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反派灭世的正确方法[穿书]——山上有水
时间:2022-05-18 06:36:30

冲到一半,她忽然想起来身后的师兄师姐,便又慢下来。
见状,柏子仁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跑上前来抱住她。
白喻心里一虚,也回抱他,低声:“你终于回来了。”
柏子仁抱着她不想撒手,凑近她的耳朵唤:“鱼鱼。”
他想告诉所有人,鱼鱼是他的。
但白喻还不想公开两人关系,便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柏子仁浑身一僵,手指不自觉地抠住掌心。
看两人抱了一下便分开,公穆青他们也没有多想。
伊洛拍拍柏子仁的胳膊:“你去哪了?十六师妹寻了你许多天。”
柏子仁睁着大眼,透出一股懵懂的无辜来:“我也去寻师姐了,可能我们错开了吧。”
几个师兄师姐也不觉得他们温良纯善的小师弟会说谎,具放下心来。
衡清晖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平安回来便好。”
伊洛凑近柏子仁:“你来的可真是时候,你要不回来,师妹还真不一定走,正好你明日便与师妹一起回宗里吧。”
闻言,柏子仁眨了眨眼,腼腆地笑:“好啊。”
晚阳落下,漫天霞光渐渐被黑夜取代,公穆青收到长老的消息,带领他们往返客栈。
柏子仁偷偷拽住白喻的胳膊,故意带她走在队伍最后。
白喻努力克制唇角上扬,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他的,所幸两人的衣袖宽大,也不怕有人回头看见。
但柏子仁根本不满足这种浅显的肢体接触。
他凑近她,整张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湿热的呼吸打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激起一片疙瘩。
深深嗅了一会,他轻轻吻了上去。
白喻被亲得头晕脑胀,用最后的意识一边注意前面有没有人回头,一边注意柏子仁。
她觉得自己现在极其矛盾,既想推开他,又想他继续。
柏子仁的吻顺着脖子向上,一直吻到了唇边,他的双眸清亮,直直凝视她的双眼。
一个师兄问:“……让小师弟住哪?”
白喻远远听见,连忙要退开。
柏子仁用另一只手放在她脑后,毫无顾忌吻了上去。
伊洛举手:“住我隔壁吧!”
白喻脚底发慌,心脏砰砰直跳,却又有一种隐秘的快感涌上来,好像在偷、情。
她努力想要挣扎出来,柏子仁箍着她的后脑勺,不肯挪动分毫,甚至还加深了这个吻。
一个师姐提议:“问问小师弟。”
说完,几个师兄师姐同意,都要回头。
白喻急了,没有被牵住的那只手用力拍他。
柏子仁的眼睛不悦地眯了起来,接着搂住她,灵力一动,瞬间转移地点。
“嗯?师妹和小师弟呢?”
师兄师姐面面相觑,往前走了几步:“十六师妹?小师弟?”
伊洛拿出通讯玉简给白喻发消息:“先别急,我试着联系联系。”
不远的树下,白喻被抵在树干上,兜里的玉简不停震动。
柏子仁伸进她兜里,把烦人的玉简摸出来,手一扬,扔了。
伊洛又发了几条消息,得不到回应。
客栈有人伸出头来:“你们干什么呢?天都黑了还不快回来?”
“师妹和师弟不见了。”
听脚步声,他们似乎要原路返回来寻失踪的两人。
白喻只觉得头顶发麻,腿脚发软,她站不住,柏子仁便扶着她的腰。
听着外面的动静,白喻实在忍不了,狠狠踩了他一脚。
柏子仁感知到她确实生气了,才离开她,他慢条斯理地把两人唇上的光泽抹去,然后拉着她走出树下的阴影。
白喻自知自己双颊泛红,气息不稳,没敢走到前面去。
他远远地唤:“师兄师姐,终于赶上来了。”
看见他们,万剑宗的弟子们又聚到一起:“你们不要到处乱跑,这里路比较复杂,迷路了不好找。”
柏子仁垂头,似乎真的知错了。
“呀!”伊洛忽然指着白喻,“师妹,你怎么哭了?你这嘴……怎么也肿了?是不是让蚊子给咬了?”
