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初的心也跟着飘在空中,虽没有着力点,可人却是欢欣的。
接下来师傅又送来柔媚甘甜的新乌贼以及春子鲷,还有一点儿腥味都没有的北寄贝。
最让翁初期待的,是连宜年点的星鳗寿司、玉子烧以及赤味噌汤。
这一顿饭,俩人吃得很满足,翁初擦擦嘴,她偷偷瞥向连宜年,却被抓包。
“还没吃饱?”
今晚的大部分菜色,都进了翁初的肚子。
翁初不好意思地笑,“我是怕你没吃饱。”
连宜年温柔看她,“看你开心,我就饱了。”
这是情话,是情话吧!
翁初更开心了,小心脏在云层间又飘又荡,就是不下来。
从日料店出来,连宜年送翁初回家,路上,翁初接到一通电话,她偷偷看了一眼开车的男人,小声说:“回去再说”,然后就挂了。
她小心地,又看了连宜年一眼,对方好像并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她吁出一口气,放下心。
宜年对她这么好,她要保护他。
车子停下,连宜年给翁初打开门,翁初别别扭扭,也不动弹。
连宜年微笑,“还不上楼吗?现在已经很晚了。”
翁初还是不动,脸上越来越红。
连宜年也没有动作,就看着她,翁初耐不住,声若蚊蝇,“我,你,要上去坐坐吗?”
从确定关系到今天,连宜年在翁初面前,都是温文有礼的,从来没说要去她家,遑论留宿。
可一般的情侣,不是都要——
想着想着,翁初脸更红。
“今天就算了。”
翁初笑脸僵住。
“你不是还有电话吗?”
翁初愣愣的,对那家人的讨厌又多了一层。
耽误她跟宜年交流感情。
最后,翁初一步三回头地上楼,连宜年就站在车子前,等楼上的某处灯打开,在窗边看见人,他才招招手,上车。
虽然没能让连宜年进来,但翁初心里还是雀跃的。
宜年好像对她更好了。
她去卫生间洗漱,前婆婆的电话就催命似的打来。
对方语气一如既往的恶劣,张嘴就叫她丧门星,她还没开口,对方就叫她明天去参加罗家的宴会,怕她不去,对方还威胁说,别忘了她现在的生活是谁给的。
翁初咬牙。
手指摁在屏幕上,一瞬间,她很想挂断,但最后,只咬出血似的,发出一声“嗯”。
对方满意极了,挂了。
这一晚,翁初睡得很晚,一想到明天就要见到那帮人,她就辗转反侧。
不过,明天不要让宜年等她下班了,会露馅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翁初睡去。
翌日,她刚刚起床,手机就“嘀”的一声,她拿起来看,果真是连宜年发来的。
“我给你买了早餐,在门口。”
翁初欢欢喜喜地打开门,连宜年今天穿的依旧是西装,身形颀长挺拔,她抿着嘴笑,然后就迫不及待,把人拽进来。
举止迫切,连宜年都愣住。
恍惚间,看着翁初的笑脸,他仿若看见另一个人。
“宜年,宜年?你怎么了?”
连宜年浅笑,擦了一下她的眼角。
那一瞬间,翁初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砖。
她风风火火地跑回去,洗漱完了,才出现在餐桌边。
不愿再提方才,她看着一桌丰盛早点,发出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