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周围人瞬间顿然,看来这凶手是早有预谋的,假扮成守城士兵把尸体挂在了城墙处。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汳州虽然城池大,出现凶杀案也是屡见不鲜的,可是如此明目张胆的案子周知州还是第一次碰到,难免觉得棘手,他凑到司炎修身边问道。
司炎修没有立刻回答,直到城墙上的女尸被放下,才说道:“尸体先抬回去,我们从长计议。”
说着,他拉过凌子萩准备朝衙门的方向走。
周知州有些着急,上前几步追上道:“大人难道不在附近找一找这女子的头颅在哪里吗?”
要知道一般发现尸体是残缺的,大部分办案人员都会在现场附近找一找有没有尸体上缺失的部分。
司炎修淡淡扫了眼跟在后面抬着尸体的担架道:“不必了,回去剖腹,头颅应该被缝在尸体里。”
“什么?”
第372章 雨夜欺奴(27)
周知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衙门验尸房内,他眼睁睁看着张仵作打开油蜡布皮包,从里面取出解剖用的小刀,划破无头女尸的肚皮,从她的子宫里取出一颗沾染着血液和不明粘稠液体的头颅。
“啊!”周知州从未见过如此可怖的场景,生生被吓得呼喊出声。
站在一旁观看验尸的凌子萩也忍不住压抑的别过头,心里不禁为凶手的残忍和冷酷而感到气愤。
“大人,小的方才比画了下,头颅上的切口和脖颈处的一致,确定是死者的无疑。”
验过不少尸体的张仵作面色也不太好,他强忍着心中的作呕感,给对面的司炎修禀报。
司炎修点头示意张仵作继续。
张仵作把女尸的头颅放在尸体脖颈处,之后一边开始验尸一边说着:
“死者女,身高五尺二,死因是失血过多而亡,死者口鼻,眼角均有不同程度的细长形伤口,怀疑是..某种利器导致的,其中有一部分有红肿、愈合趋势怀疑是生前伤,有一部分无明显红肿应该是死后伤。”
张仵作说着,眸光下移开始检查女尸的身体,他先是检查四肢和背脊部分,直到他的眸光放在女尸的胸部,眉头禁不住皱起。
“这。”
凌子萩闻言,快步走到女尸的身边查看。
只见女尸的胸部上呈现大大小小锥形淤痕,在女尸胸部往下走的地方也有不少,其中还掺杂着好些马蹄形伤痕。
“子昂,快来看。”她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连忙对着司炎修呼唤。
司炎修闻言,上前几步一并观察,他望着女尸身上的痕迹眉头皱起。
“子昂,你见的案子多,可能想明白这些痕迹是怎么造成的?”凌子萩问道。
司炎修摇摇头,杀人的武器他见过不少,但是能造成这样淤痕的他确实没见过。
“张仵作呢?”凌子萩抬眼把希望放在张仵作身上,毕竟这女尸出现在汳州,或许是汳州特有的一些东西,张仵作多少能知道。
可让她失望的是,张仵作面颊一红,有些懊恼地说道:“抱歉司夫人,大人都不知道的,下官定然是不知道的。”
凌子萩叹口气,眸光不经意放在女尸被割下的头颅上。
突然她神情一怔,道:“这..这女子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司炎修扬眉,等着她后面的话,谁知她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子昂,我确定这三个女子定然是有一定关系的,你在衙门找出除了这两处伤痕的外旁的线索,我去趟红昭楼,相信我,这案子有突破口了。”
说罢,凌子萩转身朝衙门外走去。
河坊营生一般都是在申正,凌子萩今个换上一身锦缎衣衫,戴上穿着她书童服饰的鱼小碗进了红昭楼。
自打红昭楼外面死人了,这里的营生早都不如前几日,空荡荡的大厅,唯有老鸨坐在桌旁托腮发呆。
直到凌子萩走进来,她连忙起身兴奋相迎,可嘴里那客套的话还未说出口,一看来者,面色一垮道:“原来是小官爷啊。”
凌子萩望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老鸨,无奈笑了笑,领着鱼小碗坐在老鸨对面道:“昨个朋客满座今个人烟稀少,嬷嬷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老鸨瞅了凌子萩一眼,哀叹一口气道:“我这红昭楼啊,这么多年都是这河坊最红火的,出了多少花魁,又有多少女子从我这里一步荣华,如今倒是凄凉的可以了。”
“只要这案子破了,我想红昭楼定会恢复往日的门庭若市。”凌子萩出声宽慰。
“怎么案子有眉目了?”老鸨扬了扬手中的帕子,脸色稍显缓和。
凌子萩瞅了眼身边的鱼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