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芋头的,所以现在芋头那咯咯的叫声,给了萧漠然一种骂骂咧咧的感觉。
至于温四月,已经加入了前面的战斗。
只见此前走路都还要叫他和温四月搀扶的老头子,如今利索地翻身躲着那两人的公鸡,只是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明显是有些吃力了。
好在这个时候,温四月加入了。
可惜手电筒的能见度太低,而且电池也快没电了,根本就看不清楚,只是看到平日里胆小的芋头虽然一直咯咯哒哒地叫着表达自己的不满,但却没挪动身子,便晓得这里是安全范围,所以也就没乱动。
也是他俩站在用芋头的血组建的小法阵里,温四月才没半点后顾之忧,上去就直接往那师徒俩动手。
不过是三五招 ,就把两人揪住,拖着往家里走,然后朝温老头喊着:“爷爷,我先把他们带回去,你帮我带漠然回来。”
她说完就直接走了,根本就没看到此刻的温老头嘴巴张得大大的,好似能塞下一个鸡蛋一般。
他知道四月对于面相之术实在是有大大的天赋,但断然没有想到,她这动手能力实在是出乎意料。
他没记错的话,四月也才入行半年没到啊!即便是个什么天纵奇才,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得如此厉害。
还是自己本身对于天纵奇才这个词的理解有些浅薄了?
他满脸懵逼,那可是他们师兄弟里最厉害最炸裂的小师弟田一光啊!只是当年师父因觉得他性情缘故,白白害了不少人,所以没有教授他门中秘籍,打算等他再沉淀几年,有所改变才传授他。
没想到田一光却是等不及,为了得到师父的衣钵,趁着几个师弟外出之时出手暗算,他甚至不止一次怀疑,师父重伤是不是与之有关?
眼见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小师弟如今被四月当柴火一般往家里拖着去,还是觉得有些恍惚不真实。
好在芋头不满的叫声将他从震惊中唤醒过来。
他连忙跑过去,“走走,快跟上四月。”四月出息啊!实在给他长脸了。
等他们两人一鸡回到家里这小破院时,只见温四月已经将那师徒俩往温老头住的堂屋里带去了,点了煤油灯,正坐在桌旁喝水。
聚阴阵已经毁掉了,那些孤魂野鬼也误打误撞被萧漠然带去了乱葬岗,如今阵法已毁掉,这里始终是活人居住的地方,阳气旺盛,除了新死没下葬的新魂,他们是不可能进到村子里的。
所以温四月这会儿才没有半点后顾之忧。
此刻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拿脚将半掩的房门推开了一些,朝着温老头问道:“爷,这到底怎么回事,说吧?”要说这师徒俩和老头子没什么关系,她是断然不信的。
两人动手,瞧着分明就是师承一门。
温老头带着芋头跨进门槛,也要倒水喝,却发现已经没有了,便使唤起萧漠然去烧水,自己则大咧咧地进来,打量起地上死鱼一般的小师弟师徒俩。
然后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惊叹之际,也不忘给温四月科普一下这两人的身份:“这位,说起来是爷爷我的小师弟。”
没想到却听温四月不屑道:“爷爷你这师门不行啊。”竟是些歪瓜裂枣。
温老头不满她这说法,立即反驳:“你懂什么,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么?就他这样的,在江湖里也是小有名气。”
“就这?”温四月不信。“那您呢?”温四月好奇,爷爷给的书里,有那么一两本其实还不错,就是这些人明显就只学到半点皮毛而已。
没想到温老头却叹着气,“当初我为了素芬留在这乡下,得到师父他们重伤的消息才回去的。”可惜没过多久,师父就撒手去了,几个师兄也没了踪迹,不知死活,只晓得都是被眼前这田一光暗算。
他不是没想过找田一光报仇,可是田一光跟着那些人去了宝岛,他也没办法,在这乡下又有这些牵挂,就走不开。
说起来,整个师门算是毁在这田一光的手里了。想到这里他又恨又不解,只朝田一光问道:“你是小师弟,大家都最让着你,师父也多偏爱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四月也想知道,更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在村子里做这些事情?于是走上前去往那师徒俩背上敲了两锤。
两人那像是被堵住的喉咙,就忽然能发声了。
只是却听到那田一光先是冷笑一声,然后满腹仇恨地朝温老头看来,“偏爱我?笑话,真有心要传我衣钵,为何当时不传给我?明知我与龙虎山的那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打赌,却不传我门中秘术,眼睁睁看着我输给他们,被玄门中人嘲讽!”
温老头听到这话,一脸的不解,以及有些吃惊!“你就是为了此事,暗算同门?”
可那田一光看到温老头这表情,就更愤怒了,因为他觉得在温老头看来,这好像就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情。“我是天机门的弟子,我被玄门中人嘲讽,对你们到底有什么好处?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将我当个傻子来使唤罢了,若真心将我当做是关门弟子,不可能任由我被人嘲讽欺凌。”
温老头忽然不知道为何急了,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来,“你,你你,明明是你自己德性不纯,非得去偷看人家的小师妹洗澡,被抓到后不道歉就算了,还口出狂言挑衅人家,就你这般作为,师父哪里敢传你衣钵?”
原本师父本来是想等他经历过此事后,沉淀一下,稳重了性子,再好好传授他天机门秘法。
可哪里晓得他居然四处暗算同门。
就在这时候,田一光听这些陈年旧事听得认认真真徒弟木木头,忽然吃惊地开口问道:“师父,你不是说师伯他们都虐待你,你才害他们的吗?还有跟龙虎山结仇,是他们狗眼看人低,不把张小雪许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