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母没忍住,又骂了一通。
翁初哭笑不得,“伯母,宜年一开始就跟我坦白了,这事儿我不怪他。”
“怎么可能不怪,当初他爸要是怀着别的目的接近我,依我的脾气,我肯定把他扔粪堆里!”
一不小心,连母爽朗外向的性格暴露个彻底。
索性她也不装了,对翁初说:“孩子,你如果真看不想宜年,不用委屈,你踹了他,也是他该得的,伯母也不怪你,你条件这么好,肯定能遇见比他好千百倍的。”
连母掏心掏肺,都快把自己说哭了,翁初也差不多,眼眶通红。
连宜年上来,就见母亲跟女友一个比一个伤心难过。
什么情况?
他问是怎么回事,翁初没说话,连母倒是瞪他。
“你个混小子,让你不当人,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连宜年只觉得莫名其妙。
把母亲送回酒店,连宜年一边开车一边问,翁初只说没事。
连母回村以后,再也没催过婚,搞得连宜年每次接到母亲的电话都不习惯。
又是五年过去,祝萩灵怀第二胎,还在闹离婚,在连宜年跟翁初的小窝暂住。
连宜年凄惨地被撵到客卧。
翁初安慰过祝萩灵,瞥一眼自己的手机,很好,燕枢的电话已经把手机打爆了,正在关机中。
她收回眼神,继续劝。
话题斗转,祝萩灵问她怎么还不结婚,她二胎都快出生了。
翁初还是那套说辞,“没准备好。”
“大姐,你啥时候能准备好?等连宜年明珠暗投,喜欢别人去了,你才能准备好?”
翁初也知道自己别扭,前些年,连宜年刚毕业时,罗家人来闹过好几回,每一次,他都没让她沾手,他亲自解决,她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罗家人自此消失,再也没来过。
安全感,连宜年是给足了的。
“我的老天爷!”挺着大肚子,祝萩灵艰难的跪坐着,“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罗成业,不许撒谎!”
“你还要我解释多少遍,我只喜欢一个人。”
祝萩灵一点儿辙都没有。
“那到底为什么呀,你今年多少岁了,你还记得吗?三十一,你都三十一了,马上奔四了!”
翁初抿嘴。
“要我说,你就是太矫情,你前段婚姻不幸福,又不是罗成业对你不好,婚前他还不是百依百顺吗?他死了还把财产留给你,如果没有那一大家子极品,你现在肯定还守着罗成业的灵位过呢!”
翁初闷着不说话,祝萩灵缓了一会儿道:“我承认,前些年我是看不上连宜年,可现在不一样了,你知道多少公司等着挖他吗?要不是因为你,人家早就飞了!”
祝萩灵说着说着,忽然“哎呦”一声,翁初吓了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
“我好疼,应该,应该要生了!”
急急忙忙叫醒连宜年,把祝萩灵送到医院,路上翁初又赶紧给燕枢打电话。
燕枢还在家里喝闷酒,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睡衣,天冷,光着脚冻得通红。
一跑进医院就抓着护士问他媳妇在哪儿。
看着燕枢贴在产房门上,翁初让连宜年拉他过来坐下,燕枢不肯。
翁初担心朋友,一眼都不肯错,忽然,一杯热饮递到眼前,连宜年也穿着睡衣,刚才为了不冻着孕妇,把外套脱下来包住祝萩灵,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护士值班室友情赠送的,又单薄又小。
翁初默不作声,拉着他去小卖铺买了一套新的换上。
回来时,正好听见产房里传出的婴孩哭声。
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打碎了。
从医院回来,坐在车上,翁初忽然说,“宜年,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连宜年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他问:“没有证,孩子生下来没法上户口。”
他一边说,一边把车停到路边,掏出早就准备好,可翁初一直没点头,他就一直没送出去的戒指。
“明天再去领证,咱们就是有证行驶的合法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