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偏执狂要娶我[快穿]——GK不想说话
时间:2022-05-17 15:39:22

  封东语顺着他们的话,看向徐久昱。
  徐久昱正在无聊地看手腕上的手表,但他很敏锐,注意到了封东语的视线,立刻便抬起头,一边面无表情地与封东语对视,一边动作斯文地用手指尖端打了几下手表表面的玻璃,弄出轻微好听的声音。
  干巴巴地对视片刻,他才意识到他需要讲一下话,于是浅淡地说道:“安心地交给我吧。”
  许叔许嫂对他很是信赖,对他连连感谢。
  “不用谢的,其实我答应你们是出自私心。”他直白地说道。
  封东语这一家三口不由被吊起了胃口,疑惑地看着他。
  徐久昱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年龄到了,被父母催婚,占卜一看,如果命运的轨迹以后没错的话,小阕以后应该会是我的妻子。”
  许叔许嫂忽然惊喜起来,封东语也有点惊喜,毕竟她脑子混沌的时候,对徐久昱一见钟情,得知他们以后有未来,怎么能不高兴呢?
  但她心里飞快地划过一个小小的疑惑声音:
  【这也太巧合了吧。】
  打断她思绪的,是许嫂感激的声音:“怪不得,徐医生您一向不愿意管这种鬼神之事,最多只是新年时做村子里的祭司,代表村子祭拜天地,今天中午却忽然过来和我们主动说这件事,原来是有这个渊源啊,没想到,没想到……”
  许嫂哽咽,为了女儿她似乎想到更多的东西,期待又怕失望地小心问道:“那如果我们家小阕和您在一起了,以后小阕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在村子里活动吗?村子里说她不详,不准她呆村子,我们没有埋怨村子的意思,但徐医生你本事大,如果你陪着小阕……”
  徐久昱笑了笑,斯斯文文地打断道:“当然可以。”
  对于这个回答,许嫂和许父开心得不得了,两位中年人好像峰回路转,经过千辛万苦后终于得以见到花红柳绿、春回大地的美好新生活,抬起手欢呼一阵,立刻神神叨叨地谢过各路神仙保佑。
  这还不够,还压着封东语开口一起谢各路神仙。
  那么多的神仙,也不懂他们是怎么记住的。
  封东语照着他们说的去说,还算轻松,但余光有偷偷看徐久昱。
  徐久昱心不在焉的,低头看他的手表。封东语比较敏感,她感觉徐久昱应该是觉得无聊又不耐烦了,才会如此。
  幸好感谢词终于说完,许嫂许父放心把女儿交给徐久昱,快快乐乐手牵手离开。
  毕竟是父母,要考虑他们的安全,封东语等他们一走,立刻问徐久昱:“我现在在这里躲着,那顾回铮找不到我,该不会牵连我的家人吧?”
  徐久昱:“不会,你家人身上又没有阴气,他们也不会乱说,顾回铮不会动他们的。”
  封东语放下心了,两人忽然没话可聊了。
  但是徐久昱不走,没话聊也自在地又坐在在她的身旁,她小心地看他,越看越是喜欢,难以相信以后自己真的要嫁给这个这么漂亮又帅气的男人。
  她有心想要和徐久昱聊天,想要更亲密一点,刚好想到一个她在意的问题,便立即问:“虽然顾回铮要害我,可是我还没有和他说分手,这样会不会不好?”
  徐久昱笑了,被她呆板做事的样子逗笑的:“他都死了,按理来说你和谁在一起都没关系,而且他都要害死你了,你还要搞个分手的程序吗?”
