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作精——鹤归青山
时间:2022-05-20 06:50:04

  “你……”他有些愣神。
  乔雪骨把手背在身后,一脸得意地晃了晃,“奖励你的。”
  “今天在我舅舅面前,表现的不错。”乔雪骨由衷地说道。
  要不是傅修聿的从中周旋,只怕以江远的精明,早就发现她不是原身了。
  “奖励我……”
  傅修聿的目光只是迷茫了片刻,随即立马就恢复到了他原本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模样。
  “奖励就这么点儿吗?”
  他不满地扣住了乔雪骨的腰,轻轻一带,二人之间便没有了距离,身形紧紧相贴。
  接近傍晚,且大寨村人口又少,因而此刻村道上除了他们之外,再无一人。
  乔雪骨抬头,恰见傅修聿附身,他清俊出尘的面容在她眼前猛然放大,上面还带着一丝绯红,干的事儿却与他平时的形象极其不附。
  “傅修聿——”乔雪骨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不受控制地加快,鼻尖还能嗅到傅修聿自带的冷香。
  “傅修聿,你想干什么?”她突然有种想要跑路的冲动。
  “我也想……”
  傅修聿早就不满于这两次蜻蜓点水的一吻,此刻他将停留在乔雪骨腰间的手顺势缓抬,扣住她的后颈,吻下。
  尔后长驱直入,宛如一位攻略城池的将领。
  “我也想,奖励奖励你。”
 
 
第46章 喜当爹
  “大哥大嫂, 内啥……你们还要自行车不?”
  太阳快要下山了,村口修车铺的小伙子急着回家吃晚饭,要知道, 他爹娘还等着他回去开饭呢!
  可这眼看着铺子里停的自行车都被人给抬走了,就剩下这一对儿长得格外显眼出众的小夫妻还把车停在这里。
  一时无奈,他只好推着自行车亲自来找。
  结果人是找到了, 就在村口,可是他一来就看到, 这对儿小夫妻里的丈夫神情紧张兮兮的,衣服都有些凌乱。
  倒是女方比较淡定。
  这是……发生了个啥?小伙子不解。
  “要。”乔雪骨对小伙子点了点头, 打断了他内心的疑惑,“辛苦啦, 谢谢。”
  因为天生的高傲性子, 再加上是被人宠着长大的,乔雪骨她很少当着人家的面道谢, 但是对大寨村的人, 她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嗨!多大点事儿!”那小伙子挥了挥手, 把自行车停在了二人中间, 便转头走了。
  乔雪骨这才得空去看傅修聿。
  只见,傅修聿略微有些不安地站在原地,绯红的颜色从他的脸颊一路蔓延到耳后根。
  看到乔雪骨的目光转向了自己, 傅修聿推了推眼镜以缓解尴尬。
  “咳……你……你看我干什么……”他低头, 长刘海挡住了他的一双桃花眼。
  乔雪骨双手环抱在胸前,饶有兴趣地盯了他半响,良久, 才嗤笑一声道:
  “你这人……明明刚才主动的是你, 怎么现在比我还害羞。”
  这脸皮薄的, 就跟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似的!
  傅修聿的手在西服的长袖下握了握,眨巴眨巴了眼睛,长睫轻扫,“有吗?”
  “有。”乔雪骨笃定。
  傅修聿:“……”
  “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家吧。”傅修聿绕到自行车前。
  他今早从县城赶回来,中午在打谷场又经历了那么一档子事儿,下午来大寨村还刷了将近一小时的厨房,现在说不累是假的。
  他只想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好。”乔雪骨没再逗他,而是转而侧身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纤细的双臂轻轻地搂上了傅修聿的腰。
  双手交汇的那一刻,她明显感受到了他的瞬间紧绷。
  傅修聿好傻,好好玩。
  乔雪骨不禁勾了勾嘴角,看来以后要多逗逗他才行。
  到家时已是晚上七点了,一轮明月高挂在天际,偶有浮云悠悠然飘过。
  傅修聿到家后洗干净手,便系上围裙开始生火做饭。
  二人匆匆吃完,乔雪骨去洗澡,傅修聿收拾碗筷,等他也洗完澡,却发现这天寒地冻里,乔雪骨还半倚在院子的秋千上写写画画,衣着单薄。
  “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外面多冷啊!
  他皱着眉头,顺手拿了件大衣走了出去,却没发觉自己也仅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
  寒意沁骨。
  乔雪骨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也是?”
  自己也穿的这么少,还好意思说她?
