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们都苦尽甘来(快穿)——水蜜桃味
时间:2022-05-16 07:14:38

  盛听月惊喜地转头面向他出声的方位,以为自己遇到了知音,“你也懂乐理?”

  “我不懂。”盛听月肩膀垮下来,正觉得失落,就听到他紧接着说:“但我觉得好听。”

  不懂乐理,只是觉得她弹的好听,所以就留下来了吗?

  这个回答取悦了盛听月,她不顾手指头的伤,随意地拨弄琴弦,一边跟他搭话:“你是府上的小厮?”

  少年低低地“嗯”了一声。

  盛听月语气理所当然地支使他:“你坐近点儿。”

  一阵风起,遮住日头的乌云移开,盛听月察觉到蒙着眼睛的白绫边缘透进来模糊的光线,前方传来慢吞吞的脚步声,小心翼翼地停在凉亭台阶下。

  倒是听话。

  旁的世家女子担心毁了名声,不敢跟男子走得太近,但盛听月才没有这样的顾虑,她行事向来随心所欲惯了的。

  从那之后,盛听月就多了个不认识的仆从,任她随意驱使。

  她虽然暂时看不见了,但仍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经常冒出一些麻烦的念头,比如某天忽然想放风鸢。

  盛听月让侍女提前准备了风鸢,然后把她的小仆人叫过来,让他帮她放到天上,再把风鸢线塞到她手里。

  她站在庭院中,手里扯着风鸢线,感受着四下吹来的风。

  “风鸢飞到天上了吗?”

  “嗯。”他就站在她身边,似乎个子比她高出许多。

  “是什么样的?”

  少年沉吟片刻,“像一只玄鸟。”

  过了会儿,他忽然又语气沉沉地向她解释:“玄鸟是黑色的,巴掌那么大,尾巴像剪子。”

  盛听月起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解释这个,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嗯?”

  少年想了想,说了句“冒犯了”,然后就捉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摊开,用指尖在她手心像作画一样慢慢比划,“这是玄鸟的头,这里是双翼,这是尾巴。”

  手心传来温热的痒意,盛听月下意识蜷了蜷手指,忽然福至心灵,“你以为我没见过玄鸟?”

  他犹疑地“嗯”了一声。

  盛听月那时觉得他傻透了,不知道怎么进的盛府。

  “那你给我画鱼,我想看鱼。”

  他依言照做,把她小巧莹润的手心当作画纸,在上面绘出她想看的东西。

  “树呢?树是什么样子?”

  “还有牡丹花,海棠花,竹子……”

  盛听月说什么,他就画什么,任劳任怨。

  后来她玩得起劲,忘记了手中的风筝线,风筝不小心落了下来,挂在了杏花树上。

  少年替她摘下风筝,递到她手里的时候,盛听月大发慈悲地跟他说了实话:“我骗你的,我以前能看见,往后也能看见。”所以她其实知道玄鸟,鱼儿,花草都长什么样子。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回应,盛听月拍了拍他的胳膊,“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没有,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

  他又不肯说了。

  盛听月不满地轻哼了声,“闷葫芦。”

  盛听月以前经常变着法捉弄府里的下人,除了贴身婢女以外,其他人见到她都会躲着走。

  她对那个少年也同样恶劣,经常使坏折腾他,有时候会让他打开提前放了蜜蜂的木盒,让他被吓一跳,有时故意把东西丢到树上让他去拿下来,有时让他也蒙上眼睛陪她……

  可那个少年就像没脾气似的,从来也不见生气,连句抱怨都没有,总是安安静静地陪她玩这些无聊的把戏。

  除了祖母,再也没有别人对盛听月那么有耐心了。

  她原本在嘉兰苑孤零零的一个人,因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少年,过得才算有了那么一些滋味。

  如今的嘉兰苑荒草遍布,但里头的摆设无人动过,依稀可窥见当时也是一个幽深雅致的院落。

  那时候他们的活动范围就只有这个院子,但好像比外面广阔的天地还要自在。

  盛听月沿着鹅卵石小径走进凉亭,知喜拂去石凳上落的灰尘,又拿来披风垫在上面,才让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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