  他沉思几秒,挑了挑眉,无所谓道:“你要见也行,但你出去这里,我就很难帮你断绝他对你的迷惑了。”
  “不一定要见面,我在想可不可以写信说分手,他不是死人吗?可以烧给他。”
  封东语总觉得自己最好要和顾回铮说清楚分手理由的。
  她虽然记不清她和顾回铮具体经历过什么,但总觉得这事既然她很占理,那就必须先说分手再和徐久昱在一起。
  徐久昱不知想到了什么,也觉得有趣了起来,便站起身,忽然兴致很高地说道:“我去拿纸笔,你等着。“
  封东语见他真的去,环顾室内一圈,又问道:“可以带东西进这个特殊的房间的话,可不可以给起码被子和被垫,我打地铺睡也行。”
  徐久昱愣了愣,显然没有想过这些,但他现在心情好,很快答应道:“当然可以,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会对你好的。”
  他很快搬过来一张桌子,那桌子很重,他却搬得毫无压力。
  但随即,封东语看到,有个长相阴柔的男孩子抱着一张椅子,面无表情地跟着他进来。
  封东语觉得这个男孩有点眼熟,怔怔地看了片刻。
  男孩注意到封东语的视线,放下椅子后主动找她,主动关心道:“你身体没事吧,我那是为了救你才打晕你的,我有注意力道了,没想到你皮肤居然那么娇弱,伤得还是很严重。我立即就给你脖子上了药,还帮你把淤血按摩散了,应该不会疼。”
  封东语艰难地想起他的名字:“许十九?”
  喊出名字后,她顺着男孩的话,很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后面,那里皮肤柔软,有一片地方比较滑腻,好像是的确上过药。
  她下意识按了按,力度特别轻,可是立刻被痛到,好像被人用力打了一拳,她小声呻.吟好几声。
  “居然还疼。”许十九撇了撇嘴,“你等着。”
  他立刻跑开,很有活力的样子。
  徐久昱没有理睬许十九,则摆好桌子和椅子,把桌子抽屉里的本子和纸拿出来后,就满意地呼唤封东语:“你过来写吧,我再帮你搬一些你平时要用的东西。刚刚带你过来这屋子时比较匆忙,没有准备好。”
  那是一张很宽大的红木桌子,摆好了后,这简陋的屋子好像忽然富贵起来了,用来当临时书桌实属浪费了。
  封东语端正地坐好,便开始提笔写作,但她不是很懂怎么用词,纠结个半天,身后只听得到有家具搬动的声音。
  她是那种没有做好一件困难的事,就不大想分心的人,所以一直没有回头看,直到许久后,一双冰凉的手忽然放到了她的脖子上,她应激得立刻缩紧脖子,回头一看,对上了许十九的脸。
  许十九的五官算不得多出众,可是很是耐看,他眯眼一笑,声音是与他活跃的肢体语言完全不同的优雅沉稳:“你看我做什么,我不是说了要帮你好好按摩的吗?”
  是这样,可是他算是成年男人了吧,又不是医生,两只手这样细密地抚摸她的脖子,哪怕只是为了通过按摩散开淤血……
  封东语觉得这触碰过于亲密,很不合适,更何况屋内还有徐久昱,那才是真正的医生,还是她未来的丈夫,许十九这样,是在做什么呢?
  对了,徐久昱呢?
  封东语一边推开许十九的手,一边扭过头想要找徐久昱,发现徐久昱现在不在,好像是出门继续搬东西了。
  许十九很快便放开手,诧异又好笑地说道:“不让我帮忙?那你之后疼了可别哭。”
  封东语和善地笑了笑:“谢谢你,不过徐医生可以帮我。”
  许十九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不屑地轻笑了下,意味深长地说:“徐医生可不一定愿意帮你,虽然你是他算出来的未婚妻,可是他这个人最是自私,最讨厌帮人了,你要是在他那里受伤了,可别哭。”
  他把口袋里的药膏拿出来,塞到封东语的手里,期间他的手指快速碰过封东语的手,离开的时候细微地轻颤了下。
  封东语没有发现这点,但许十九自己发现了,他把他异常的手放到身后,手指互相摩挲了下那碰过少女的手的皮肤,心里快速地划过隐秘的满足感。
  “这里封闭,对人身体不好,”许十九深深地看着封东语,嘴角勾着,快速地说道,“我会常来看你,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可以尽情来找我。我对你的感觉可是很好,毕竟我活了那么久,你是第一个主动愿意第一时间救我的人。”
  “我救过你?”封东语记忆有点混沌,经过他提醒,才勉强想起,“哦,你说那帮孩子吗?可那你不是你雇来演戏,好带走我的吗?”
