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赵祯小蝌蚪的质量不行啊!
“太医不是说了,只要顺利长到十岁,她就能平安无事了嘛!”曹恩英表示,今天的事情就是个意外,你也不要太惊弓之鸟了。
然而俞娘子却摇了摇头,满脸黯然的对曹恩英说:“就算崇庆侥幸能够长大,但终是与正常之人有所不同。”起码,为了保命,她是不能生育的。
只要一想到这点,俞氏就会觉得非常的痛苦。
曹恩英纵然能言善道,但在一个悲痛自责的母亲面前,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除了无声的拍了拍她冰冷的双手外,就只能默默的倾听和陪伴了。在披香阁从中午一直坐到了天色将黑,眼见崇庆的病情彻底稳定下来,惨白的小脸也开始有些红润之色后,松了一口气的曹恩英方才告别俞氏返回正阳宫。
“你说什么?”不料想刚刚回来的曹恩英却被告知,赵祯今儿下午来过了。
“来的时候,陛下似是有些醉意,进了偏殿后,没多久就睡下了。”下人是这么说的。不过此时,赵祯已经离开了。
他来干什么?
曹恩英想:难道是来给我道歉的?
“陛下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宫人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于是曹恩英就嘀咕了几声,也没再继续说什么,结果,仅仅一个月后,赵祯就给了她一个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巨大的惊喜。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天,曹恩英刚刚吃完了早饭,正准备去蚕室溜达溜达的时候,琥珀就一脸古怪的走了进来,她对曹恩英说:“采月有重要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亲自禀明娘娘。”
曹恩英闻言就挑了挑眉,传了她进来。
结果这丫头一进来,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话未说,眼泪就扑漱扑漱的开始往下流。
曹恩英见状就温声问道;“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又有谁的簪子丢了,赖在了你的头上?”
采月就摇了摇头,她哭着说道:“娘娘,奴婢怀了官家的孩子。”
这话一出,曹恩英脸上几乎所有的表情全都迅速消失不见了,她眯着眼睛,定定的看着她。而一旁站着的琥珀则是勃然变色,她上前一步,怒火冲天的叫道:“混账东西,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怀上官家的孩子!!”
“这事是千真万确啊。”采月哭着说道:“那一日,官家来了正阳宫,娘娘却不在……官家就拉着奴婢……拉着奴婢……”
琥珀闻言立刻斥道:“闭上你的臭嘴,若真是如此,你当时为何不说!”
“是皇上不准奴婢说。”采月也是一脸委屈的表示,要不是发现自己意外怀孕,这件事情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
“娘娘,奴婢绝不是诚心勾引……那一日官家醉了……他拉着奴婢,但嘴里却叫着您的名字,奴婢真的……”
“够了。”曹恩英抬起手掌轻轻的摇了摇,这一刻,她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是那样的“温良贤淑”。
“琥珀,去请刘太医过来。”
不甘不愿:“是。”
一炷香之后,诊完脉的刘太医表示:采月的确是有孕了。
那现在就要看赵祯承不承认这个孩子了。
曹恩英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采月,决定带着她,亲自过去问上一问。
接到皇后求见的消息时,赵祯想都到没想立刻允了通传,结果曹恩英进来后,直接笑盈盈地说道:“真是要给官家道喜了。”看着皇后脸上这般“灿烂”开心的表情,赵祯却无缘无故的打了个寒颤,心里猛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很显然,他这次的预感非常的准确。
曹恩英指着身后的女孩,对赵祯说:“官家可还记得她?”
赵祯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他仔细看了采月两眼,结果居然犹豫的摇了摇头:“似是你宫里的女使,不过名字是什么,朕就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
朱采月听了这话后,脸色顿时就白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再装可怜了,已是打定主意,无论不如何都要让赵祯承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官家,我是采月啊,那日官家醉酒与奴婢有了肌肤之亲,这条腰带就是证据啊……”说罢,彩月就从衣袖里面掏出一条御制的男士腰带,的确是赵祯的无疑。
真是很聪明啊!
唯恐男人嫖完不认账,所以故意偷偷留下了一个决定性的证据。
醉酒,腰带。
此时此刻,估摸着赵祯自己也想起了什么,只见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浓浓的尴尬之色,特别是在知道,采月此时已经怀有身孕的时候,这种尴尬几乎飙升到了最高处。于是其匆匆说道:“嗯……朕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既如此……你便封为郡君,还是住在正阳宫,若日后生下孩儿,就由……”
“不妥。”没等赵祯把话说完,那边的曹恩英便温和地打断了,她说:“这个人,臣妾不能要,也不想要了,陛下还是把她安排在其他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