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青萝现在的状态,任谁见了都会引起无限的猜疑。
沈青萝看着自己亮着的的几盏小灯,心猛地便抽了几下。
从来没有人发想过她怕黑。
“今晚好好休息,若是有事了便叫我。”陆之寒半蹲在沈青萝面前,脸上是无限的温柔,那双黑眸像是盛满了星光一般,叫人想要沉溺进去,“我一直都在这里。”
一直守护着你,直到你厌倦我的那一日。
沈青萝伸出手,点了点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就像是在冥想什么一般。
他会不会,也不会是书中那种结局呢?
她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轻轻点了点头。
沈青萝的手搭在他的眼睫上,陆之寒整个人的骨头就像是酥软了一半,指尖的那抹馨香环绕着他,像是要浸润进他的骨子里一般。
自己可以躲过去的话,陆之寒也肯定可以吧。
他不会再像书中那样恢复身份,不会那般残忍,也不会……惨死。
沈青萝心中不免抱了几分希望,那时候,他们会不会也有一点可能?
沈青萝拥着被衾,看着窗棂上倒映着的背影,没由来地便觉得心安。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陆之寒之后她便心安下来了。之前她让绿意去找人的时候,也是下意识地想到了陆之寒,好像有他在,自己就肯定能安然无恙。
她抬起眼看着窗上晕染开的点点橙色烛火。
这个人,怎么这么心细啊。
心细到,自己好像有点依赖他了。
沈青萝蜷着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陷进了黑甜的梦乡。
陆之寒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夜晚的雾气已经打湿了他肩膀上的一小块布料,寒气刺得他肩膀生疼,只是他却并没有移动半分。
他垂着头,虽然是救回了沈青萝,但是他的心中并没有半分高兴。
如果他能再强大一点,是不是今天她不会受到那些惊吓。
陆之寒想起了他刚刚在马车见到的那副场面,沈青萝的眼泪就像是有千斤重一般,直愣愣地砸在他心上,压的他踹不过气来。当时若不是沈青萝在一旁,想来他已经忍不住对那人动手了。
想到想要侵犯沈青萝的那人,陆之寒的眼中闪过几分血色,眼尾也已经带上了几点红,整个人看起来妖冶又阴戾。
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凡是碰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陆之寒听着房内绵长的呼吸,心头软了一瞬,随即,他的身影就像是鬼魅一般,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街上的梆子声回荡在寂静的黑夜里,一声又一声,在漆黑的夜里显得个外省人,就像是索命的无常一般。
陆之寒的身影已经同黑夜融合在一起,就像是前来索命的无常一般,整个人都透露着寒气。
他的眼睛浸润着些许的血色,死死地盯着前面那道醉醺醺的身影。
杨佺手上拿着酒壶,仰着头往嘴中倒,一部分晶莹的酒顺着他的下巴流了下来,沾湿了衣襟。
“那小贱蹄子,迟早要……要把她办了。”他的口中还说这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陆之寒从狭窄的袖中抽出了一把匕首,锋利的匕首在黑夜中闪着寒光。
“唔——”杨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拖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他死死地攥住陆之寒的手,瞪着的眼睛中满是惊恐。
陆之寒拖着人,将他扔进了巷子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杨佺已经认出来了他便是今天坏他好事的人,只是陆之寒看起来一副阴郁的模样,看着便不好惹。自己今天也被他打了一顿,腰到现在也是钻心的疼。
杨佺跪在地上,不住地向陆之寒磕头:“这位勇士,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陆之寒慢慢蹲下身子,伸出手向后拉扯着杨佺的头发,将他整个头都抬了起来:“放过你,为什么你们当时没有想过放过她?”
他没有办法再去回想当时的情景,当时她到底该有多绝望。
陆之寒的匕首在杨佺手腕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挑断了他的手筋。杨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软趴趴的手,随即才后知后觉地叫了出来,一股剜心般的疼痛感也随之而来。
“嘘——”陆之寒的食指抵在唇前,嘴角弯起,“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不然,我会手抖的。”匕首深深地扎进了养犬的大腿上,然后又□□,顿时,他的腿上便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不……不是我想这样的,是……是有人指使我!”杨佺怕死,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惹来这样的一个祖宗。
他急急忙忙想要从自己的身上拿出那封信,却发现,那信早就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