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被两个孩子的兴奋给感染,谢景予眼角禁不住泛出些笑意来。
等两人又笑闹了一会儿,才吩咐谢文潼:
“你的巫祝之力虽然充沛,和灵舞配合起来,还有些生硬,冬至那日,是必要行祭祀祈福之事的,赶紧多加练习。”
说这话时,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昨天被谢文潼逸散出来的巫祝之力冲击之下,谢景予也直接昏睡过去。
今天一醒过来,就发现不对劲,他的身上,竟然也有了巫祝之力!当时谢景予就猜测,他身上的巫祝之力,十有八、九是这些年来,谢文潼精神力逸散时,一点点存在他体内的。
竟是被晚晚灵舞激发,彻底融入他的精神力海之中。
这样的想法,在探查了谢文潼的巫祝之力后,得到了验证——
他体内的巫祝之力确然和谢文潼就是一体,更让人惊喜的是,谢文潼体内的巫祝之力,竟然足可以和当年的谢薇相匹敌。
换句话说,昨天晚上之后,谢家继谢景行这个灵乐者之后,又一举多出来两个灵舞者——
其他世家灵舞者或者人数多,可要论起影响力来,却是还比不得谢薇一个。眼下谢家这样,根本是较之谢薇在时,实力还要更强了。
这还是不把晚晚这个大家疼到心尖尖上的孩子计算在内的情况。
谢景予初步决定,把重新入主主宅的日子,定在冬至这一天。
正想着心思,手机忽然就爆响了起来,谢景予接起来,谢锦程激动到语无伦次的声音随即传来:
“景予啊,我是你堂叔……”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昉给抢了去:
“呜,景予,我是昉堂伯……这辈子还能活着回家,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伯父你这是什么话,”谢景予红着眼睛打断他,“你和堂叔还有各位长辈,都会长命百岁的……”
“你把账号传给我,我把钱转过去……”谢昉边抹眼泪边豪气冲天,“一定要把主宅好好修修……对了,我们家那几个兔崽子,我先不跟你说了,这就让他们把钱打过来……”
“转什么钱啊,咱们飞过去,直接把卡带过去……”谢锦程声音不是一般的高亢,“江河,江河,赶快的,把我东西收拾一下……算了,也不用收拾了,等到了地方,再买新的……”
“哎,谢锦程,你等等我啊……”谢昉也急了,“啪嗒”一声,就挂断电话。
谢景行也终于整理好情绪,从房间里出来:
“要不要把家族子弟全都给叫回来?”
却被谢景予给否决:
“先不用……这会儿正是年末,都忙着呢……到春节的时候吧,那会儿主宅也彻底整理好了,不然大家都赶回来,也没地方住……”
“只需要搞一个小型的仪式,请一些姻亲故旧,做个见证就成……”随即话题一转,“你这几天去京市美院跑一趟,把晚晚转到这边上学……”
重启住宅的话,意味着谢家的重心会从之前的分崩离析,重新向京市这边转移。
不管是堂叔谢锦程,或者他,都根本不可能放心依旧让谢林晚一个人呆在海市的。
尤其是之前谢林晚说的话,谢景予可并没有认为是谢林晚夸大的。更是在心里发誓,绝不会让晚晚再受一丁点儿苦……
还要接着说,电话忽然再次响了起来,瞧见来电显示上“姚秀成”几个字,谢景行脸色瞬时变得难看——
姚秀成,可不正是姚秀明同父异母的哥哥?
倒是谢景予脸色依旧淡然,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拿起电话,按下接通键:
“喂,姚先生……”
虽然和姚秀明是法律意义内的夫妻,可分崩离析后的谢氏家主,实在没什么分量可言,不但从来不允许出现在姚家的公开场合,就是和姚家人相处,也是这么不咸不淡。
要说对谢景予最客气的,就是姚秀成这个大舅子了。只谢景予和他相处时,依旧从不肯僭越,和对着其他姚家人一样,只用“姚先生”称呼。
一声叹气声冲话筒中传来,姚秀成明显有些无奈:
“景予啊,你怎么总是跟我这么客气……”
“姚先生您有事直说就好……”
“是秀明……我也是才知道,秀明她昨天又胡闹了,有没有伤到你和令弟?”
“我和景行没事儿……”
“那就好,我也放心了……”能察觉到谢景予并不想多说,姚秀成也说起了正事,“你今天回去一趟,秀明这么闹,也不是法子……真是闹大了,影响你们谢家的声誉,姚家也跟着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