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三最开始就是为了方便勾引陆教授,才设法挤掉了室友的名额,去上陆教授的课,结果她根本听不懂哈哈哈哈哈!】
【笑死,陆教授的细胞学是她想听就能听得懂的么?哪根葱啊!生物医学系的大能都要揪光头发的课程!】
庄藤笑得在家中床上笑得滚了两圈。
虽然敖宜镜背叛的是从前的庄藤,但话是对她说的呀,就算是报复也理所应当吧~
窗帘背后躲着的两只猫窃窃私语。
狸花:“她从前就是这个症状么?”
橘猫:“是的,看上去还恶化了不少。”
狸花:“所以说我们为什么要躲到箱子里面?”
橘猫:“我的经验,只要她产生极端情绪,很多萌物就会遭殃……”
话还没说完,头顶就笼罩下一块阴影。
庄藤:“你们怎么在这呀?”
橘猫一溜烟地逃没影了,只剩狸花猫僵硬地愣在原地,转过头来一脸惊恐。
只见魔爪朝它伸来,它被抱到床上像面团被搓揉捏扁。
正太音:“不要!不要啊姐姐!不要!救命!谁来救救我!姐姐轻点rua——啊啊啊啊……”
橘猫毛骨悚然地躲在犄角旮旯:“还好我跑得快。”
后来是庄佳玲来救的狸花。
敲了两下门,庄佳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什么事啊,笑得这么开心。”
庄藤一松手,狸花猫颤颤巍巍地掉下床边,爬走。
“没什么呢,我刚刚和敖宜镜分手了,然后把他出轨的照片公布到网上了,让他们当众社死哦。”
庄藤撩了下柔软的黑色卷发,一双雪白纤细的腿搭在床边,柔嫩的双足放进绒拖鞋里,慢悠悠地起身,朝门外而去。
庄佳玲看到如今的庄藤,也得愣一下。
庄藤笑颜如花脸上,一双上翘的狐狸眼颠倒众生,兴致盎然地向她复述着经过。
庄佳玲听后气得不行:“分就分了,那孩子我从小就不喜欢,自从他家发达以后就耀武扬威的,暴发户而已,有什么了不起,野鸡变凤凰,就开始瞧不起咱们了,吃软饭嘛,现在这个社会现实的很!”
庄藤喝着香喷喷的萝卜排骨汤,心里划过一丝嘲讽。
橘猫吃着生骨肉,很不屑地对狸花猫说从前的故事。
【敖宜镜这叫什么“发达”?这就开始瞧不起人了?家底就连从前禹逸飞边上的罗虹雪都比不过,还敢叫嚣。】
狸花猫:【从前的资料我也看完了,所以我也笑了,比起四大世家,敖宜镜是个什么鬼东西。放心吧,我是姐姐的“幸福一生”系统,我不会让姐姐憋屈的。】
从前的庄藤是被主角气运压制,即便努力也没有回报的倒霉蛋小可怜。
可如今的庄藤却不一样了,她现在身体里住着的,是整个世界都要为之优待、讨好的人。
庄佳玲吃到最后,愁眉苦脸地喊累:“哎,潼大迟迟不同意,这些天跑来跑去也没个结果。”
潼城大学是国内top1,能在校内开店,得要是何等硬关系才行。
之前庄佳玲的朋友是数学院的院长的侄女,所以才有机会开这个店,可惜现在租期到了,这位院长又另谋高就了,这个关系就没了,庄佳玲奔波多日,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办事处的主任连影子也没见着。
如今骑虎难下。
“实在不行,这店也开不下去了,想其他活路吧。”
店能不能开下去,庄藤不在乎,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好哦,我去外面打工也可以呢。”
庄佳玲摸摸女儿的头,“妈妈不会让你吃苦的。”
庄藤眼睛弯成月牙,清辉皎皎。
筒子楼外的小卖部里,老旧电视机正在播报一条新闻。
“近年来,潼城发生多起连环杀人案,请市民晚间出行注意安全,如发现异常请立刻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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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城的早上下了雨,道路一片洁净,天气凉爽,阳光惬意。
傅氏的大楼却显得躁动不安。
“听说了没,那位回来了,昨天下的飞机。”
“怎么可能不回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三百亿美元啊!就这么亏了!”
