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过脖子以下不可描写的情节后, 她一顿, 再次说道:“所以你得负责到底。”
那边卫如切早已神魂颠倒,哪还注意她说了什么, 只知道这人是他心肝肝,是他此生的依靠, 是把他捧在手心里的人, 是他毕生所爱。
她说什么他都愿意:“妻主,妻主说什么阿卫都愿意, 不必, 不必怜惜我……”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妻主如今和做大官的家人团聚, 以后势必要生孩子的。
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怀,但他想试试。
卫如切不敢想最坏的结果,亦不愿妻主和别人这么耳鬓厮磨,他才知自己竟这般贪心, 只想她只有他一个人。
不知几时两人才堪堪停下, 晏殊伸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汗水, 卫如切后半段结束,叹慰一声后便昏了过去。
若不是她清楚刚才两人做了啥,险些都要吓死。
现在看着他平稳的呼吸, 眼角含泪我见犹怜,但却睡的安稳的模样,倒也放心下来。
他太累了。
晏殊也有些惫懒,只简单擦拭之后就和他相拥而眠,想着明天要好好泡个澡,也要好好跟他谈谈。
——
“扣扣扣——”
外面的敲门声成功把晏殊叫醒,毕竟她这是第一天住周清家,难免有点睡不踏实。
卫如切寻常的时候觉轻,不过昨天是真的把他累惨了,如今听到声音只是皱着眉翻转到另一边,人却没醒。
外面的人极有分寸,敲三声门之后便小声来报前来的目地:“晏娘子,大人上朝时让奴婢来嘱咐您,一会要去给正君请安,不知您起了没?”
趁着外面人说话的时间,晏殊已经轻手轻脚的顺着床沿下地,趿拉着一双鞋去轻巧的打开了门。
开门之后她就一愣,她听着外面说话的是个女人,也没在意就穿着松垮过来开门。
如今门一打开才看见,那女人身后还跟着个端盆搭毛巾的男郎,应是府里的小厮。
那男郎见她的模样之后,立刻垂下头去,整个人红的透顶,他是吴郯雁昨天送过来的,可不是什么小厮,而是正经人家的少爷,平时哪里能看见这样的风景,这样的画面,一颗心跳的如擂鼓。
晏殊下意识的赶紧关上门,她这么穿面对女子还好些,若是面对这个时代的男子,那就是耍流氓的行径,必须得注意点才行。
“水盆放在门口就成,我一会自行去给祖父请安,你们两个回吧。”
“是。”
她听见两人离开的声音,正打算开门取水盆,就听见有个人去而复返,听声音是那个小厮。
“晏娘子请安时可配件高领的衣裳,今日虽然天气晴朗,但昨日雨后留下的寒意还是有的。”
晏殊一愣,但还是答应道:“嗯,谢谢。”
这回确定人真的走了之后,她才莫名其妙的摸摸脑门,开门把外面的水盆,和搭在边上的毛巾一齐拿进屋里。
卫如切睡的非踏实,她不想把他吵醒,就仔细小心的把被子给他掖好,然后小声的开始收拾起自己来。
寻常人家自然不用那么麻烦,更何况她以前就孑然一人,也没那么多繁文缛节。
但来到上京之后就不同了,要注意的很多,要遵守的规矩也不能少,必须得守礼。
周清这个祖母做的相当称职,考虑到她以前的生活环境,怕她不清楚具体的礼仪,特意让人过来把她叫醒的。
晏殊洗脸后拿着毛巾擦脸,就顺便坐在了梳妆台前,打算挽个稍微认真点的发髻,这才知道那去而复返的小厮话里的意思。
昨日少年激动的时候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当时也没啥感觉,她就没太在意,今天对着铜镜一看,才发现留了个不深不浅的印记。
若是穿敞领的衣裳,那肯定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多少会给这府上的人留下些不好的印象,估计祖父也会觉得她性格轻浮。
晏殊摇摇头,觉得此人十分有意思,明明脸红心跳的,却能想到这么多,还敢冒着胆子过来提醒她,明显就是想图谋些什么呢,心机不小啊。
她本就是不愿守规矩的人,在周清让人提前准备的十几套衣裳里挑了挑,偏偏选了件敞领的白绿兰花袍。
于是乎,她这一趟请安,几乎让全府的人都瞧见了那个印记,暗暗议论着她和卫如切感情恩爱。
那小厮想的多,可却不知祖父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他大半生见惯风雨,晏殊又是他的亲亲孙女,他疼都来不及呢。
“早膳就回去和你夫郎用吧,祖父这不用你陪着,小两口就应该腻在一起,等过阵子你祖母带你外出的时候,可就没这么时间啦!”
晏殊从善如流的点头:“谢谢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