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太子是个妻奴——妙了个喵儿
时间:2022-05-23 08:05:24

  青桃跺了跺脚,眉目间似有些恼意,但她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却让姚思浅感到无比的意外。

  “奴婢愚笨,比不得小姐是个明白人。若是奴婢能想通的事情,您心中定然早早就有所察觉……”她顿了顿,“只不过,奴婢还是管不住这多事的嘴,就怕您没能体谅太子爷的心意,白白辜负了这么好的一段姻缘。”

  姚思浅抬眼一看,青桃如今正与她同龄,而红杏也就稍长两岁的年纪。

  两人都已出落成水灵标致的大姑娘了,却从没开口提过年满出府的事,反倒将整副心思皆费在她的婚事上。

  忠心至此,她自是不能亏待了人家,便道:“好,你就记着自己今日这话儿。等来日我给你找着好夫家,可千万别辜负了。”

  “方才明明说着小姐的事,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讲到奴婢身上来了?”

  主仆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扯着,于这方天地里肆意笑闹,丝毫没有察觉外头风雨欲来。

  突然间,姚思浅回想起从前几日开始,就一直搁在心里的事情,不由疑问出声,“哥哥最近早出晚归,可知道都是去的哪里?”

  红杏思索片刻,如实回答道:“奴婢们终日待在广月阁,对世子爷的行踪不甚清楚。但听其他下人说,世子爷这些日子外出皆没让小厮跟着,据说是和几位户部的大人上了酒楼。”

  “户部?”

  姚思浅本以为,像姚时安这般清寡的性子应当会往翰林院述职。即便真去了六部,也该是俗称清水衙门的礼部。而吏部贵,户部富,是不少人削尖脑袋都想挤进的窄门。

  如今哥哥也成了其中的竞争者之一,姚思浅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可更多的却是好奇,背后究竟有什么原因让他起了如此大的转变。

  与此同时,昨晚同北芩使者阿木尔密会了大半夜的皇帝,顶着一双疲惫的眼睛跨出殿门。只见猩红的血丝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他的眼球,看着不仅瘮人,还显尽了老态。

  “立刻摆驾凤仪宫!”

  周瑞海见了状,哪里还敢多问,战战兢兢地扬声喊了句,“皇上起驾——”便匆忙抬脚跟上仪仗。

  皇帝这念头起得突然,也没来得及知会皇后预备接驾。于是,当圣驾驾临凤仪宫时,便听一阵幽幽的琴声从室内蜿蜒而出,缓缓地在心田流淌。

  他脚下一顿,神思逐渐恍惚起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进宫中的。

  苏晴侧对着他,身上穿了件莲青色的常服。款式是数年前流行过的,放在今日来看却有些过时。可偏偏在她容颜的衬托下,仍旧美的清尘脱俗。

  原来不是衣服衬人,而是人衬衣服。

  苏晴茫茫然地起身,正欲向他行礼请安,就看他略显烦躁地摆了摆手,道“都退下去吧。”语气微顿,“把门掩好,不管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眼瞅着这架势,苏晴也明显地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顿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皇帝对上她澄澈的仿佛未经世事的眼眸,仅是短暂的半秒钟,便抑制不住心虚地移开,连带着说话的口气亦飘忽不定,“北芩王近来正着眼于王世子的婚事……”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苏晴就气急急地打断道:“这与妾身又有何关系?皇上有话何必拐弯抹角,直说便是。”

  “北芩王看重血统,打算高娶我大胤的嫡公主为王世子妃。”

  这话说得明明白白,苏晴却仍有些不敢置信,“皇上莫不是想将华城远嫁到北芩?”语落,不待他有所回应,她已接下去说道:“妾身绝不同意。”

  “皇上,您比妾身更清楚北芩是个怎么样的民族。地处荒凉也就罢了,军民尚得依靠掠夺粮食,方能勉强维生。人民个个凶残、好战,这几年又屡屡对我朝不敬,华城嫁过去能有好的吗?”

  皇帝听罢,越发地心烦意乱,“华城又何尝不是朕从小疼到大的心肝?若非万不得已,朕亦不会下此决定。”

  他语气一滞,又自圆其说地道:“女孩子家家,总归是要嫁人的。与其到时候嫁给京中那些个不务正业的富家子弟,倒不如嫁予王世子做正妃享福。”

  “北芩的王世子也承诺,会好生对待咱们的华城,不仅终身不纳妾侍,更立下十年内不犯我朝边疆的誓言。”说着说着,他便想上前牵起苏晴的手。却不料,被她硬生生地躲了开来。

  “是了,若不这么说,皇上又怎能弥补自个儿心里的愧疚之情?”

  苏晴硬声硬气地说着,丝毫没有半分心软便揭开了他的疮疤。 “皇上明知道华成心悦姚世子,却要亲手断了她这一腔热血。作为父亲,是否过于残忍了?”

  提及姚时安,恰恰给了皇帝一个转嫁怒气的出口,只听他愤愤地喝斥道:“这怨得了朕么?若非姚氏那混帐东西当年婉拒赐婚,耽误了华城这些年,又怎么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闻言,苏晴颇有些不以为意,“在妾看来,即便当日早早订下婚约,这会子皇上仍然会为了自身的帝业,狠心拆散这对年轻人。”

  她嘴上说着话,身子一步一步逼近面前的男人,“皇上可知道,时安那孩子最近四处奔波、游走。如果不是想得个好差事,让华城过上优渥的日子,他何须放着世袭的闲职不做,非要如此汲汲营营?”

  皇帝心中微动,却也苦无退路,“现如今,再说这些都已经晚了。朕既然应承了北芩,便不会轻易更改,否则双方兵戎相见,这后果又该由谁来承担?”

  “说到底,你还是为着江山着想。这些妾身无心干预,可是……”她几乎是失控地揪住皇帝的衣领,眼泪一下子溃堤而出,“为什么是我的女儿,为什么?”

  她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勒得他有瞬间窒息的感觉,“难道就因为我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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