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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也没带,孑然一身离开尚书府。
刚出门就被某人捡到。
“哟,这是谁家的小猫?我猜现在是无家可归了。”
调笑声不但不刺耳,甚至让人眼眶一热。
温晏生看着风雪中身形颀长的男人,苦涩道:“那你愿不愿意带我走?”
裴时安踏雪而来,耸耸肩:“可是怎么办,小爷我也无处可去。跟了我必定是颠沛流离,风餐露宿……苦不堪言,你也愿意吗?”
温晏生怎么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
他们若是坚持在一起,定是不得好过。
可他既然向父亲坦诚,便是做好了同眼前人一起受苦的准备。
温晏生展开双手,“如今我两手空空,身无一物,除了跟你走也没得选。”
“呆子,走吧。”裴时安心疼不已,像小时候一样弹了弹他的额头。
“我们去哪儿?”
“去一个能吃好住好的地方。”裴时安拉起他的手。
掌心的温暖来得太过突然,是那么的不真实。
温晏生的呆呆的眼神落在两只交缠的手上。
身边的人停下脚步后他才回过神来。
抬眼一看。
头上的牌匾威严又大气,上面是三个金灿灿的字:
麒王府。
裴某某自豪地拍拍胸脯:“哥说的没错吧?这里绝对是个舒服的地方!”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猛拍麒王府的大门:“小宋,虞问!我来探望你们了,快给爷开门!”
温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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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啦啦啦啦!
第217章 夫夫双双把浪流
麒王府大门打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大宝大清早去赶集,出门差点被吓个半死。
“妈耶,什么玩意儿?!”
还以为又是哪个闹事的百姓故意为之,结果其中一个冰雕动了。
温晏生除了嘴唇发紫,没有一点受冻的感觉,神情如常。
回头看见来人是大宝,他轻轻推了推靠在自己身上的人:“醒醒,裴时安,有人来接我们了。”
“嗯?”裴时安裹紧身上的外袍。
他探出脑袋,清醒过来才发现身上披着的是温晏生的大氅:“说你是呆子你还真是呆子,怎么不叫醒我然后找个客栈开房?”
难怪自己坐在地上睡这么久,只感觉屁股凉嗖嗖的。
他把身上的大氅扯下来,胡乱套在那个呆子身上。
温晏生蜷缩冰冷又僵硬的指尖,害怕冻到对方:“习武之人自是不畏严寒。”
怕眼前人不相信,他又口是心非:"况且天也快亮了,何必多此一举"
其实是他舍不得叫醒。
看着身边人倚靠在自己身上,内心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害怕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好。
裴时安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边走边嘀咕:“习武之人都这么厉害的吗?”
“你若想习武,我可以教你。”
“一言为定啊,骗人就是乌龟王八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