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晚性子太软了,平常见到人,总是还没说话呢就先脸红。
胆子还很小,怎么瞧都和小兔子似的。
“我自己就好。”
看谢林晚终于能昂首挺胸说话,林楠欣慰的点了点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就闪了。
“进来。”有低沉的男子声音在门的另一边响起。
谢林晚推开门进了办公室,抬眼就瞧见站在窗前打电话的颇有风度男子——
明显就是祁长林了。
祁长林神情明显很是愉悦,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克制不住,冲谢林晚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继续对着电话道:
“……真是太好了!替我祝贺小宴……”
等挂断电话,这才注目谢林晚,脸上依旧是笑意满满:
“同学你是哪个系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谢林晚。”谢林晚冷静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谢林晚?”祁长林明显怔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敛去。
“是我。”谢林晚神情依旧不卑不亢。
“你过来,是准备给林城雪同学道歉?”祁长林明显没有想到,谢林晚还敢过来找他——
吉祥结里面的朱砂福字可是上一代灵舞者中的佼佼者,越鹤之先生亲笔所写。
越祁两家本就是世交,越鹤之于祁长林而言既是长兄,又是挚友。
作为灵舞者中顶尖存在,曾经巅峰时,就是越鹤之的字画,都具有特殊效用——
或者不见得能抚慰精神力,对一般的精神类疾病却是有很好的效用。
林城雪手里的朱砂福字,本是林父早年罹患重度抑郁症时在越鹤之那里求得。平时都是当做护身符一般随身佩戴。后来,林父也果然走出了抑郁症的阴霾。
据林城雪说,那是林父特意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是想要鼓励她努力练习舞技,将来也能成为越鹤之那样的灵舞者。
结果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朱砂福字,竟然被谢林晚因为嫉妒给撕了个粉碎。
事实上瞧见那碎了的“福”字的第一时间,祁长林就怒极——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再加上偷盗,根本就是品性也有极大问题,这样的学生,C大美术系可要不起。
“我能证明,我是冤枉的。”谢林晚一字一字道。
“证明你是冤枉的?拿什么证明?”祁长林明显根本不信——
既然能自证清白,如何还要沉默这么久?
“林城雪不是控告我说,我撕毁了她的字吗……可其实,我并没有做过。”
“你说她诬陷你?那你说说,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祁长林明显有些不耐——
林城雪是疯了吗,会拿长辈最看重的东西开这样的玩笑?事情甫一发生,谢林晚就因为心虚离开了学校。
结果时隔这么久,又跑过来喊冤了?
更别说林城雪和谢林晚的出身可是天壤之别,要说出身世家的林城雪会用这样见不得人的法子针对谢林晚,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毕竟,想要打压谢林晚,凭着林城雪的身份,有的是法子。何必要用这样损人不利己的阴损招数?
“我不知道。”谢林晚摇头——
如果是林楠在这儿,肯定会说,林城雪绝对是妒忌,妒忌谢林晚和周洛走得近。
可查看了脑海里的记忆后,谢林晚却觉得,看自己不顺眼,或者是一方面,却不足以让林城雪对她出手。应该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
至于是什么深层次的原因,谢林晚一时半会儿却是还没有想到。不过这些并不重要,毕竟,不用靠任何人施以援手,她也可以洗刷自己的清白。
“你走吧,我还有事。”祁长林已经没了耐心,直接摆手就想把谢林晚打发走。
“我确实撕了幅字,不过不是林城雪的,而是我自己的东西……”
听谢林晚这么说,祁长林简直要目瞪口呆——
也就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怎么说起谎来就这么溜?
谢林晚却是依旧不慌不忙:“我说的都是真的,自己写的字,撕了应该不犯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