“我们这些虾兵蟹将怕什么,又见不到这位,胆战心惊的是那群高管领导们。”
“对对对,傅氏又不会倒,只要我们的饭碗丢不掉,干我屁事。”
郊区国际度假酒店高级套房里。
一个狼狈的中年男人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形容枯槁。
在不眠不休,煎熬三日后,门开了,他掀开眼皮,浑浊的双眸映出黑暗中那人的身影。
只见,他的瞳孔猛地一缩,颓废的身体下意识紧绷坐直。
随着男人步步走近,他眉眼抬高,嘴唇哆嗦,说不出一个字来。
“黄总,别来无恙。”
深蓝色的西装贵气十足,白色衬衫上,一丝不苟地压着领带,他很高,身姿挺拔,衣料下的力量感,让他看上去有几分刚劲的威压,偏偏这感觉一拳就能把人头打爆的年轻人,却有着一张异常英俊的绝美皮囊。
鼻梁高挺,下巴收窄,头发梳往后,露出美人尖,眼形偏圆,眼尾曳长,睫影打在褐色眼尾沟上,增添了深邃感。这是俊美的阴鸷蛇系面孔。
如此长相,让他在打量人时,很有几分阴森的危险感。
“阿野,阿野,黄叔叔错了,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女儿吧。”
黄彦青扑通就跪了下去。
傅惊野没有任何举动,只是插着西装裤兜,平静地在上方望着他。
“黄叔叔知道,我没有从前好斗了,我现在懒了很多,只要你把货物交出来,我就既往不咎。”
傅惊野很高,黄彦青需要把头仰得很厉害,颈椎的压迫感让他有股钻心的疼。
“我不知道,黄叔叔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货物啊?”
傅惊野看他辛苦,便纡尊降贵地姑且弯下了腰,两手撑着膝盖,阴沉的蛇瞳看进黄彦青惊惧的眼睛里。
“你上飞机打算逃出国的那一天,没有等到你的女儿黄鹂对吧?”
黄彦青一惊,脸部的肌肉抽搐起来,“傅惊野,你这个疯子!你变态!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他说着就要伸手揪傅惊野的衣领,傅真从身后握住他的手腕一掰,黄彦青连傅惊野的衣料都没碰到,就疼得倒在地上。
傅惊野慢条斯理地后退一步,掸了掸衣服的褶皱。
“我对你的女儿没有任何兴趣,估计连环杀人犯对她比较有兴趣。”
黄彦青呆愣,“什么!?”
傅真把平板怼到他面前,“你女儿在你打算坐飞机跑的前一天晚上失踪了。”
黄彦青不相信,“不可能!我那天晚上才跟小鹂通过电话!傅惊野你骗人!”
傅惊野转身,轻描淡写,“你不信就算了,听说连环杀人犯变态到可不止是杀人这么简单呢。”
他迈开步子,就要离去。
黄彦青痛哭流涕,不敢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口不择言,“我不信!除非你赌咒发誓!你发誓你没骗我!你拿南家那个发誓,你敢不敢拿她发誓,你要是骗我她永世不得轮……”
一声闷哼,黄彦青嘴被身后下属慌忙地堵住。
傅惊野站在阴影中,眸子转回来正看着他,眼角光芒冷锐,好像抵上他咽喉的刀片。
黄彦青不用人捂嘴此时也毛骨悚然,不敢说话了。
恢复半分理智,黄彦青阵阵恶寒。
他真是不该激怒傅惊野,更是万不该拿南家那个小姐激怒他……这可是一个会让傅惊野彻底发疯,不管不顾的人。
到那时就算他黄彦青有筹码,傅惊野也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了,他死了无妨,女儿怎么办?要是因为自己这一句错话,让女儿遭受折磨,他死也难安啊。
在时间缓慢流逝的凌迟中,黄彦青没有等到傅惊野做出什么。
只听一声关门音,傅惊野已经消失在了房间里。
跟在傅惊野身后一群人,气氛都很压抑。
他们对黄彦青真是咬牙切齿,好不容易能过点安生日子,提什么南家小姐啊!害得他们这些天又得胆战心惊了。
只有一旁的汪意含在这个时候有勇气开口。
“傅总,今天下午的会议行程有所改变。您看一下。我的意思是先接了王总去会议室,然后再……”
一路不卑不亢地讲完。
傅惊野盯了一眼,点了点头,“你看着办。”
汪意含公式化地微笑,“好的。”
傅惊野速度加快一些,走至酒店大堂,汪意含稍稍落后。
她看着这位年轻董事长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汪意含是在之前一档商业节目访谈里见到傅惊野的,她那时硕士在读,原本是无法应聘总秘一职,但孤注一掷利用节目组的机会,之前精心准备过发言,在节目现场发表了对未来贸易发展的看法,果然得到了在场老板们的赞赏。
傅惊野当时也说了一些,但就不知是不是场面话了。
无论如何,汪意含仍是大胆闯入会客室,递上了自己的简历。
壮志难酬,又破釜沉舟,她成功了。
