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真千金是天才相师——小乔且中路
时间:2022-05-15 06:45:56

  刚才出去的时候,心里想着萧漠然,手里扶着爷爷,更没注意。

  可就算是一个招魂阵,也没有这样的威力啊?她心中疑惑,一面停下脚步,打算将这招魂阵给改了,却发现这招魂阵好像哪里不对劲……

  多了几个点。

  脑子里迅速想起温老头给的那些书,书中有招魂阵的画法,不过旁边还特意提到过,招魂阵与那聚阴招魂阵十分相似,只要画的时候多点几下,就成了专门聚集阴气的邪阵,此阵法虽是简单,但威力却十分夸张,能把这四下的阴邪之气孤魂野鬼全都统一吸纳到一处,成为至阴之地。

  如此一来,不就是这四面八方孤魂野鬼的天堂圣地么?她想到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萧漠然那种命格,平时这些孤魂野鬼害怕,见了不是躲着就藏着,现在有这聚阴阵,村子外面的孤魂野鬼能无动于衷?但此刻没在这里,多半已经被萧漠然给吸引了过去。

  想到此不由得更担心萧漠然的安慰了,不过这聚阴阵万万留不得,必然马上给毁掉。所以四周巡视着,捡起地上半截趁手的竹竿,也不找什么阵眼,直接大刀阔斧地往中间一插,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上面,运用起这些日子用黄粱集重新炼的灵气。

  没有什么花里胡哨,随着她那灵气升起,顺着手臂运送到竹竿上与符纸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只听‘砰’地巨大声响起,这阵法竟然就被直接被炸没了。

  与刚才那肉眼可见而来的阴气一样,如今的草木也在瞬间脱离那种被冰封的状态。

  她没有半点停留,直接去找萧漠然的踪影。

  而就在她走了没多远,那黑暗中凭空出现师徒俩,两人皆处于那种极其震惊的状态中。

  直至年轻人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平静,“师父,您说得不错,大师伯果然盗走了师祖他老人家的秘笈。”然后传给了他的孙女。

  他师父这像是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般,呼着促膝,胸腔上下起伏,似承载了无数的怒火与不甘心一般,“先把温云这老东西抓住。”

  他刚才本来看到这温云的孙女进了聚阴阵,不可能活着走出来的,准备直接去找自己那废物师兄,逼迫他交出师父当初留下的秘笈。可是哪里晓得这阵法温四月似乎就像是没有放在眼里一般,不但没有半点畏惧,反而只用了一张符一根竹竿就给炸了。

  给他的那种感觉就像是随手摔掉一件不需要的东西一般,很随意,不费吹灰之力。

  但也叫他意识到,这温云的孙女怕是不好对付,还不如先抓住温云。

  这个时候的温云半点求生之意都没有,正是好对付的时候,只要抓了他,不怕拿不到秘籍。

  可偏偏这个时候他这徒弟担心地开口道:“师父要不算了吧?你看咱们辛辛苦苦让那老太太诈尸,又设了聚阴阵,都被她解除了,真要动手,咱们怕是打不过她的。”要不还是逃吧。

  听到徒弟的话,这人十分生气,捶打了一下徒弟的脑袋,“没出息的东西。”要不是他对自己有用,自己怎么可能还带着他这拖油瓶。

  又不满地骂了几句,师徒才消失在夜色里。

  而温四月并没有发现萧漠然去找阿贵家的人,反而是在村子外面的乱葬岗找到他的。

  “漠然!”远远地她就看到了萧漠然站在乱葬岗里一动不动,四周都是孤魂野鬼,一个个围着他垂涎他,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隔绝了一般,根本就靠不了他的身。

  就好像萧漠然的身上镀了一层膜。

  此刻满身的是汗水的萧漠然听到她的声音,并没有回头,“四月,我不敢动。”他自打和温四月分开后,按理去阿贵的几个叔叔家,其实路程就是两三分钟的距离而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路尤为长,走了十来分钟还不见半点灯光。

  也是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村里的乱葬岗,四周就好像很多人一般,感觉很拥挤,挤得他甚至是有些喘不过气来。可他却是一个人都没看到,因此就意识到,可能自己遇到了什么邪祟。

  家里有这么个媳妇,自然是常常听温四月跟温桔梗不厌其烦地说,夜里不能随意回头,哪怕听到熟人叫自己。

  实在想回头,动作也要缓慢,以免吹灭肩上的灯。

  他不清楚这肩上是什么灯,但想来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也没回头,自然也没继续往前走,就站在原地,回忆着温四月平日看的那些书,念着几句保平安的句子。

  起先有没有用不知道,但晓得那个时候跪下求菩萨肯定没什么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没想到心里默念了一会儿后,身边那种阴冷喊拥挤感也就消失不见了。

  但他仍旧不敢大意,虽然看不清楚那些东西,但确定那些东西根本就每走,而且自己无缘无故跑到乱葬岗,如今若是乱动出现什么意外,到时候四月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凭着这份冷静,他终于是等到了温四月。

  如今温四月一把抓起他的手,手指往他背上不知道画了什么,然后拽着他就往村子走,“村子有外来人,太巧了。”偏偏敢在阿贵奶奶死的时候,更重要的是几个小时之前,还是阖家团圆的上元佳节。

  正常人这个时候不跟家里团聚,谁会跑他们村子里来?所以要说是没有半点企图,她不信的。

  原本对于孤魂野鬼们来说,算得上是香饽饽的萧漠然,如今因为温四月那符箓加身,像是穿了一道甲衣一般,将他的气息给隔绝在外。

  现在被温四月拉着奔跑在回村子的小路上,有种脚踏寒风的感觉,就好像脚根本就还没落地,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四周的树木,又被温四月拉着跑了。

  忽然间,迎面的风好像有些刺骨刮脸,疼得让人睁不开眼,与此同时风里传来温四月的声音,“同道中人。”只是来者不善。

  然后就听到芋头咯咯的叫声,随即闻到一阵血腥味,垂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地面了,芋头就站在自己的脚边,手电筒之下可以看到他和芋头四周星星点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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