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桂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高兴,拉着秦溢忍不住地把韩水云夸了好几遍。
“少夫人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这么大的一桩事在少夫人的手里这么一走,就跟穿针引线似的,一下就成了!”
秦溢弯着嘴角,听着人夸小甜比听人夸自己高兴多了。
秦溢和伍思明带着人马来的很快。
自那日秦溢跟伍思明发生冲突后两人一直都没说过话,连见面都不曾。
如今桥舟府跟朝廷顺利议和不管伍思明想不想都必须要跟着秦溢一起前往桥舟府。因为不知道桥舟府内部的情形,所以秦溢还邀了黄桂清一起前往。
四五日的功夫,桥舟府的钱粮就由伍思明和黄桂清共同运回了辰州。
“你们都走了我也该走了。”荣叶披着披风站在桥舟府的城外的官道上跟秦溢和韩水云道别。
秦溢和韩水云前面是差役和荣丰嫡系的犯人。
荣叶身后是一溜排的马车,他今日也将带家眷离开桥舟府往关中去。
秦溢说:“我听小甜说了,你要去关中。”
荣叶说:“我找人打听过,前年关中水灾过后朝廷花了大力气整治水患,如今水患基本已除,那里靠着塞外,说不准什么时候互市开了,在那里跟外族做生意也方便。”
秦溢挑了一下眉头,“荣老板果然很会选地方。”
荣叶叶笑了笑说:“我还知道秦大人的族兄新任了河州的知州,往后还需秦大人多多照应。”
秦溢点点头,“我族兄春亭和卫璋都在关中,我回京后给他们写封信,你有事可以找他们商量,能帮的他们会尽力帮你。”
荣叶跟秦溢说完话,秦溢上了马背,荣叶又来到马车旁跟韩水云道别。
“我已经通知了荣彩跟羽桃,他们在前面的驿站等着我。”
羽阳去见过羽桃,韩水云叶不知道羽阳打的什么主意,竟然要让羽桃跟着荣家一起去关中。
明知道有荣彩在肯定会护着羽桃,韩水云还是又交代了几句,“关中离京城路远,羽桃她不会说话,这一去身边也没有亲眷,你多照顾着她一点。”
荣叶笑着看了韩水云一眼,然后凑着头过去低声说:“我看再过几年羽桃就要进我荣家的门了,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了她的。”
荣叶也看出来了,看来不是她的错觉啊。
韩水云惊愕地看了他一眼。
荣叶哈哈笑了几声,回到荣家的队伍里去了。
本来都上了马背的秦溢见荣叶跟韩水云说话说的亲热,明知道他们之间就是说几句告别的话,却也忍不住由内往外的酸意,荣叶一走他就从马背上下来钻进了韩水云的马车里。
“你怎么又回来了?”韩水云看着秦溢一脸莫名其妙。
秦溢深深地看了一眼韩水云,毛茸茸的衣领衬的她更加灵动了几分,这几日两人虽少不得见面,但他整日忙着处理桥舟府的事情,周围又人多眼杂两人终究是没什么私下相处的时间。
如今事情圆满解决,秦溢低着脑袋就把人逼进了马车的角落里。
韩水云闭着眼睛,小脸红扑扑的,被迫接受着来自秦溢的气息,马车里暖意融融,车外的冷意一点也吹不进来,两队人朝着不同的方向出发。
有了地方官府和兵马司的共同护送,回京城的这一路出奇的顺畅。
这次没费一兵一卒就解决了桥舟府的争端,秦溢和伍思明都受了封赏,伍思明得了赏钱而秦溢则从大理寺调到了吏部。
吏部掌西岳国全部官员的升迁考课调任等,这调令一下秦府的门槛差点给人踏平了。
韩水云两次出门都被人堵了,她本来就不擅长这些交际,吓得躲在府上称病,一直到年后才敢出门。
比起春风得意的秦溢,跟秦溢一同出任务的伍思明就没那么得意了。
“妈的,老子真是不服气!”伍思明跟同为兵马司统领的同僚兼好友淳于绍边喝酒边不服气的骂骂咧咧。
因是在淳于绍家里喝酒,对于伍思明的那些不大妥当的话淳于绍也没有太过制止。
“秦溢他去的是吏部,咱们受兵部管辖,你应该感谢皇上没给他调去兵部,不然你岂不是还要受他的管?”
“我呸。”伍思明把酒碗往桌子上一叩,“他个毛还没长齐的崽子还想管到老子头上来!凭什么!他娘的,还不是他有个在山西当巡抚的爹,不然皇上能这么抬举他?”
淳于绍也是从外头调到京里来的,为了如今这么个六品官他不知道熬了多少年又费了多少银钱。
如今秦溢这么个才加冠几年的毛头小子竟然进了吏部,还一跃成了吏部的二把手,这怎么不叫人嫉恨。
两个人喝了会酒,伍思明说:“听说岭南南边的几个州府闹的厉害,平林军已经彻底占领了四府,朝廷正准备派人领兵平叛,我打算去跟兵部自荐。”
武官升迁难,朝廷里要打仗他们都得冲在最前头,没仗打他们过的连衙门里的文书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