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的眼睛……?”季寻真疑惑。
“它的眼睛,叫做直死之眼,若是直直看你,你会死的。”沈涧解释道。
“哦……”季寻真点点头。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触碰了一下狰硬硬的外壳,“狰,你的壳好硬哦。”
狰鼻子一哼,“雄兽,该硬的地方,就是要硬!”
它尾巴甩甩,凑到季寻真面前,不无得意地展示道,“看看我的尾巴,更硬哦!”
真-他-妈憋死狰了,狰已经几百年没和除了沈涧和澹台灵犀之外的人说过话了,和人类说话的感觉真好,真好,汪汪!
季寻真碰了碰尾巴,果然跟铁甲一样硬。
她回想起了,这正是上一世,沈涧骑在坐在那只邪魔。季寻真这辈子,杀过邪魔、砍过邪魔、仇恨过邪魔,唯独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触碰过邪魔。
好奇之下,她转捧为摸,撸了一下狰的尾巴。
没想到撸到狰硬壳之下的软肉,软软的,很好摸的样子。她趁机又撸了撸,特别在软肉这里,还手贱地挠了挠。
狰:“!!!”
狰:“唔……”
沈涧没注意,“狰,不要发出怪叫。”
狰垂下脑袋,委屈极了。
明明是那个女人,大色胚……居然……流氓一只可怜幼小又捂住的狰……
【啊,阿真,我也想摸我也想摸!】小天道倒是在那里跟着兴奋起来了,它也真的好好奇这只大家伙哦。
“好,我再摸摸,你在手镯里也跟着蹭两把。”季寻真借着小天道的要求,厚颜无耻地继续摸了起来。反正到时候沈涧发现自己的魔兽被摸秃了,要怪罪的话,她就把锅全退给小天道好了。
狰:“……”
默默承受,还要保护他们,作为一只老狰,实在是太难了。
……………………
在狰的气味掩盖之下,怪物并没有找到他们,季寻真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醒来时,她发现树洞里有光。
再仔细一看,原是沈涧取出了自己的断剑,正在查看。
那把断剑发出了淡淡荧光,季寻真仔细辨认,竟察觉它好似长长了一截。
“它长长了。”季寻真突然出声道。
沈涧侧过脸,淡淡一笑,“你醒啦?”
“它是一把邪剑,须吸食人血才能生长。”沈涧解释道,“平时哪会有人血供它吸食,只有这时候,那魔化的一家子,成了它最好的养料。”
季寻真想笑,“啧,它还因祸得福。”
“嗯。”沈涧点了一下头。
盈盈的光照下,季寻真发丝乱蓬蓬的,自有一种可爱。
她好奇地看着剑,断剑发出的光映得周遭的环境发红,连沈涧的脸,如此白玉无瑕的脸在这逼仄的环境里,也显得幽深而微红。
她的目光转向了他的脸,此时沈涧也在看着她,目光汇集,忽地气氛变得怪异起来——
电光火石间,他将手放到她的后脑勺,蜻蜓点水地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季寻真惊异地看着他,之前血战之中的那个吻,她可以不计较,毕竟那时他以为自己快死了。
可现在——
沈涧掌中又运力,她以胳膊抵住,想要逃离,他捉住她的双手,不管不顾将她摁在树洞壁上,嘴唇触碰,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季寻真咬破了他的唇,她的嘴里混是血腥味,还有那无法忽视的……将人淹没的纠缠。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才放过她,直了身子,伸手擦拭她嘴唇上——他的血液。
她的脸蛋绯红,她不知道,他的血液是世上最催情的药剂。
“你……不要这样……”她掩盖住自己心底的波澜,急切起来,“你明知,我已有了心上人,你这人不道义!”
“我非是人,我是魔啊。”沈涧直勾勾看着她。
季寻真被他看得心烦意乱:“你是魔,你当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