  许十九这次的笑容单纯了点:“是演戏,可我每次演戏都会很投入的,我当时感觉我真的好惨,惨到快活不下去了,幸好你这个好人救了我。”
  他笑得感激,可是他说话的态度又有点微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紧了封东语。
  封东语见了,忽然觉得他的笑容微妙得有点渗人。
  徐久昱这时走进来,许十九一听到动静,就移开视线没再看封东语,还告别道:“药送好了,屋子里的东西也搬好了,我就先走了。”
  估算一下,许十九也就搬了个椅子,撑死再送了个药,进来和没进来没有什么不同。
  不懂他和徐久昱是什么关系,但他在这里行走挺自如的,徐久昱穿得比他好,可是看着并不算他的上司。
  不过……就刚刚短短的一阵时间,徐久昱不但抱来床上四件套,还把独自一张弹簧床弄过来,搬好后脸上一滴汗都没有,看来徐久昱的力气还挺大的,是久经训练的样子。
  封东语一见徐久昱就欢喜,觉得他好似整个人都在发着光一样特别耀眼,无所谓许十九离不离开。
  她顶着徐久昱片刻,发现许十九彻底离开后,心里又想到刚刚许十九说过的话,对此她有所疑惑,犹豫一下,主动问道:“徐……徐医生,请问你可以帮我看看脖子吗?”
  徐久昱过来了,但他没有第一眼看封东语的脖子,而是先拿起她刚刚写的纸,快速浏览一遍,皱起眉头:“怎么才写两句话,语气居然那么平淡。”
  的确比较平淡。
  只是寥寥几笔,表达了封东语知道顾回铮在暗暗吸她的阴气,害她,还用手段迷惑她爱他,所以她要分手的意思。
  这么多的意思,难为封东语写得如此简略了。
  “陈述事实就可以了,我现在是要躲着他,尽量语气不要太激烈。”封东语很懂怎么保护自己,弱势时只想到要这样做,“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受气包,等我以后知道怎么对付他了,我再激烈骂他对我做过的错事也不迟。”
  徐久昱看起来很是失望,他看了眼封东语,喉结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最终却没有劝说,只是兴趣缺缺地又看了一遍纸张的内容,说道:“我去帮你烧给他。”
  对话的全过程里,他就没有一句提到封东语的脖子。
  看来许十九也不是无的放矢,徐久昱的确说话做事冷漠,哪怕她是他未来的妻子,他也漠不关心的样子。
  封东语有些失望,虽然还被徐久昱遗留在屋内的气味迷得晕头转向,可是浑身被勾起的热血冷却了一点。
  徐久昱去外面烧纸了,她便很有志气地自己抹药。
  不帮她就不帮,她就学着自己来。谁离了谁不能好好活着呢?她自己一个人也能行。
  但是自己揉,就是不得劲,因为真的疼啊,她自己也下不了狠手,这伤口又在脖子后面。
  早知道,就让许十九来了,毕竟只是抹药而已,他们两个人清清白白,许十九又不见得喜欢她。
  而且她和徐久昱也只是说算出来会未来结婚,他们两个人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他不喜欢她,她又为什么要斤斤计较这些呢。
  越想,封东语越觉得自己不会喜欢那么冷漠的徐久昱了。
  算命的算错也是常有的事情,可能徐久昱算错了也说不准。
  她才不管被预设的那些未来的命,她只顺着她现在的心。
  封东语皱紧眉头,心一狠,用力地按摩自己的脖子。
  等到徐久昱再进门,她已经用药品按摩得七七八八,根本不需要他了。
  接受随着徐久昱进来,屋内好闻味道变得浓厚一点后,封东语意识模糊了片刻,又恋恋不舍地看着他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再给他一点机会吧,而且也不是不能教,如果他不是冥顽不灵的人,应该是可以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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