傅氏这位年轻的董事长,曾经的历史不是什么秘密。
曾是职业拳击手,擂台上是不败之王,学业上又是藤校双硕士学位,不仅如此,还出身世家,品貌夺目,无论是追求竞技的男孩,还是陷于颜值的女孩,都很难不崇拜他。
但高岭之花总令人望而却步,很多人只敢远观,走近了多少会害怕和自卑,但汪意含不一样,说好听她足够自信,说不好听,她十分有野心。
可当她以为自己终于缩短了和傅惊野的距离,能够站在他的身边了,相处数月后,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真的靠近他。
他始终忘不了一个人。
月亮每日都照耀着他,可他的月亮已经死在了六年前。
他会站在窗前让月光淋透他,可每一缕月光都不如她。
从前傅惊野总是阴晴不定,让人很难猜测,如今就连汪意含都能看出他的忧郁和孤单。
汪意含这才明白,关于他的那些传奇,到底只是传奇,真正的傅惊野,如此心如死灰。
没有她想象得这样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即便是已经站到了顶峰的人,也会有穷极一生也得不到的爱人。
关于南姝的一些事,汪意含是听傅真说的,傅真提醒她,这位南小姐是万万不能提的人。
今天黄彦青这么一闹,汪意含更感觉,傅惊野或许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每月一次的警察考核,如期而至。
偌大的警校八角台,一男一女正厮打得不可开交。
随着胜负已定,女子仍是在最后一脚踹中了男人。
领导看了大骂,“乔云稚,干嘛呢!公报私仇!?”
干练的女子跳下擂台,接过毛巾擦了擦汗,“是他技不如人。”
说罢轻蔑地瞥了一眼捂着肚子从擂台上艰难站起身的男人。
“怎么样徐瑟川,你今年又是我的手下败将。”
说罢还扮了个鬼脸。
徐瑟川咬了咬牙,不说什么,自己从擂台上下来。
后面观望的警校新生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看到这一幕,窃窃私语。
“好强悍的女警,叫什么名字,徐警官都打不过她?”
“她为什么要打徐警官呀,比武历来不都是点到为止么。她拳拳到肉,好可怕呀。”
“你可不知道,这两人有仇。”
“徐警官这么好,得罪她什么了?”
……
中午的天气变得炎热起来,乔云稚走到操场,在水龙头接水洗脸。
徐瑟川走到跟前。
从前那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少年,在警校角逐、擒拿匪徒、大街小巷追捕小偷等等过程中,终于历练出强健肌肉,变得伟岸又俊朗,眸若星子,一身阳刚。
乔云稚抹了把脸,“连环杀人犯的那个案子,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了。”
徐瑟川并不意外乔云稚会争这个案子,“你都已经抢了,我还能做什么。“
乔云稚毫无道德负累,英气十足的眉梢微挑,“你知道就好。”
毛巾擦干了水渍,将它搭在肩头,大摇大摆地路过徐瑟川,手指麻利地将长发扎长马尾,气质清爽,一张晒得颇黑的猫儿脸神采奕奕。
操场上训练的队伍齐步跑圈中,哨声有节奏地响起。
徐瑟川在后面叫住她。
他思考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这么多年了,你没日没夜地办案,有意义么?”
乔云稚停下脚步,一阵风吹来,她垂下头沉吟,发丝颓然地舞动。
待风停,她回过头,嘴角轻蔑,“徐瑟川,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你凭什么这么置身事外,当年你可以随意冤枉她,现在也能随意忘了她,你做人怎么能一点羞耻心也没有?”
徐瑟川睁大了眼。
“你……”
“够了,你不提我姑且还能把你当普通同事,再提,小心我不客气。”乔云稚捏着手里的毛巾,水渍浸湿了水泥地,随着她的远去,留下一路痕迹,“我下午要去潼城大学调查那个失踪学生的事情,你不要跟过来。”
徐瑟川受伤地望着乔云稚的背影,喃喃自语,说着没说完的话:“我的意思是……你需要总结和思考啊……”
并不像乔云稚误会的那样,他们跟南姝是朋友,所以时至今日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而他与南姝并无交集,即便冤枉了南姝,自责的心情也能很快就烟消云散。
不是的。
他也一直没有走出来。
徐泾是徐瑟川的父亲,徐瑟川一直很崇拜他,从小就梦想着成为跟父亲一样正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