  傅修聿没做声,只是把手里的大衣抖了抖,随即盖在了乔雪骨的身上。
  他的体型到底是比身形娇小的乔雪骨大上许多,因此他的大衣几乎可以将她整个人包裹完全。
  乔雪骨口是心非地把大衣搂紧了些,小小地打了个喷嚏,说实话,这外面是真冷。
  不像她在现代时,冬天都是飞到海边过冬,哪怕是赤着脚走在室外的阳台上,也不会感觉到丝毫凉意。
  哪儿跟现在似的,光是坐着都累!
  偏偏画设计图这种东西极其考验灵感,而乔雪骨的灵感仅仅在秋千上才能被激发出来。
  作为被灵感的设计师,她也没有办法。
  傅修聿似笑非笑地坐到了她的身边,秋千的晃动幅度明显大了些,乔雪骨被傅修聿的幼稚行为给弄无语了,白了他一眼道:
  “你不是说外面冷吗?怎么不去里面坐?”
  “还有,你能不能多买两张凳子放院子里,别总跟我抢秋千的位置?”
  她有理由怀疑傅修聿在故意接近她。
  “不要,我就要坐在你旁边。”傅修聿学着乔雪骨的语气说道。
  毫不意外,他又收获了乔雪骨的一个白眼。
  到底她是作精还是傅修聿是作精啊!这么娇嗔的语气是一朵高岭之花应该说出来的吗?!
  “不过说起来,年前那次去镇上买东西,我还顺手买了三张藤椅回来。”傅修聿道。
  只不过当时他怕乔雪骨一下子接受不了他把镇上几个身体不太好的人摊子上的东西给全买了这件事,所以就没说。
  “那藤椅呢?”乔雪骨突然觉得,把藤椅放在院子里,再摆上一张玻璃桌,借着月色喝喝茶,这样子营造出来的氛围应该也不错。
  “藤椅……”傅修聿沉默片刻,这才道:“我那时候放在门口,第二天一开门,却发现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乔雪骨的眉心抑制不住地跳了跳,心中隐隐浮现出一种不安的感觉。
  傅修聿还以为她是心疼,连忙安慰她道:“放心,这三把藤椅加起来也没多少钱,不见了下次我再买几张回来就是了。”
  “况且这次的藤椅都是眼睛不太好的乡亲们编的,质量不太行,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坏,下回咱们去县城百货商店买。”
  之前他去县城的时候,发现县城百货商店里的东西,比镇上多了不止一星半点儿,而且商品的样式也要好看上许多!
  而乔雪骨唯一一次去县里,还是大半夜陪他去县医院的那回。
  乔雪骨这么爱逛街的一个人,他都没有带她去县城好好逛过,傅修聿心里始终觉得对她有亏欠。
  “不是,我不是担心这个。”乔雪骨打断了傅修聿的猜想,扯了扯他的袖子道:
  “我是担心有人把藤椅拿了,到时候还反咬你一口。”
  以柳岗村大多数村民给乔雪骨的印象,她觉得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别担心。”傅修聿握住乔雪骨的左手,“我问心无愧,不怕别人的诬陷。”
  乔雪骨一时无言,她知道傅修聿的性格,索性放下手中的笔和本子,顺势坐到了傅修聿的腿上,垂下的大衣反盖住傅修聿大腿的一截。
  “傅修聿。”她开口问他,“你白天跟梅栋说李玉兰怀孕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这个问题,纯属是出于对原书男女主主角光环的好奇。
  傅修聿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愣了愣,大手搂在她腰间道:
  “是这样的,我今早从县城回来,去梅岗村卫生站借了点药过来,那时候刚好李玉兰也在。”
  柳岗村看病的人多,药品经常不够,问梅岗村借药是经常的事。
  “她说自己这两天胃口不太好,吃什么吐什么,梅岗村卫生站的值班医生给她检查之后,说她可能怀孕了,但月份不大,不太能确定。
  李玉兰见我过去,就让我给她看看,我给她检查过后,发现她确实怀孕了。”
  乔雪骨听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有危险的意味,“你给她把脉了?”
  傅修聿身体一僵,随即点了点头。
  乔雪骨:“她才怀了一个月,你只靠把脉就能把出来?”
  虽然她不懂医术,但她看过宫斗剧,里面的嫔妃一般都是怀了三个月才被发现的,更别说宫里把脉的还都是医术高超的太医。
  而李玉兰的月份不大,这个年代又没有早孕试纸,傅修聿怎么能够确定她真的怀孕了?