白喻尴尬地脚趾抠地。
她眸底潋滟的水光还未来得及消散,再加上脸颊微红,勉强一笑,好像真的哭过了一样。
她咬牙切齿地说:“不是,让蜜蜂给蛰了。”
有师姐立刻拿出一罐药膏:“没关系,涂点药明天就消肿了。”
所幸这些师兄师姐都单纯正直得很,根本没看出来她的异样。
柏子仁闷笑出声。
给药的师姐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瞥他一眼:“这有什么好笑。”
白喻悄悄出手,掐了他一把。
经过商量,几人迅速拍板,让小师弟住在十六师妹隔壁。
两人见过长老,被问了话后,便回了房间。
白喻刚关上房门,一转身就看到本应该在隔壁的柏子仁。
他一言不发,眸底阴晦而克制,好像藏了许多情绪。
他欺身上前,手指摸上她的脖子,细细摩挲。感受到她脖颈处钝钝的跳跃,他再没有了任何顾忌。
白喻下意识感到此时的他带着不同以往的危险,似一头即将被抛弃的小狼。
她抓住他的手:“你……”
刚出口的字音,便被他尽数吞进肚里,他像终于收复失地的将军,带着激动的疯狂,尽情地攻城掠地。
他紧紧地拥着眼前人,想把她融进骨血里,想把她囚禁到一个只有自己能到达的地方。
这个人,永远是他的,谁也别想带走。
开始,白喻还能回应,到后来,她就胸闷气短,只顾喘气了。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柏子仁把头搁在她的肩窝处,紊乱的呼吸含了丝委屈:“你不能离开我。”
白喻察觉到不对,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我怎么会离开你呢?离开你我去哪?”
柏子仁不说话,少顷后,他咬上她的耳垂:“你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她被咬地有些疼,微微侧头:“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天色已晚,许多房间已经熄了灯。
两人爬上床,互相抱着对方。
白喻想起来白白不见了,便告诉他:“白白不见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寻到它?”
柏子仁眨眨眼睛,眼珠转了转:“你不要管它。”
她仰头看他:“我养了它,它丢了我不能不管呀。”
他顿了顿,躲开她的视线,忽然滑下去,埋首在她的肚子上,声音闷闷的:“它没事,你不要再想它了,有这个功夫不如多想想我。”
“好,我想想你,”白喻失笑,“你那些天去哪了?”
柏子仁到处乱摸:“不知道,那几天我没有意识。”
她制住他的手,也滑进被里,亲了亲他的额头:“睡吧。”
柏子仁又亲回去,才乖乖地躺好。
屋外月明星稀,四处静谧无声,只有一缕缕轻风缓缓飘过。
屋里,少年静静地怀抱着他的珍宝,脑海思绪万千,一夜都未阖眼。
第二日晨起,门外有师兄敲门:“师妹,准备一下该走了。”
敲了片刻又去敲隔壁:“师弟,醒醒。”
柏子仁不满地捂住白喻的耳朵,歪头继续看她的睡颜。
但白喻还是被惊醒了,她撑起身来,如墨的长发铺散在身前。
“欸,师兄,马上就来!”她先是回应门外的师兄,然后才发现柏子仁的眼睛,“你的眼怎么这么多红血丝?昨夜没睡好?”
闻言,柏子仁趴到她怀里,哼哼唧唧地:“嗯……”
白喻又抱了他一会,才起身道:“起床吧,宗里该来接我们了。”
两人一起出了房间,迎面碰上从楼下上来的伊洛。
白喻一愣,伊洛也是一愣。
伊洛伸手指向他们:“你们……怎么从一个屋里出来了?”
白喻呼吸一空,她竟然忘了这回事!
柏子仁偷偷在身后楼上她的腰,神情带着些微窃喜。
接着伊洛一拍巴掌,自己想到了理由:“师妹你又赖床了吧?还得师弟催你才起,你个小懒蛋!”
她不由得尴尬笑起来:“啊哈哈哈……”
“你们快下去吧,无方艇快要到了。”
不过一刻钟,客栈外果然从天而降一艘长艇,长艇不大,也就七八米长,外面被一层米白色的软膜包裹。
两人拜别了众位师兄师姐,踏上飞艇。
艇上三间房,除了他们二人,只有一个驾艇的老太太。
老太太元婴修为,脸上没什么表情,根本不与他们说话。
白喻本还想与老太太搞好关系,但老太太从不搭理她,她也就乐得自在不必与长辈打交道了。
一路上,她不是自己修炼,就是看柏子仁修炼。
有时实在无聊了,柏子仁会造两个假人放在艇里,然后偷偷带着白喻下去玩。
两人看过日出,摸过星河,游过长江,见过日落,在白喻的要求下甚至还做过行侠仗义的侠子。
他们一路游山玩水,享遍美食,每到一处,便体会到一处的风情。
这一程,柏子仁一直牵着她的手,从未放开过。
慢慢地,半月时间一晃而过,两人终于回到了万剑宗。
一年前,他们跟随师兄师姐们从此处御剑离开,再回来,竟有种回家的感觉。
宗里还是之前的样子,每个弟子都充满活力。
此时天朗气清,云似烟雾,絮絮飘来。
两人肩并肩走过宗门前长长的台阶,在门下见到了一袭白衣似雪的银陵。
银陵背手站在阶上,清风徐徐,拂动他的衣摆,青色的纹路好像活了过来,在光下簌簌而动。
白喻下意识身体一僵,悄悄往一边挪了挪,与柏子仁保持距离。
银陵目光如炬,一眼看出不对。
 
第四十八章
 
他久久地凝视着两人,神情愈发肃然。
两人走上前来,行礼:“师尊。”
银陵默不作声,沉默良久才点头,语气平平:“路上辛苦了。”
预想的老父亲般的问候没有出现,白喻心里一紧,不知道哪里惹了银陵师尊不快。
银陵目光如炬,炯炯地盯着他们看了俄顷,不清楚在想什么。
然后,他忽地缓和了神色,露出慈父般的笑来。
白喻更加惶恐,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更令人发慌。
她上去站到银陵身后,颇为动容道:“一年未见师尊,十六甚是想念。”
银陵意味不明地冷哼:“想为师?为师看你明明早就把我忘了!”
