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神医吃瓜日常——词酒
时间:2022-05-15 06:27:10

  这种韵律并非整齐划一,而是各有各的节奏。

  白敏瞪大眼睛看着那些此起彼伏的银针表现出来的震颤方式,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朝着一个角度拂了一遍银针,这些银针就会东倒西歪地乱颤。

  这不科学!

  而张春华的反应就大多了,她还拼命忍着,额头上的汗珠却一粒一粒地渗了出来。

  张春华紧咬着牙根问蒋芸,“蒋芸,这,这,这,我为啥感觉被针扎过的地方烧得慌?”

  蒋芸坐在一旁,从白敏跟前的小盆里抓了一把瓜子磕着,说,“感觉烧得慌就对了,我给你扎针的这种手法,叫烧山火。你想想山火烧起来的样子,是不是火势一阵强来一阵弱?这种针法最适合你这种寒气入体的情况了。”

  “你忍着些,会越来越热的。想要治好你身上的病,这只是个开始。”

  张春华:“……”

  她听着蒋芸的描述就觉得腿软。

  什么叫会越来越热的?

  什么叫这只是个开始?

  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哪怕是骗人也行啊!

  蒋芸顿了一下,继续解释说,“你的问题得分为两步来,一步是把体内的寒气化掉,你这会儿发出来的汗就是寒湿的一种。第二步则是把你体内自身的阳气生发机能激发出来。你先天阳气不足,就算激发出自身的阳气生发机能,依旧需要时时服用一些进补增益的食物和药物,后面只要补益做的好,就不用担心寒疾复发的问题。”

  她解释的这段时间里,张春华感觉身上的皮肉都要熟了,她牙花子都在抖,“敏,敏敏,你,你帮我看一下,我背上是不是着火了?我怎么,怎么感觉悲伤的皮都烧烧烧烧烧,烧焦了!”

  白敏掀开张春华的衣衫看了一眼,疑惑地说,“没有啊,就是出了点汗,看着和之前没什么变化。”

  张春华这才稍稍放了点心。

  不就是忍一会儿吗?

  她能忍。

  忍到头晕目眩,张春华实在忍不下去了,她见蒋芸嗑瓜子嗑得香,用手背虚虚擦了一下汗,眼巴巴地,“我这还得扎多久?得扎几次啊……”

  “山火烧七次,一次烧三刻钟。然后就是吃药,三天吃一次,一次吃七粒。一直吃到立冬停药。等来年开春了,接着吃,七天吃一次,一次吃三粒。这样长期服用下去。自己数着日子,吃够七年,就可以停了。”

  张春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苦瓜色。

  “七年啊……这得七年才能治好?”

  “嗯,不过烧完七次山火之后,你的身体状况就和普通人差不多了。就把你的身子比成房子。假设外面冰天雪地,屋子里的人想要取暖,就得把门窗封好,不让冷风进来,还得在屋子里生一把火,这样才能彻底暖和。”

  “像你这样的情况,屋子里的火把本来就是灭的,门窗还漏风。烧山火就是先把漏风的地方吹进来的寒湿给祛除出去,往后吃药就是把门窗补好,把火把点燃。要是烧完山火之后感觉身体好很多了就不治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打回原形。”

  “对了,扎针我不收你钱,买药的钱你自己出啊,别想白嫖我。”

  想到张春华好像曾不止一次在白敏这边白嫖过,蒋芸心里稍稍羡慕了一下白敏和张春华的关系,而后便满脸严肃地给张春华打了个预防针。

  她拒绝被白嫖。

  蒋芸说完之后就回屋睡觉去了,她在避难所里定了个闹钟,等时间到了就过来给张春华起针。

  张春华也渐渐习惯了身上那火烧火燎的感觉,她沉默着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出声同白敏说,“没想到蒋芸还挺好的,我之前一直觉得她性格孤傲还看不起人,真打交道之后才能发现她的好。”

  白敏看着张春华身下那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气得脑仁疼,“蒋芸性格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再这样搞我,我的性格肯定不会好。”

  “我这床单统共也没用了几天,还没打算洗呢,你就给捂了一大片的汗。我告诉你,等扎完针之后,你就在我这儿给我换洗床单,不仅得把这张床单给洗干净,还得给我换上新床单。”

  白敏越想越气,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张春华,我真是服气了,你往后能不能不过来给我添乱?我是你朋友,不是你-妈,不可能一直跟在你后面给你收拾尾巴啊!”

  她嘴上不饶人,实际上也没硬是要让张春华给她洗床单的意思,只是吓上一吓过过嘴瘾,自个儿把床单扒下来铺上干净,旧床单都垫到张春华身下,又说,“你这不是得扎七次针?我告诉你,就这么一次能在我屋,下回你爱带着蒋芸到哪儿就到哪儿去,别再给我添乱。”

  张春华委屈巴巴地哦了一声,继续背着一身银针思考人生。

  她想不明白,白敏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呢?

  她同白敏的相处方式从没变过,为什么白敏之前从来不吼她,现在这才没几天就吼了她好几次呢?

  张春华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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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芸在屋子里小憩了一会儿,听到避难所的闹铃响起,她起身去西屋给张春华身上的针都起了,一本技能书出现在她眼前——《乐器(口琴)天赋,低级,可扩展,可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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