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失败后我摆烂了——某某君
时间:2022-05-15 06:59:31

……
“夫人,他不可信”,床榻上的少年继续煽风点火的撺掇。
阮思不冷不热的望向他,不咸不淡启唇:“床榻太小,世子有伤不方便,咱们便只有分开睡了,我现在收拾收拾东西就去对面空着的厢房住,以后就让外头的丫鬟小红小绿来服侍世子吧”
谢文星嘴角的笑顿时一僵,脸皮皱的和苦瓜一样,坐立不安的撑起上半身:“夫人,不必分开!无妨的,我……睡里面就行,你别走……”
阮思瞧着他笑了笑,如今这就是个时机啊,她刚好可以彻底给男主拿下!
还可以远离这小子了。
阮思轻描淡写的开口:“世子,别闹了,你受这么重的伤,还都是右手右腿,就算是睡里面也是不方便的。”
“我……”
阮思不再理他,忍不住噙着一抹暗笑,开始着手整理衣物。
“湘玉,你别这样,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床榻上少年扭着屁股,局促紧张的瞧着她。
阮思懒得鸟他,继续动作。
“嘶!”床榻上的少年忽地发出龇牙咧嘴的痛呼。
衣橱旁的阮思下意识就停住手转过身。
她呼吸一滞。
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摔坐在了地上,他本是一身的伤,手脚也是极不方便的,此刻猛地从床榻上摔下来,痛的脸色发白,却依旧是强撑着抓扶着床榻慌忙又急切的站起来。
“咚”的一声,少年又响亮一个屁股墩。
少年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坐在地上很是狼狈,却还是撑着床榻,死死盯着远处的她。
“阮湘玉!你不能走!”
“你是不是又想趁着这个机会和冷景明偷情!”
“还是又要收拾东西就一声不吭的离开我?”
“阮湘玉,你过来……”
“……”,阮思放下了衣服,走了过去。
她想搀扶着谢文星起来。
可是少年却是牢牢揪住她的袖子,扬起脑袋,眼眶也已经泛红:“湘玉,我以后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嫌弃你,再也不会嘲笑你冷落你了,你回头看看我,原谅我一次行不行?”
最后一句话,谢文星的声音带上乞求。
阮思静静的望着他,目光依旧淡淡的。
“世子,我们之间不会长久的。”
“我和你口中的三皇子也是一样的人,不可信,不值得”
“昨夜,你父亲催促而来的家信你也看了,边境看起来固若金汤,实则危如累卵,你真该回去了。”
昨夜,骑着千里马的邮驿着急忙慌的传了谢候的信件来,谢文星在看信的时候,阮思无意瞥到,是催促让他立即回皇城呢。
边境危险,况且……皇城的夺储之争也愈演愈烈了。
谢文星是侯府嫡子,他也只是小说中的一个纨绔男配,本该一辈子老老实实待在皇城过安稳日子才是。
阮思静默的瞧着瘫坐在地上的少年,目光冷了许多。
她俯下身扯开少年的左手,最后一次说着烂话:“谢文星,把伤养好就回去,我非良人,请另觅佳偶。”
“阮湘玉!”谢文星脸色青白,满身伤痛,却到底及不上心口的紧缩。
世上怎会有这般冷情无情的女子?
破天荒的让他动了心,直至当今,明明心口处还会因为她的一个目光而良久悸动……怎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谢文星闭了闭眸,睁开时只觉眼眶有些热,他咽下口中的苦涩,依旧打算佯装无所谓的揭过去,他轻笑了笑:“湘玉,我们晚膳还没吃呢?羊肉,今晚吃羊肉好不好?”
他还记得,原身最爱吃羊肉。
阮思静默的望着他,动了动唇:“谢文星,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吃羊肉,甚至很厌恶……我不是过去那个阮湘玉,我不是,你知道吗?”
“人物警告!请勿暴露宿主身份!暴露掠夺者身份会直接认定此次任务失败!警告!警告!警告!”,脑海突然炸出【系统】的警告声,似乎像深水炸弹一般在脑海剧烈震动,阮思皱着眉,立即噤了声。
她咬牙将地上神色复杂的少年扶起来。
少年身材高挑修长,腰身精瘦,阮思托着他的腰,想将他扶到床榻上。
可是一瞬间,少年拐着定着木板的右腿,却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少年的右手还缠着绷带,压着她的背也不在意痛,只是俯下身用脖子抵住她的肩,胸膛处发出闷闷的声音,嗓音低沉带着些哽咽:“阮姐姐,你别不要我……”
阮思身子一颤。
陌生却极为熟悉的画面忽然拥入脑海,那是属于阮湘玉的记忆。
记忆中长得和个包子一样的小孩轻轻的牵着她的手 ,仰头弯着眼,又软又乖的喊:“阮姐姐,你可以带我去捉蜻蜓吗?”
