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予,你说要和我离婚?”
“不错。律师函应该已经送到你哥哥手中,你要是愿意和平离婚,那就签字,不愿意的话,咱们法庭见。”
谢景予声音平淡,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有他在,没有任何人能伤害晚晚,就是动动心思,都不可原谅。
“是为了昨天晚上你抱着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姚秀明嘶声道,“谢景予,你是人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这么多年了,但凡谢景予肯多看她一眼,给她半分回应,她何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她之前,明明也是出身姚家的大家闺秀啊。眼下却成了人人眼中的□□,根本就全都是谢景予逼的!
“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那个贱人……”姚秀明的疯狂,透过话筒都能感觉到。
谢景予却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直站在谢景予旁边的谢景行明显听到了姚秀明威胁的话,脸一下阴沉了下来:
“那个疯女人,会不会真的找人对晚晚出手?”
别说现在的谢家,就是曾经鼎盛时期的谢家,也没有办法和姚家这样的一流世家相提并论。
“姚家不会允许她做那样的蠢事,”谢景予语气肯定,“没有人敢对我们谢家的福瑞出手。”
福瑞?谢景行明显怔了一下。
“对,福瑞。”谢景予点头——
几大巫祝世家典籍中,都曾出现过福瑞者,一般是合族认定,能给家族带来祥瑞的人或者物。一旦昭告天下,那就相当于这个家族图腾一样的存在。
只是福瑞,一般以物居多,祁家历史上,就曾以人为福瑞,而那个被祁家视为福瑞一样膜拜的,就是如今谢家供奉在祠堂的晚大人。
倒是谢家,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公开宣告,他们也有了福瑞,这个福瑞,自然就是谢林晚了。
旁边谢文潼听得云里雾里,谢林晚却是目瞪口呆——
予舅舅的意思,是不是就让她当个吉祥物啊?
眼前不觉闪现出过节时一身红的年画娃娃,忽然就觉得浑身都有些不对劲了……
“福瑞……”谢景行脸上的担忧果然散去了些,转头瞧一眼谢林晚,脸上全是笑意——
到现在还没有调查出来,到底当年事情的真相如何,不知道谁在针对谢家,晚晚的身份,当然是越晚暴露出来越好。
更别说,晚晚还有这样逆天的能力……
只是一直不给晚晚正名,说不好就会有如姚秀明那样的疯子会针对她做些什么。公开承认她是福瑞则不同——
历来别说损毁,就是胆敢伤害哪家福瑞的,都意味着是向对方整个家族宣战。
眼下海市那边,有谢家打造的商业王国,京市主宅这里,又有他这个灵乐者和予哥并潼潼两个实力雄厚的灵舞者,即便强大如姚家,想要对晚晚动手的话,也得掂量掂量,为了一个姚秀明,值不值得和整个谢家彻底决裂。
“谢家迎回福瑞,同时重启谢宅”的消息也随着谢家送出去的一张张请柬,迅速在各大世家传开。
“这个谢林晚,是不是就是之前谢家从乡下旮旯里找出来的,想要和阿澈攀上关系的那个孤女?”越家家主越松龄从长子越渊手中接过请柬,打开细看,上面飘逸的字体,正是谢景予的亲笔。
“是她。”越渊点头,“爸你觉得,谢家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之前谢氏族人放弃主宅,无疑等同于壮士断腕——
抛下主宅,固然可悲,可这样的示弱,也能让他们暂时有了喘息之机。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可以保留有限的力量,以图谋东山再起。
说起来谢家这些年发展的还可以,可即便挣了点儿钱,也不意味着,他们就有能力撑起谢氏的名头——
谢氏的根基,不是商业,而是巫祝世家的名头。谢家重回主宅,无疑就是在向外界强势宣告,谢氏要重回巫祝世家的行列。
“就靠一个谢景行再加上一个不知所谓的福瑞?”越渊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果然这些年,谢景予不但被打折了脊梁,就是脑子,也进水了。”
都说运气不够,祥瑞来凑。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竟然还要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吗?
叫越渊说,根本是谢家外强中干,之前想要碰瓷越家没成,又清楚仅仅宣扬一个谢景行的名号,怎么想都太虚了,索性强行捧出个福瑞来。
“那个女孩子,说不定还真有些邪门,”说话的是越家老二越濂,“之前二叔可是看过谢锦程的面相,明显蒙着一层死气,结果现在竟然,又好起来了……”
越家最擅长占卜的是越鹤之,一年前,偶然见到谢锦程,回来就说,谢锦程应该撑不过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