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如雪还在笑:“错了。”
梅西几乎以为翁如雪故意欺负她,她虽然不敢叫,可翁如的名字她还是知道的。
翁如雪不是翁家的二小姐吗?
梅西蹙起眉头。
“梅西,我是翁如雪,并非翁如玉。”
“咣”一声,梅西的下巴掉到脚背上。
车夫往静安城驶去,却在路上撞见一队士兵。
他把马车停到路边,想等他们过去再说。
可那兵头却跳下马,走到他这边问询:“老头,看见两个姑娘没?”
车夫想到翁如雪的叮嘱,又看见这一队浑身热汗,明显焦躁不耐的士兵,吓坏了。
兵头是个机灵的,“你送她们走的!”
被兵头凶狼一样的眼神瞪着,车夫满眼惊恐。
兵头拿出枪,顶着车夫的脑壳,“说!”
“我……她们……在……在平乐镇,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兵头面露喜意吗,很快,一个士兵驾马往反方向走,去向副官汇报。
车夫跟马车被撇下,孤零零地躺在路上。
马蹄飞扬,烟尘尽散,车夫望着平乐镇的方向,呢喃道:“造孽啊,姑娘,我对不起你。”
他跳上车,马鞭甩得飞快。
可回到静安城,在城门口,他又被大兵扣下,还被带到了将军府。
仰头看见牌匾,车夫浑身瘫软。
半个时辰后,连宜年带着人,驾马直奔平乐镇。
……
梅西缓了好久,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坐到混沌摊上的。
看着自己对面,正大快朵颐、却姿态优雅的翁如雪,梅西惊叫道:“小姐,你骗我的吧,怎么可能!”
嫁进将军府的不是翁如玉,而是翁如雪,坐在她面前的这个也是翁如雪。
那真正的将军夫人去哪儿了?
翁如雪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说:“梅西,她在婚前跑了,我是被捆着送进将军府的。”
梅西:!!!
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翁如雪非要跑,这么大的秘密,如果将军知道了,这个温柔良善的女子怕是难得善终。
可是——
梅西狂抓头发,双丫髻被扯得乱七八糟。
“梅西,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不拦着你,你如果想回去,现在就可以走,但我希望你不要暴露我的行踪。”
说罢,翁如雪还从包裹里拿出一只珠钗,是她已故生身母亲所赠,价值至少百两。
梅西推拒连连。
“拿着吧,算你这段时间帮我忙的感谢费,你别嫌少就好。”
走得匆忙,好多东西都被她落在东郊巷的小院子里,如果以后有机会,翁如雪想拿回来。
梅西盯着翁如雪看了好久,终于,她长叹一口气,声音绵软得好像要哭出来:“可是小姐,将军喜欢你啊!”
翁如雪:?
她愣了一下,笑着道:“梅西,我是翁如雪,他喜欢的翁如玉。”
这点她不会弄错。
梅西的两只手在大腿上急促拍动,脸也涨红着,“我没说错,将军喜欢的是你,就是你翁如雪!”
梅西瞒不下去,便把副官让她盯着她,还有管家说的话都告诉她。
翁如雪:!!!
怎么可能呢?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翁如雪眼珠颤悠,她瞳孔带着一抹幽蓝,忽然,她站了起来:“肯定是这样!他早就认出我来了!他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