“……”
阮思深深吸了口气,本想去推开他,可是鼻息又都是少年温热的气息。
阮思眨了眨眼睛,她咬着唇。
“放开,我喘不过气了。”
少年才放开了她。
阮思又是一愣。
不知何时,谢文星已经眼眶通红,乌黑卷曲的眼睫下,是霎时滴落的琉璃般的眼泪。
少年似乎觉得很丢人,他侧过脸,一下两下的狂眨着眼,好像是试图挤干它。
阮思就静静的看着他。
很快,他又一下子抱住了她。他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可怜与乞求:“阮姐姐,你就当可怜我,成吗?”
他握着她的手不放,她一脸冷笑,他眼底俱是认真。
少年虽是十七,但心理年龄似乎要更为幼稚一些,他依旧带着孩子气的说:“湘玉,人是会变的,可我喜欢的,就是这个你,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是明眸皓齿还是人老珠黄,只要是你,我都愿意,我都喜欢。”
阮思没说话。
她还是推开了他。
少年的眼睛倒影着她,却连嘴唇都是微微抖的。
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她?
……阮思冷硬的开口,心口处也跟着一缩一缩的:“世子,我话已说尽,从今以后,缘尽于此。”
“……”
*
阮思还是搬进了对面那空着的屋子。
当夜,男主就敲了房门。
阮思开了门,但没让他进去。
男主笔直着站在外头,滚热的手摩挲着她的脸,轻轻笑了笑,似乎很开心她能够主动远离谢文星,又想开口和她解释什么,但阮思打断了他:“殿下,不必解释,湘玉明白的。”
她模仿着曾经看过的无数剧本:“只要日后殿下如愿以偿了,也始终将湘玉放在心上,湘玉便知足了。”
“……”
*
谢文星在对面的屋子闹腾了三日,阮思还是没理他。
索性,她也去了校场。
美其名曰,学习马术。
校场上,男主穿着一身合身的轻甲,笑的分外愉悦,极其耐心的牵着她的的缰绳。
冷景明嗓音柔和:\“不要担心,身子放松些,展胸直腰,腿夹住马。\”
阮思扯出几丝笑容点点头。
路盈盈已经骑着马在远处遛弯,冷景明仰起头,滚了滚喉咙:“湘玉,今夜我来找你。”
阮思手心猛地沁出冷汗,脑海里闪过什么。
全然是少年不悦的脸。
“……好”
“叮咚!恭喜宿主,当前男主好感度:82%,请宿主继续努力!”
*
阮思昏昏沉沉的坐着马车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外头的小绿和小红两名丫鬟就守在将军府前。
两人跪在地上:“夫人,世子……世子走了”
阮思心一提:“你说什么!”
头忽然痛的厉害,她捂着额头,心脏也跳的剧烈,又听一丫鬟结结巴巴说:“世子回皇城去了。”
“……”阮思放下了手:“他不是伤还未好么?怎么这么着急就赶着回?”
“世子是坐马车离去的,只是临行前,世子和老将军嘱咐了,说在边境相处的甚好,只是家有急事,需得先回去一段时日,只是临走前担心夫人,让老将军托为照顾。”
“……”阮思眨了眨眼,点了点头,径直走进了府院。
一路走到了自己住的院子,阮思放缓了脚步。
她推门进了原来的屋子。
果然,她踢了踢凳子,也没听到少年躺在床上期盼的朗声。
“夫人,是你吗?”
