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没停下,连宜年就飞出去,问到妇产科的方向,冲了上去。
就差一点!
他抓住班莺的手,把她往外拖。
护士吓坏了,“你干什么呢!病人还没做手术呢!”
“我是她男朋友,我们不做了!”
护士呆住。
不少人盯着两人看,班莺恨不得把脑袋埋到地里。
她也不挣扎,由着连宜年把她拽进电梯。
电梯里人也不少,两人别扭地进来,倒也没引来太多关注的视线。
“叮”一声,班莺先跑出去,连宜年紧随其后。
医院外是一小片花园,有病人在家人的搀扶下散着步。
班莺气冲冲的,在连宜年来抓她手的时候,她甩开他。
“你都不想要这个孩子,你还来阻止我干什么!”
“我什么说不要了!”
“你不是让我自己处理吗?不是尊重我的决定吗?我就是不想要!”
班莺眼睛红,鼻尖也红。
看着委屈到海啸爆发似的姑娘,连宜年哪里还生得起来气。
“生下她,好不好?我来养。”
“你就想着你自己,你让我怎么办!挺着个大肚子去上课吗?”
班莺眼里的泪,终于涌了出来。
她恨恨擦去。
明明已经发过誓,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坏人流泪,可她怎么——
“你别哭,我,都怪我!”连宜年扇了自己两巴掌,左右开弓,几乎顷刻,脸肿起来。
班莺吓着了,眼泪滑稽地挂在下颌。
她看着连宜年肿起的脸跟充斥着血丝的眼,咽下到嘴的伤人的话。
“莺莺?”
听到声音,班莺被钉子扎住似的,一动不敢动。
“她是谁?”
班母来医院她探望卧床的好友,在楼上就觉得底下的姑娘像她女儿。
下来一看,果真是。
“莺莺!没听见妈妈说话吗?”
班母倒没有太注意连宜年,还以为他只是路过的。
“妈,你来医院干什么?生病了吗?医生怎么说?”
班母皱眉,“我问你才对,你来医院干什么?”
班母眼睛尖,看到了班莺手中的缴费单子。
“给我看看。”
班母伸出手。
班莺抓紧了,还藏在背后。
班母心口发凉,孩子偷偷一个人来医院,该不会——
“快给我!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你想急死妈妈!”
班母伸手来抢,班莺急得想哭。
要是被母亲知道,她就完蛋了!
“这位女士,你女儿拿了我的化验单子,请问能还给我吗?”
连宜年笑得温柔。
班母半信半疑,“你的?”
连宜年点头,班莺赶紧把堕胎缴费单塞进他怀里。
“原来是你的,我还在这儿到处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