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日常杂事外他还要亲自处理状告王家的那些卷宗每日里都忙的额头发痛。
韩水云的笑声越墙传来,秦溢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竟觉得一直在跳的额角舒缓了下来。
他站在树下听了几句就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香晚就把韩水云从睡梦里喊了起来。
“秦大人给小姐送了好多东西!”
金簪子金镯子金链子金叶子金耳饰
…
一盒子金光闪闪
“他这是把家当都送来了吗?”
“会不会是送错了?”
香晚显然也被这阵仗弄迷糊了,半天没回话。
韩水云问:“送东西的人走了没?”
香晚说:“走,走了,东西交给我就走了。”
韩水云抱着盒子嗟叹,好想私吞一个啊,唉,还是算了吧,韩水云心神不宁了一天等到暮色四合她才抱着盒子坐了马车直奔秦溢的府邸。
府邸的人见了她也没问什么就把人迎了进去,秦溢的院子在整个府邸的东边,绕过两个夹巷就到了。
引路的仆从先进去交代了一声,再出来的是秦溢院子里一个个子很高的随护,他看见韩水云的时候还下意识的往院子里头看了一眼,神色实在古怪。
韩水云瞅了他一眼,指着里头捂着半张嘴刻意压低声音问:“可是里头不方便我进去?”
随护本来就腼腆,眼下看见韩水云的样子比他还心虚,随护反而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夸张了一点,他摸了摸剑柄含糊着说:“大人他还有点事,小姐随我到隔壁等等。”
韩水云抱着匣子连连点头。
厢房里有仆从立即上了茶水点心,韩水云没想到她喝茶都喝饱了也没见有个人来一下。
看着渐深的夜色她不得已只好又抱着匣子出去找人。要不是里头的东西贵重她刚才就撂下匣子走了,现在真是进退两难了。
绕了两圈都绕迷糊了才瞧见前头有个窗户亮着灯。
韩水云还没走近就听见了两个熟悉的声音。
“我知道太子对此事并不知情,但如今事情闹的太大,又在风口上,就是要有动作也要等这番风波平息后才能动。”
跟着秦溢说话的是韩音云,“我也知道你为难,就算是看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一声闷响,窗上的影子忽然交叠到了一处。
“快走。”韩水云咬牙,死死的抱着匣子一声也不敢出,显然香晚也吓呆了。
韩水云拉着香晚走慌乱之下香晚却打翻了韩水云一直抱在怀里的匣子,一堆金器叮铃哐啷的落了一地。
门唰的从里面打开了。
秦溢拿着剑直刺韩水云的面门,那是韩水云从来都没见过的迅捷,韩水云两手空空的呆愣在那里连眨眼都忘了。
第11章 出门必伤
外头昏暗,刚才他出来的时候正巧一片云挡住了月光,此时风吹云动一张熟悉小巧的脸就那么撞进了眼里,秦溢吓得剑都险些脱了手,看见来人是谁秦溢慌忙转向。
但剑都到人跟前了就是转开也晚了些,锋利的剑带着寒风擦着韩水云的脸颊"嗡"的一声划过。
周围蓦然陷入一片死寂。
秦溢握着剑的手都在抖,终于没拿稳"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
还是韩音云先打破了沉寂,她慌乱的拉过韩水云声音都隐约带着撕裂,“你怎么来了!”
韩水云终于从刚才的惊吓里回神,大滴大滴滴泪从眼眶里奔涌而出,她委屈地喊了一声:“韩音云。”接着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求求你们了,不要杀我!”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别杀我!”
香晚也吓死了,跟着跪了下来,吓坏了的她也跟着磕头,颤巍巍的还不忘解释,“小姐,小姐。”
她从泥地里捧起一捧金子流着泪道:“小姐就是想给大人还,还这个,求大人放过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