侧耳听了半晌,是死一般的寂静。
“……”
她抬起脚,走进了里屋。
空空如也的床榻上,被子被卷作一团,丢弃在角落,平坦的榻上,只放着一张折好的纸条。
纸条上压着一个红绳坠子。
阮思拿起了纸条,缓慢的展开。
“你有此魔力,我一介纨绔,却沉迷于由你衍生出的琐碎之事,还觉甚是欢喜。如今,如你所愿,从此,愿我惦念之人岁岁平安,哪怕生生不见。”
“……”
不知为何,阮思又眨了眨眼,那滚热的泪珠子就啪嗒啪嗒的砸了下来。
人总是要靠着分开后的痛觉来区分爱意的深浅有无,所有不合时宜的相遇,所有无法坦诚的纠缠,终如镜中花,水中月,难以触及。
 
作者有话要说:
愿我惦念之人岁岁平安,哪怕生生不见——引用百度
第27章 阴差阳错和男配成了婚(27)
 
“夫人,路老将军传话来,世子虽然走的急,但您不必担忧,也不必赶着回去,在府中好生住着便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想必不日后谢世子就会亲自来迎接您的。”
阮思在屋子里坐了许久,才走出了厢门。
***
天渐渐的黑沉,冷景明说了今夜晚些会来找她。
“夫人,你晚膳一口没吃,这样对身体不好。”在旁的丫鬟免不了开口。
“不吃了”
阮思声音都有些无力,她摆摆手,还是让两个侍女将桌子上的菜碗撤了下去。
侍女带上了厢门,此刻里屋点着灯火,只有阮思一人,外头是黑黢黢的一片。
除了外头丝丝缕缕的风声,几乎安静的不像话。
忽地,有一阵极其怪异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咯吱咯吱”“噶几噶几”
阮思屏息凝听,声音是从支摘窗那儿传来的。
支摘窗打开着,那古怪的声音依旧未消,一阵一阵的,像极了尖锐的器物在木头上使劲剐蹭摩挲的动静。
凝神看去,窗外只有乌黑黑的夜色,其余的一概看不清。
现下只有她一人,当即,阮思就抄起了身后摆放的花瓶。
“噶几噶几”
“嗬嗬嗬”
“嘻嘻嘻”
外头似乎又响起尖而细的响声。
好似是人在外头,可这声音过于尖细了,怎么听都古怪。
因为自身的经历,无鬼神论在阮思这儿本就是难以立根的,她开始询问【系统】。
不会有鬼吧?阮思问。
“叮咚!本世界不涉及妖物鬼怪,请宿主放心。”
忍着肌肉的酸麻无力,阮思蹑手蹑脚抄起花瓶走向了窗户。
外头的声音还没停歇。
离得越近,阮思就越能分辨得出来,这声响应该就是什么金属剐蹭木头的声音。
“……”,屏住呼吸,阮思伸长脖子探出了头。
昏暗的夜色下,一抹绿影就蹲在墙角下……
什么……什么东西?
是团什么,阮思看不分明,可她憋死了呼吸,愣是小心翼翼的缩回身子。
她不敢惊扰,又拿着花瓶没胆没魂的往后退。
“嘻嘻嘻……”
外头传来更加响亮的声响,那声音像个幽灵一般,穿透木墙,直刺阮思的耳膜。
已经可以确认,这他妈是个人了。
阮思蓦地停住脚步,她又深吸一口气,往窗口走。
“咳,小妹妹?”
不说别的,只听着那尖细的声音,阮思觉得应该是个顽皮的小丫头。
可她刚问出口,“霎”的一下,一个披头散发面容发白的大脸就咻的一下显现出来,瞧着万分悚然的朝她咧开嘴露出牙大笑。
“……呵!”
阮思一口气没上来,表情惊恐。
“嘻嘻……我是潇笑……潇笑……”
穿着绿衣裳的女人抓着一个簪子笑眯眯的冲她招手。
“……”阮思拿着花瓶后退一步。
眼前的这个女人好像……是个疯子……
阮思暼眉,披头散发的女人打完招呼也没离开,就傻愣愣的站在外头观望着自己。
女人歪着头,忽地抓住窗槛将头钻进来。
“……”阮思没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喊人,但又怕惊吓到眼前这个女人,她只好又往后退了两步。
“嘻嘻,我叫潇笑啊……”她再一次有些神经兮兮的介绍自己。
女人伸出头仰着脖子,阮思才得以看清她的面容。
女人约莫着有二十好几的年纪,她的五官很是清秀,柳叶细眉,一双杏眼,琼鼻绛唇……明明生了一副好样貌,可惜是个痴傻的。
阮思轻轻叹了口气。
“潇、潇笑?你知道你住哪儿吗?”阮思试探的问她。
刚问出口,就见眼前的女人面皮一扭,突然暴躁起来,五指张开向她袭来,表情又惊又恐:“我好怕……好害怕……”
那只手就死死揪住阮思的臂膀,力气又大又死,捏的她生疼。
阮思胆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遇到这种人,她还是挺想跑的。
更何况,这女人另一只手上还有个簪子。
阮思看见这簪子就会想起自己曾经用簪子杀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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