬼三娘的身份一点也不吃惊。
温颜看了他一眼,又是自己多管闲事了。对方应该早就知道了鬼三娘的身份,所以才装作毒没有解的样子。
“找到了,但还要再等等。”至于要等多久,温颜自己也不知道。
她现在只找到了穿书掉落的地方,并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回去。
“嗯。”陆时青十分冷淡地回应,至始至终都低头处理奏折,没有抬头看书房里的人一眼。
温颜识趣,安静地退出了书房。
等桌上的奏折全部解决,陆时青才问统三:“她回去的契机是什么?”
【你真想让她回去?】
统三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好像只对接触温颜不反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换作是它,肯定不舍得让温颜回去。
“说。”陆时青对统三可没有那么多耐心。
【…下个月十五,天有异象,是她回去的唯一机会。】
翌日朝堂上。
陆亦寒将肖老将军突发恶疾,要延迟回京的消息告诉了众臣。
众臣自然是一番关心和恭维。
又没几日,听闻摄政王病重,连续几日缺朝,就是奏折也移交到了小皇帝手里。
京城的风开始动了。
鬼三娘再次被请进王府,见到床上仿若病入膏肓的男人脸色沉重道:“王爷毒发不是还有半月么,怎会...”
“还不是那个温...”
“陆双。”床上的人需要疼痛难耐,但身上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鬼三娘没再多问,诊脉开方,暂时缓解了陆时青的疼痛。
“王爷,新的解药恐怕还要一段时日,这段时间王爷一定不要动用内力。”鬼三娘叮嘱几句后便离开了王府。
陆时青从床上坐起来,对陆松点了点头,暗示可以开始准备了。
太后宫中,聂明芳握住陆亦寒的手,眼底掩不住的欣喜:“皇儿,我们的机会来了。”
“母后这是何意?”陆亦寒装作懵懂无知。
聂明芳拍拍他的手背,笑道:“母后的意思是.....”
“明芳。”聂明伯眼神制止住妹妹想说的话,反而问起:“寒儿,舅舅听说你最近经常出宫?”
“哦,是啊,在皇叔府上遇到一个有趣的人,挺喜欢的。”陆亦寒笑着一一交代。
“那个温姑娘会医术?”
陆亦寒沉吟想了想:“好像是会一点,但是又好像不会。好几次都看到她拿着普通的医书去问陆双,连有些字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