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予锤锤站得发酸的大腿。
“哦。”
才转身就被旁边的人拉住。
虞问抬眸看去,这是他进书房后看祁殷的第一眼。
“父皇,儿臣有一事与父皇相商。”
“何事?”
“儿臣已定好婚期。”
祁殷一噎,这哪里是商量?
这分明就是通知。
奈何此事已经一拖再拖,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继续拖下去。
他语气隐隐透着不悦:“何时?”
“下月十五。”
谈到婚事,男人冷若冰霜的脸似有冰雪消融。
虞问低头看着一脸呆愣的宋卿予,声音沁人心脾:“值神玉堂,诸事皆宜乃黄道吉日。儿臣求得一上上签,锦上添花色愈鲜,运来禄马喜双全。”
“朕知道了,便定在下月十五吧。”
曼云国太子无故失联,永生大计没有着落,眼下守住神女已是万幸。
“谢父皇。”虞问难得道谢。
只因为宋卿予。
祁殷无力地挥手,示意两人退下。
门未开,外头先传来太监高亢的通报声:“皇上,长公主求见。”
“宣。”祁殷疲惫地揉揉眉间。
“皇上!”
人未到声先到。
长公主匆匆上前,路过宋卿予身边时脚步有很明显的停顿,眼中是满满当当的怒火。
宋卿予被她瞪得莫名其妙,翻出个白眼。
“皇上!”长公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紧跟着砸了下去,“皇上您要为臣做主啊!”
祁殷表情不耐,太阳穴处疯狂跳动,头忽然疼得不行。
好不容易要送走两个不识好歹的人,现在又来个难缠的。
清净全无。
"……皇姐莫急,有什么事起来说。"
长公主不仅不起来,反而又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哀声痛哭:“皇上,绮罗她……她失踪了!”
祁殷身子前倾,眉头拧在一块,浑浊不清的眼珠子微微颤动。
“什么时候开始的?”
龙椅上,男人不耐烦的表情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沈绮罗是皇姐唯一的女儿。
“好端端一个人怎会凭空消失?”
将来送谁进温府?
退到一旁的宋卿予扯了扯虞问的袖子,无声比着口型:我们走吧。
[八卦的精髓已经听到了,这种场合可不兴久留。]
[瓜不能吃太猛。]
[万一烫嘴,引火烧身可不好。]
虞问听着娘子的心声跟着点头,娘子说走那便走。
两人才牵起手,长公主像是受到心电感应一般猛地回头。
狠戾的眼神像两条毒蛇飞快缠上就要离开的人,骇人不已。
“温欢你给本宫站住!”
长公主从地上爬起来,朝那个恨极的人扑过去,双手死死地抓住宋卿予的手。
“你不能走!”她刚哭过的眼睛红得吓人,目光阴恻刺骨,高声质问:“你将我的女儿藏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