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想和离(双重生)——窗前夜曲
时间:2022-05-22 07:42:33

  收回视线,他眉眼覆上一抹柔色,牵起俞静宜的小手,郑重许诺:“娘子,没有人能在伤了你之后全身而退。”

  俞静宜抿唇。

  这一刻的卫衡与上辈子的模样重叠,强势,运筹帷幄。

  ……

  翌日,城门解禁,从桃源山送来百斤的桃花。

  郭芳蕊带着小夫妻和青荟用盐水将桃花清洗干净,然后盛入竹筛沥干水分备用,忙得热火朝天。

  俞静宜闻着桃香,脑海中思索着用哪一种酒能够与其相得益彰。

  酒肆出去药酒必将与郭家,与普通人家酿制的不同,可以通过勾调酒水进一步把控味道。

  卫衡留意着小妻子专注的神情,心神荡漾。

  “不好了,老爷被人打了!”张时火急火燎地赶到后院。

  闻言,小夫妻面上一惊,关捕头找到黑豆,宋家定会有所行动,不过上手打人委实出人意料,是雇佣酒客找麻烦吗?

  郭芳蕊一反常态地神情冷淡。

  客堂中,俞景山脸上顶着明显的巴掌印,微低着头,他面前是指着他鼻尖咒骂的俞家老太太:“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你和蓉儿从那么小就玩在一起,若非王道长塞了那么个拖油瓶,她就是你媳妇儿,你本就愧对人家,怎么能纵着你那残废女儿去害姝儿!”

  纵然俞景山是个能扛起百斤酒坛的壮汉,也不能对自家老母出手,他绷着脸道:“娘,是宋暖姝害我女儿伤了腿,也是她指使车夫驾马要撞我女儿!”

  孔迎蓉是他娘的娘家人,俞宋两家能不能断亲,不是他一句话就能决定的。郭芳蕊这些日子与他闹腾,就是早料到他娘会掺合进来。

  “宜儿断腿那是她咎由自取,姝儿那般乖巧的孩子,若非她怂恿,怎会像野丫头一样往山上跑。”

  老太太高挑眉头:“马车的事要怪就怪车夫,怪你那残废女儿自己腿脚不好,关姝儿什么事,赶紧去把案子撤了!”

  就算有小乞丐的指控,若俞静宜改口是自己之失,衙门也无法给宋暖姝定罪。

  俞家以长为尊,其他子嗣都是附庸,老太太把心思全都放在长子身上,俞景山自小在她面前少言寡语,唯唯诺诺,这一次为了妻女,他口吻强硬:“是非曲直,官府自有定论,娘就不要参合了。”

  老太太往地上一坐,哭天抢地:“家门不幸,我竟养出这么个六亲不认的不孝子。”

  俞景山无可奈何道:“娘,到底是侄孙女亲,还是孙女亲?”

  当然是孙女亲,可宋家承诺,若是能解决此事,就帮大房办正酒令,让大房也能迁到云州城。

  身材魁梧的俞景石上前一步,嗓音浑厚:“景山,来城里月余,你连娘都不放在眼里吗!”

  事关自家前途,大房当家人亲自出马,他抡起拳头砸向俞景山。

  旁人家兄弟打架,各凭本事,在俞家,弟弟是不能对兄长动手的,俞景山抬起结实的手臂护住门面。

  一只修长的手横空抓住俞景石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只听“轰隆”一声,他整个人狠狠地砸在木质的地板上。

  “景石!”老太太惊呼着扑上前查看长子的情况。

  俞景石摔得不轻,但卫衡有分寸,并未让他伤及筋骨,很快就爬起来了。

  老太太恶狠狠地看向卫衡:“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俞家捡来的狗,居然敢对我儿动手!”

  “祖母,您要不要去看看眼疾,您认错了,他是我相公,您的孙女婿,看诊的钱由孙女出。”俞静宜挡在卫衡身前,目光划过她爹脸上的掌印,明知故问,嗓音沉沉:“我爹脸上的印子是您动的手?”

  老太太怔怔地看向俞静宜的双腿,竟是没能开口。

  自俞静宜懂事起,只要她爹娘从她这里吃了亏,她不会对她动手,但一准会从俞景石那里讨回,幺蛾子层出不穷,还抓不到把柄,逼得她不得不收敛。

  自俞静宜双腿不能动拘在家里,大房才敢压二房的酒价。

  她怎么站起来的?还不如断着。

  俞静宜视线转向俞景石,弯起唇角:“大伯,好久不见。”

  俞景山瞳孔一缩,不自觉地想起与苏翠莲行云雨之事时,突然窜上床的老鼠。

  那时候,俞静宜也不过六七岁,头上梳着两个小揪揪,小脸稚嫩,眼神无辜,手里提着吱吱乱叫的老鼠的尾巴,荡来荡去,给他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若非如此,两家也不会早早分家,把珍贵的老酒分出去,合在一起对大房才更有利。

  “在酒肆里吵吵嚷嚷会影响生意的,这是祖母以前常说的话,孙女都记着呢。”俞静宜笑容深邃:“祖母和大伯找个位置坐下来,还是随孙女去后院?”

  老太太目光略过任她搓扁揉圆的小儿子夫妇,在两个孙辈脸上顿了顿,决定留在店里。

  两辈子,卫衡还是第一次目睹面上娇软,令人不自觉想护在怀里的小妻子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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