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太子是个妻奴——妙了个喵儿
时间:2022-05-23 08:05:24

  一顿,她几乎毫不讳言地说道:“当初不知道有多少人,认为太子爷是娶了个软绵绵的小白兔入门,没城府,好拿捏,结果……”

  端妃轻轻地“啧”了声,不再继续往下说。

  思及此,姚思浅重新把视线落回那头“大灰狼”身上。而魏旻言碰巧仰起头,懒洋洋地问道:“发什么怔,嗯?”

  姚思浅闻言,立马连蹦带跳地跑上前,小小的脑袋依在魏旻言肩头,撒娇道:“你瞧,我像不像是那种入了狼口的貌美小白兔精?”

  魏旻言:“……”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窝里的小白兔便自顾自拿起摆在面前的奏章。

  翻阅半晌,姚思浅忍不住疑问出声,“明明前两日才道控制住了灾情,这会儿却又改口说蔓延开了,说辞是否有些反覆?”

  虽说女子不得干政,但魏旻言从来也不用宫规约束她,反倒放任着姚思浅,将案前那一摞摞的奏章看了个大半。

  到后来,姚思浅一闭上眼,脑海中就全是各地官员们那些文诌诌的词儿,繁复又不实。

  姚思浅不曾读过这般正式而艰涩的文书,这时早已失去耐心。

  每本只看了眼开头,匆匆扫过内容便重新阖起,嘴上止不住地碎语道:“这一本本的奏章,所谈皆是关于灾情之事,半句都没有提到不久前刚结束的战争,好像所有人都遗忘了这件事似的。”

  话音落地的刹那,魏旻言心神略有恍惚。接着,他猛地扳扯过她的细肩追问道:“你再说一遍。”

  “啊?”

  姚思浅虽然不解,却也顺从着他的意思把话复述了遍。

  说到最后,她的双唇因恐惧而微微张着,娇艳欲滴的唇瓣慢吞吞地吐出两字,“坏了。”

  ……

  一步入金龙殿,周围的纷纷扰扰顿时变得肃静,凝寂。

  周瑞海乍听闻这串熟悉的脚步声,便急忙回过头,点头哈腰着道:“婕妤娘娘。”

  然而,江茹诗却连半分多余的目光也不给他,只冷冷地说道:“等会儿别让任何人进来,知道么?”

  “诶,奴才省得。”

  不待他尾音落下,江茹诗砰地一声把门带上,径自将人和声皆隔绝在外。

  见状,饶是周瑞海修养再好,亦不由脸色微变。

  他在御前当差二十余年,连皇上都体恤他的辛苦,更何况后宫里这些妃嫔?无一不是上赶着巴结的。

  像江茹诗这般,敢甩他脸色的当真少之又少。

  周瑞海不禁擦了擦汗,天知道这个江婕妤是给皇上下了什么蛊?竟令皇上如斯着迷,任凭旁人如何劝说,都听不进耳。

  而此时,江茹诗正提着过长的裙摆,跨进寝室。

  闻声,皇帝迟而缓地偏过头来,见她今儿个脂粉未施,素面朝天的模样,只觉得更能凸显出其天生丽质,不由出言夸赞道:“爱妃之美,正是胜在这种清纯的气质。”

  江茹诗唇角微勾,突然冷笑起来,阴凉的气息顿时从周身散发而出。

  “想不到,一个将死之人,居然还能这般好兴致地与小妾调笑,果然当皇帝的都心大?”

  说完,江茹诗慢腾腾地坐下,目睹着皇帝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化。由白发青,再由青转紫,最后气得面目通红,唇舌打颤,“放肆!”

  这声喝斥近在耳旁,震得她薄薄的耳膜颤了颤,可江茹诗却毫无收敛之意,反而越发讽刺地说道:“皇上只怕是越老越糊涂了。”

  江茹诗目光一凛,旋即盯向他来,“灭族之恨,岂能轻易忘怀?”

  她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江妃该死,可亲口下旨抄家的你也该死!若非你当年偏信小人一面之词,又怎会造成我全家流落?”

  皇帝听罢,怔了半晌,心底禁不住一阵发毛。

  他像回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抬眸,猩红着一双眼睛问道:“你这些天喂给朕的汤药里……”

  江茹诗仰着头,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你总算想到了。”

  接着,她将双手摊开,十指红蔻丹随即映入眼帘。那抹灿若朝霞的火红,这时一看,却像是沾满了浓稠稠的鲜血般,怵目惊心。

  “那是江南独有的秘药,药性强烈,毒发者必死无疑。”

  “唯一的缺点,就是引出毒素的过程十分漫长,需得每日一剂,服足七七四十九天……”

  闻言,皇帝吓得几乎透不过气来,连忙面朝向外头高喊道:“来人!”

  “妾忘了提醒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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