  傅修聿:“单靠把脉肯定是不能确定的,因为孕妇的脉搏是滑脉,但有滑脉的不一定是孕妇,所以我还问了她几个常规的问题。”
  乔雪骨不言,因为她知道,一般在这种时候,医生会问些什么问题。
  乔雪骨没开口,傅修聿也只能呆呆地眨了眨眼睛,许久后她才说:
  “那他们还挺厉害的,一次就能成。”
  傅修聿:“……”
  “时候不早了,我们睡觉吧。”傅修聿把她打横抱起,往里屋走去。
  突然的失重感让乔雪骨条件反射地环住了傅修聿的脖子,她疑惑道:
  “你真要跟我睡?”
  傅修聿的脸上波澜不惊,“是。”
  乔雪骨:“说,你在县医疗队是不是被人指点了?”
  她的话傅修聿想起了在隔壁县时,与他同宿舍睡隔壁铺的同志,有些违心地摇了摇头。
  回到卧室后,傅修聿把乔雪骨的被子往里推了推,又从衣柜里取了床新的被子铺在床上,还把自己原本放在沙发上的枕头给拿了过来。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乔雪骨甚至还坐在沙发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傅修聿感受到了自己正在“怦怦”跳动的心脏。
  换做半年前,有人告诉他,他半年之后会结婚,还会对一个人无条件地言听计从,傅修聿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但是现在,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已然发生,而他仙女般漂亮的媳妇儿,正恬然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铺床。
  这时刻很美好,如果院子门没有被人突然敲响的话。
  “咚咚咚!”
  “傅医生!”
  “傅医生你在吗?!”
  傅修聿拿着被子角的手微微一顿,似乎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乔雪骨在他身后跺了跺脚,对他扬着下巴道:“傅医生,喊你呢,还不快去开门。”
  真是的,怎么每次到关键时候就有人来敲门啊。
  前两次是这样,今晚还是这样。
  等傅修聿主动一次等了这么久,结果人家每回一主动就有事情找上门,她容易吗她!
  只是这声音……好像有点儿耳熟……
  隔着门板和一个院子,乔雪骨听不太真切。
  傅修聿十分不情愿地走了出去,乔雪骨甚至还听到了他细微的叹气声。
  门一开,傅修聿就见到了二狗一家三口。
  二楼他爹抱着满脸通红的二狗站在门口,二狗他娘则是手里提了个大包。
  一家三口皆是一脸愁容。
  “大娘,怎么回事儿?二狗他又发烧了吗?”
  傅修聿知道二狗身体不太好,这半年来发了不少次烧,都是他去看的。
  再加上二狗现在小脸红扑扑的,不用摸都知道肯定很烫!
  “是……二狗是有点儿发烧,从中午烧到现在,不知道是不是遇着脏东西了,我们来你家找你,你也不在家,去卫生院也没见着你人……”二狗他娘抿了抿嘴,与二狗他爹对视一眼,看样子有些为难。
  “傅医生,”她开口,“是这样的,我和二狗他爹晚饭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是我表舅姥爷寄来的。”
  “我表舅姥爷在市里经商,生意做的挺大的,怕人家说我们占便宜,平时也没多来往,可是……”
  二狗他娘叹了一口气,“可是信上写着,我表舅姥爷的孙子不知道得了啥病,急着要做手术,那孩子是稀有血型,现在我表舅姥爷正到处找人去帮忙献血呢……”
  傅修聿听的神情凝重,“所以大娘你的意思是……”
  “傅医生,我们的意思是,二狗他身体不好,现在还发着高烧,去市里的路不好走,怕他路上病加重了,到时候一忙起来,大家顾不上他。”
  “你说我跟二狗他爹还好,我们是大人,来回两天也就是辛苦点儿的事儿!但是二狗他还病着呢,万一烧没退,一直烧到市医院,烧成傻子可咋整!”
  “我可是听说,村头柳二傻就是小时候发烧来不及救,活生生给烧傻的……”
  柳二傻老大不小了还娶不到媳妇儿,一天到晚流着口水满村跑,哪儿热闹往哪儿凑,是村里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为此,柳二傻的爹娘头发都白了。
  “傅医生,你知道我跟二狗他爹在这个村里相信的人不多,现在这事儿来的突然,加上二狗发着高烧我们带不走,你又是医生……
  所以我们就想着,能不能把二狗放在你这里几天?你医术好,帮我们治治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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