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反派心尖宠——青析
时间:2022-05-16 06:59:17

  果真听他这么说,乾元帝一时有些内疚,或许他不该从这孩子科举开始就一直疑心他,甚至刻意将他从三甲踢了出去......

  “若你有旁的请求也是可以的,只要你想,朕定为你做到。”乾元帝还是觉得亏欠了孩子,郑重道。

  沈韶羞赧一笑,苍白的脸上竟浮现了一小片红晕。“臣确实有一事想求陛下开恩。”

  乾元帝心里一时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先前说想恢复沈韶的身份,又或者愿意许诺给他,确实是肺腑之言,他以为沈韶会一如往常的推拒,等沈韶真正应下来并要提出要求时,却又觉得不大舒服了。

  他眸光不变,脸上甚至带了几分慈爱:“你说。”

  沈韶不顾伤势,一跪到底,直言道:“臣尚未参加科举前,曾遇见过一位女子名叫陆姝瑶,彼时她只是一间小小布庄老板的女儿,臣正想着要不要表明心意,哪知她竟被武安侯府接了回去,成了武安侯府的千金。陛下也知道,京中闺秀不大看得上我,但我爱慕于她,一心想娶她......斗胆请陛下为臣赐婚。”

  沈韶的眼神很诚恳,说不出的温柔缱绻,他说起心上人时而侃侃而谈、时而不自觉勾唇,那模样像极了深陷爱慕的少年。

  乾元帝忽然意识到他的这个儿子,也到了慕少艾的年纪了。其实沈韶长得比他另外两个儿子都好,可京中闺秀为何都看不上他?想着其中缘由,纵使乾元帝也忍不住脸红。

  “这事不必等,你只管回去好好养伤,不日朕便亲自下旨赐婚。回头朕还要赐下一份厚礼给那姑娘添妆,让全京城的闺秀都羡慕她。”

  乾元帝有些欣喜的拍拍沈韶的肩膀,为他对皇位没有野心,也为自己能对儿子的婚事帮上忙。

  沈韶连忙跪在地上行叩拜之礼,“陛下隆恩,臣感激涕零。”

  他语气极其激动,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该有的模样,可他直直看着地面的眼睛却是很森冷的,里面并没有丝毫喜悦。

  走出御书房时,沈韶还在想陆二姑娘听见这个消息该是什么表情,大抵很有趣吧?陆二姑娘也是太过天真了些,沾染上他,难道还有逃离的可能性吗?

  *

  一连好几日,沈韶都没再来,这不由让陆姝瑶大松一口气。专心对付侯府已经够烦了,若是沈大公子再来掺一脚,总让她觉得腹背受敌,很是疲累。

  陆姝瑶是二月初五的生辰,出了正月不久便该是她的笄礼了,但看侯府兵荒马乱的样子,大概是无人想得起来。

  陆姝瑶正想着要不要带着红杏回陆家带些时日,竟然迎来了圣旨。

  “二姑娘、二姑娘,您可别收拾了,您这样就美极。传旨的天使已经来了,可不兴让人久等。”来传话的是老夫人跟前的姜嬷嬷,她是老夫人叮嘱了又叮嘱,特地吩咐过来喊陆姝瑶的,生怕陆姝瑶在天使跟前失了脸面。

  陆姝瑶收到消息许久都未转过弯来,在姜嬷嬷的连声催促下才木着脸,任由红杏给她穿戴整齐。

  陆姝瑶一去前厅,才发觉府中所有人都到齐了,就连在病中的陆老夫人也不例外。

  传旨太监本来很是倨傲,看见陆姝瑶竟然难得恭敬了几分,他笑眯眯道:“陆姑娘都来了,那咱家就开始宣旨了。”

  众人跪的整整齐齐,垂首听太监宣旨,陆姝瑶脑中还是一片混沌,听着陛下的那些溢美之词仿佛在听另外一个的故事,直到那太监说,因她端庄慧敏特赐婚于长公主之子沈韶,才猛地回了神。

  怪道好端端来这出呢,原是沈大公子在其中费了心力。

  她以为那日说了重话,沈大公子该放下执念了才是,怎的十几日过去,竟请了一道旨来?

  传旨太监特意瞧了陆姝瑶一会儿,早听说这位侯府千金乃是难得的绝色,他一看之下便也明白所言非虚,怪道那位公子见过之后就对她念念不忘了,如此容貌与那位公子却也般配。

  小黄门是皇帝跟前的人,那日亲眼看见皇帝对沈韶的态度,自然不会以为陛下看不中沈大公子,因而他对陆姝瑶的态度很是和蔼,笑着道:“陆二姑娘,快来接旨吧。”

  侯府众人瞬间将目光锁定在陆姝瑶身上,小黄门知道陛下看重沈韶,侯府的人不知道啊,他们甚至因为陆姝瑶什么地方得罪了权贵,被陛下记了一笔,这才特地将她许配给最不讨喜的沈大公子。

  老夫人本就一直在强撑着,等听见陛下的旨意,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好不容易挨到小黄门离开,竟一起身便“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41章 病重   您呀也别挣扎了,好好安息吧……

  陆姝瑶于老夫人来说是什么呢?大概是侯府最大的筹码, 也是最后的底牌,但结果这张底牌就这么草草配出去了?!

  若配的人是长公主的嫡子,陆老夫人说不得要拍手称庆,偏偏配的人竟是摆明了被陛下厌弃的养子。老夫人霎时间觉得自己所有的筹谋都打水漂了, 这才一口气上不来, 一下子吐血了。

  陆淮陆济两个, 手忙脚乱的将老夫人扶住了, 一叠声的叫大夫。

  整座侯府因为圣上的这一道旨意, 再次炸开了锅。

  本来陆姝瑶是有些气愤的, 已经同沈大公子说过几回不必过于在意那事, 结果沈大公子还是未经她同意便向圣上求了亲。但如今看着陆老夫人气得当场吐血, 陆姝瑶忽然觉得很快意。

  而让陆姝瑶觉得持续舒爽的是,老夫人竟然真因为这事有了几分行将就木的意思,她觉得侯府已经没有了最大的筹码, 不可能再起复, 原本强撑着的身体逐渐一日千里。

  “祖母,您能听见我说话吗?”陆姝瑶坐在紧靠着床榻的绣墩上,看向陆老夫人的目光里带着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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