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喊蒋知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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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芸在知青点上吹完,喝了一搪瓷缸子水,心中告诫自己往后不能乱吹,这满级的天赋技能杀伤力实在太大了,就见李家丧事宴上的人急吼吼地跑了进来。
“蒋知青在吗?蒋知青,李兰花在她爹的丧事宴上魔怔了,你赶紧带着针过去一趟,看看能不能给扎醒!”
蒋芸一顿,从医疗模块中拿出针囊来就往外跑。
到了李家之后,蒋芸根据医疗模块给出的结果,在李兰花脑袋上扎了三针,还在她后脖颈上也扎了一针,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李兰花就悠悠地叹了口气,眼神都清明起来,“我,我这是咋了?”
她弟媳皮笑肉不笑地说,“多半是被咱爸附身了吧,又是骂你兄弟是废物软蛋,又是骂我是母老虎,还说老头子得看着我的脸色过日子呢!”
李兰花脸色一白,这这这这这都是她的心里话啊!她是真的魔怔了,怎么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我,我,我刚刚确实是魔怔了,听到那唢呐声音就不知道怎么的……不知道那唢呐是谁吹的,真厉害啊!”
蒋芸脸上一囧,“我吹的,不是说在秋生叔出殡那天我得来给吹唢呐吗?我就在知青点练了一下!”
吃瓜群众因为这个瓜太硬,险些下巴脱臼。
牵牛婶儿身为生产队长家媳妇,生产队里有人去世,她肯定会过来帮忙,白大栓也在这丧事宴上,她儿子白金宝自然要带上。
白金宝看着蒋芸满脸崇拜地说,“蒋芸姐,你吹的真好听,等我妈死了,我也找你给她吹!”
牵牛婶儿就站在一旁,她儿子白金宝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落进了她的耳朵里,让她听了个囫囵完整。
牵牛婶儿的脸瞬间就黑透了,她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险些把桌子腿给拍折了,放在桌子上的碗筷一阵晃动,要不是有人眼疾手快地扶住那桌子,说不定那些碗筷能稀里哗啦地碎一地。
牵牛婶儿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肺都要被气炸了,哪能顾得上那些碗筷?
她看都没看拿碗筷一眼,当场脱下鞋来就追着她儿子白金宝打,“老娘才四十出头,你就盼着老娘死了?真是孝顺啊!孝死老娘了!”
蒋芸看着牵牛婶儿光着脚举着鞋打得她儿子抱头鼠窜,心里非但没有半点同情,反倒觉得那小子该打!
当她愿意吹这个吗?
等牵牛婶儿没的时候,她还会在白家庄?咒谁回不了城呢!
?
作者有话说:
三更送上,mua~
第52章 不准请假!
打发李秋生出殡这天,蒋芸又卖力地吹了一回《哭丧路》、《回头望月》与《无处话凄凉》。
因为是收了李家钱的,蒋芸吹得格外卖力,这三首曲子无限循环,一直循环到李秋生入土为安。
等蒋芸收起唢呐来往知青点回的时候,不管是送葬的亲戚朋友还是围观的吃瓜群众,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原来真有能一个字都不说就催人泪下的曲儿啊……”
“蒋知青真是好本事!”
“往后谁家有个喜事还是丧事,都可以找蒋知青去给吹一吹,绝对热闹。”
李秋生的儿媳妇在村里的口碑本来不算好的,她性格泼辣,自打嫁进李家就把她男人给拿捏得死死的,她让往东,她男人不敢往西,她让喂狗,她男人不敢喂鸡。
李秋生活着的时候,觉得自家儿子太窝囊了,会时不时地提点他儿子几句,他儿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来没雄起过一回,反倒是这话传到了他儿媳的耳朵里,导致他儿媳一直都对他有意见。
心里有了意见,脸上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李家儿媳自问自己就是管男人管得严了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老李家的事,凭什么被人挑刺,凭什么被人当成是母老虎?
她觉得是她公公李秋生的不对。
直到看到她丈夫趴在老父亲的坟头上哭得像是个四十岁的孩子,李家儿媳悟了,也心软了。
她摸着良心问了自己一回,如果她儿子将来被媳妇给拿捏稳了,故意同她对着干,她会是怎样的心情?
这么一将心比心,李家儿媳心里便原谅了李秋生。
再看一眼同样趴在李秋生坟头上哭得肝肠寸断的李兰花,听听李兰花说的那些话,李家儿媳一股无名火就窜了起来。
李兰花口口声声说自家兄弟窝囊,可她就不窝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