白喻故意瞪大眼:“怎么会?师尊于十六如再生父母,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师尊。”
听到这,银陵终于有点高兴了,他觑一眼柏子仁,意有所指:“你们这些孩子,忘恩负义得很,一出去了,就想不起为师了。若当真想念为师,怎么不发个消息报平安?平白让为师担心。”
白喻不好意思地抿抿唇:“师尊,我的传讯玉简早便丢了……”
银陵拉着脸,语声幽怨:“就你理由多。”
柏子仁站在白喻身边,神情乖顺恭敬,一副好徒弟的样子。
银陵又瞅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把子仁照顾的不错。”
白喻没听出来师尊语调不对,得意道:“那是自然,师尊把师弟交付与我,弟子自然不能辜负师尊期待。”
银陵在心里冷笑:我看你是照顾的太好了!
他没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内心俶尔流出孩大不由人的悲凉之感。
对于这一天,银陵早有预料,所以他早早地做好了准备,想着在小十六把人带回来的那天,好好地给人磋磨磋磨。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人会是小徒弟。
若是其他徒弟,或是外面的其他人,他肯定毫不手软。但小徒弟不一样,他拜入自己门下不过一年,甚至自己还没教过他什么,大部分时候,都是十六在带他,两人真有了私情,也该是年纪大点的十六的错。
这样一来,他便不能教训了。
不过好在两人都在眼皮子底下,他肯定不会让十六吃亏,但有一些偏架,他必然是不能拉了。
想着想着,他又觉得自己有些憋屈,便转过身,觉得还是眼不见为净。
白喻和柏子仁进了宗里,走在银陵后面编着一年里发生的事,全捡着琐碎小事说。
银陵最烦听这些七长八短的事,他把自己想了解的情况问明白后,敷衍了几句就借故离开了。
见人离开,柏子仁径直跟着白喻去了她的院子。
院子还是一年前的模样,墙边的梨花已经开了满树,抖落一地的玉白花瓣。
他帮白喻把落了灰的物甚搬出来擦干净,又把屋里打扫了一遍。
做完这些,他凑到她面前去,指指自己的侧脸,意欲索吻。
白喻放下手中的东西,搂住他脖子,啵地亲了一口。
正好被来送传讯玉简的银陵看个正着。
一股无名业火腾地从脚底窜到头顶,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知道是一回事,当面看到又是一回事,两者带来的冲击天差地别。
他此刻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辛苦养大的白菜真的被拱了。
不行,他现在还不想当师爷爷,得想个办法把他们分开一段时间。
柏子仁微微侧过身子,挡住银陵的视线,继续诱哄白喻亲自己。
白喻不知道师尊就在院外,他指哪就亲哪,亲地不亦乐乎。
银陵看得脸红,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气得直接攥碎了手中的玉简。
“砰”的一声,终于让白喻听见了。
她的笑僵在脸上,不知道要用何面目去见江东父老。
“你你们,”银陵咬牙切齿地指着他们,“即日起,你不用带师弟了……你去堂里与其他弟子一同上课!”
安排完两人,他冲上前提着柏子仁的衣领,把他带出院子。
他气得想骂人,最终只是道:“你们两个先各自冷静几日。大庭广众之下的,成何体统!”
他面上怫然,亲自监督着柏子仁进了自己院子,自己回去的时候却连法诀都忘了掐。
柏子仁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怎么能没有人知道他和鱼鱼的关系呢?就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鱼鱼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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