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只觉得自己被温四月盯得有些发毛,忍不住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说着,急忙拿手擦脸。
没想到竟然听温四月说道:“她是你对象吧?”
小余怔了一怔,有些尴尬,不过随即又忽然笑起来,觉得自己果然找对人了,当即也不隐瞒,直接道出自己和这姑娘的事情。
原来当初老馆长也被迫害,儿子女儿都死了,就这个小孙女,也送到了乡下去,和小余算是青梅竹马。
前年老馆长平反回城,也把这个在苗寨的孙女接回来了,一切看着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一心想报仇,觉得没有未来的小余没去打扰他们祖孙俩的生活,直至这一次从城里想通了,这才去找他们。
没想到就在上月,原本身体健康的阿容忽然病了,去了省城也没检查出来是什么原因,整个人的精气神就像是被人吸走了一样。
他们想到了请姑姑,可是姑姑即便是能救,在救回来后不到半个小时,又恢复之前的样子。
他们束手无策,也不敢乱找懂得这方面的人,小余就只能想到找温四月。
方有了现在的事情。
温四月本来是谨记着温老头的话,不要多管闲事的,可现在她觉得一方面只看书,没有实践是不得行的,二来如果借此机会多认识个朋友也可以。
于是便道:“信得过的话,生辰八字方便先给我一下?”
小余听到这话,却是欢喜不已,“我信得过你们。”说着连忙将阿容的生辰八字报了出来。
温四月一听,掐着手指推算了一下,有些惊讶,下意识就忍不住吐了一句脏话,“握草,居然有人借命。”
这借命两个字,彻底让人忽略了前面那个不文明的词,便萧漠然也疑惑地看朝温四月,“这是什么意思?”
小余也紧张地看着她,“那,那怎么办?你有办法吗?温小姐,只要你有办法救阿容,我这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也……”
不过话没说完就被温四月打断了,“牛马倒不必,给我两百块就好。”
没想到她说完这话,小余就呆住了,这让温四月有些疑惑,难道自己开价高了么?于是犹豫着,要不算一百八?
然就这时候,小余激动地说道:“只要能救阿容,别说是两百块,就是两千块我也能给温小姐你。”
两千?这是个什么天文数目?这么多钱到时候完全可以在城里买个房子把爷爷接过来了,平静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我得先去看看她本人。”她现在比小余都着急把人救回来。
萧漠然看着温四月激动的小眼神,忽然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该告诉四月,自己这个上门女婿没那么穷,租在这个小院子,主要是为了方便补习……
但是他还没找到解释的机会,那小余就迫切地领着他们去了朱家。
朱馆长是战场上下来的人,平反后就回到了这大院里,门口还有警卫,小余是熟面孔,温四月和萧漠然又是年轻人,那警卫没多想,信了小余的话说是同学,就放他们进去了。
前面的岔路口,正好看到两个中年男人的背影,温四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好像看到了王忠强。
不过这里住的都是机关的人,她也晓得王忠强他们不住在这大院里,所以便以为,可能是自己看花眼了。
没想到她这举动被小余察觉,小余便热心地解释道:“那是公社的刘社长,他家就住在那边,旁边那个好像是他机械厂的朋友,听说两人差点成亲家。”
所以自己没看错,果然是自己的渣爹?但是什么叫差点成亲家?这也就是没成的意思?既然是没成,那姓刘的怎么和自己的渣爹走得这么近?靠啥维持这关系?
第21章 媒介
小余说着,又遇着一个大院的熟人打招呼,萧漠然这才得了机会朝温四月问:“你有把握么?”他也担心温四月,心想犯不着为了这两千块钱搭上自己。
温四月一脸信心满满,“没有那金刚钻,谁敢揽这瓷器活?放心吧,小余这对象八字里前半生多灾多难,熬过了富贵长生儿女双全。”虽然这些业务她从前没接触过,但是经过那抬棺的事儿来看,温四月觉得还真是万变不离其宗,用符一样是有效果的。
不一定得按照他们这个世界的规矩摆什么祭案,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萧漠然还是有些担心,但小余已经回过头来了,他也就没再继续问。
往前走了百来米,温四月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那一座门口栽种着宝塔松的小院问,“那就是朱馆长家?”
小余已经不奇怪温四月为何能在这么多小院里一下指出来,心想这院子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连忙问:“有什么问题么?”
“有大问题。”温四月大步走过去,却见那宝塔松有些年头了,便问道:“他们搬来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家呢?”其实不用多问,她也多少猜到些许,这家人现在应该情况不大好。
小余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他们家女婿在宝岛,所以都受到牵连,没了。”
其实有亲人在宝岛的不少,但是全家覆灭的还是不多,温四月觉得问题就出现在这座院子。看了那宝塔松一眼,“要么马上搬家,要么把这宝塔松给砍了挖了都行,还有旁边墙根下那藤萝,大门口谁种这些东西。”
“这……”小余知道风水上忌讳多,但是乡下谁家屋前屋后没几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