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饭,一路快步走到办公室。
办公室没人,覃彧拉起丁烟汗涔涔的手,“很紧张吧?”
“是呀,不过还是演的不错吧,快夸我。”,丁烟一人打了一份半,坐在椅子上没一会儿就将配汤喝了个干净。
覃彧神色莫名地倚在一边的沙发上,微微皱眉,看着她吃饭的侧颜,“嗯嗯,已经很棒啦,夸奖你。”
大锅饭不同于家庭小灶,有一股说不出的香味,炖菜相比之下也更酥烂,“盯着我看什么呀,你又不能吃。”餐盒被扫了个精光,只剩下几根排骨骨头。
覃彧又酝酿半天,才轻悄悄地问,“这么能吃,不会真的和阿芥说的一样,有了吧?”
第一世的事在他心中就是根拔不掉的肉刺,在她弥留之际把脉,发现一尸两命,还一直不敢告诉烟烟。
丁烟睨了他一眼,“我是人类,你还处在未定义阶段,生殖隔离知道不?”,她姨妈走的不算很久,怎么可能嘛,而且这么多次任务,也没有哪一次说怀孕的,除了第一世外她都有吃药,连自己的命都不能把握,做妈妈是不负责的行为。
“我还是要说一句,生殖隔离不代表不能有后代……”覃彧觉得这个知识必须给她普及,弱弱补充道。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一章注释死门:前半部分来源于百度百科
第75章 校园传说(17)
***·***
冯拓涛嘱咐完阿芥,让她趁自己不在一定锁好门,套身黑衣就去了三号楼。
心中略有忐忑,但自己又没别的办法。丁烟真是个奇怪的女人,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遇到跟自己一样能看见“异物”的人,警察抓不到证据的地方她都猜到了。
要是此去不回,阿芥会怎么办,他清楚地知道三号楼阁楼处的东西是什么,毕竟是他编造出的玩意。
想办法躲过了门卫和监控,卡在十二点差一刻的时间,果真看到覃彧和丁烟的身影,他冷着脸向两人点点头。
丁烟上前递给他一大团毛线,“你不是第一次来这,是吧?”
冯拓涛不知所以地拿着毛线,有些害怕被丁烟看出什么来,低着头不敢和她对视。
“这里平时就不会有人来,所以你也只是草草清理掉两人的脚印,觉得只要不完整就不会有人通过鞋印来找到本人?”丁烟一把掀开掩盖在镜子上的红绒布,将手电筒的灯打开照在地板上,“靠在镜子前的这只脚印十分奇怪,脚跟对着镜面不说,而且只有后脚脚印部分。前半部分的断层并不是人为清理,而是根本就没有。”
丁烟突然凑到冯拓涛身前,猛地推了他一下。冯拓涛本身就站在楼梯边,没有任何防备,往后踉跄两小步就失去重心,仰着倒下,他惊恐地大叫,“啊!”
覃彧用一根粗壮的植藤及时缠住了他的腰身,把他整个人凌空带起,抛到阁楼的空地上。丁烟等冯拓涛平静后又招呼他过来,“你看,你不经意间向后倒去的脚印和我们刚才看的那个像不像?”
除了鞋底纹样和大小不同,走势与深浅程度跟之前丁烟在镜子前找到的一模一样,冯拓涛心里咯噔一声,强作冷静,“你们想如何?”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正在此时,丁烟的闹钟响了起来。
十二点差五分,这事只能就先放到一边。
“好,范东城失踪的事等你出来我们再说,现在我告诉你如何将阿芥从那个世界里带出来。”丁烟掏出蜡烛和匕首,将冯拓涛带到镜子前面,“你与我不同,纯阴的体制更能适应镜子里的世界。划破手指在镜子里画上不封口的圆,一是打开去那个世界的路,二是给路留口才能有处可走,”
“你在说什么?阿芥怎么可能在镜子里。”这个女人莫非在坑他?为范东城报仇?
丁烟从鼻子里哼出声,“你以为编的东西就一定会成真?这面镜子和其他的传说是两码事。”
冯拓涛咬咬牙,心道:赌一把吧。然后依言照做,又听丁烟说道,“毛线两头染血,一头留在外,一头随你走,线在人在,线失人亡。”丁烟和覃彧这次两人呆在外面,完全可以帮他临时接线,她上回经历过的风险,冯拓涛又少一重。
丁烟又把没点燃的蜡烛递给冯拓涛,冯拓涛用手接过托盘底座,“蜡烛有光,做你那边世界的眼睛,烛火若熄,便若盲。所以抓紧时机。”
“时间一到,我就会点燃蜡烛,你需要把烛光放在血圈中间。用手摸圆就是另一个世界。往前走几步会看见一个将头埋在枯井口的人,朝他问路,问最能代表阿芥特征的东西,照走就是。”丁烟说罢伸手点燃蜡烛,冯拓涛又照做了。
他刚准备抬脚迈入镜子,却又被她伸手拦住,“第一,范东城在里早已消散,不要费力花时间去找他,第二,希望你带着阿芥走出来后能全盘托出,我们等你。”
冯拓涛没说话也没点头,义无反顾地迈入镜子里,这就是他把范东城推入的世界。
这面神奇的镜子联通着表里世界的两拨人,正常情况下,有生命活动的东西只会选择一个世界居住,要么是表世界,要么是镜子里的里世界。
里世界里更多住着的是有执念,所以无法参与轮回的残魂。
S大中所谓的灵气,就是由里世界泄漏到表世界的,传说的力量使它们聚集,又同时在表世界和里世界共存。就像覃彧、阿芥和泪姬里世界中固定的活动轨迹限制了他们在表世界的活动范围,只要将他们存在于里世界的一部分带出,表世界的部分就能被完善,自然也可以不受束缚地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