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回话韩水云就更没细想了,如果她细想一下就会想到秦溢说的话有些莫名,这地方又不是内城哪里来的衣服给他穿。
“没关系。”秦溢温和地看着她,“等下让人派一辆马车过来,我坐车回去。”
韩水云点头。
崔平旷应付了朱洪几句也转身走了过来,他姿态闲散的站在秦溢边上说:“既然秦大人已经脱险,我们也就不打扰了。”
“虽说罗胜已经抓住了,但毕竟山大了什么都能藏,我看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去好了。”秦溢看了一眼崔平旷又移开目光看回韩水云。
刚才确实给韩水云吓得不轻,保命要紧,“那就一起回去!”
崔平旷舔了舔牙床,虽说他没文化,但怎么总觉得秦溢在骂他呢?
走出村子马车就已经安排妥了,韩水云跟秦溢先后上了马车最后崔平旷也挤了上来,马车本来空间不大这么挤着三个人空间就更狭隘了,马车缓缓地动气氛也诡异起来。
“上次见你出手我还以为你的身手非常。”崔平旷说话秦溢连眼皮都没抬,崔平旷不高兴地拿剑杵了杵秦溢,“怎么连他都能把你伤了?难道你之前摆的都是花拳绣腿?”
伤了。
“哪里伤了?”韩水云一直没看见秦溢的后背,所以并不知道他受了伤。
秦溢抬眸,“没什么,一点皮外伤。”
崔平旷揉了揉鼻子,深深的觉得自己有点蠢。
韩水云有点迷茫了,因为她这几天经历的事情都是书里没有的那些。
她之前一直希望退亲,却没想到亲还没退成秦溢却因为出手帮她而受了伤。
马车晃悠悠地进了城,外头的喧嚣陡然闯进车里更显的车内安静。
秦溢靠着车厢浅眠了一路,崔平旷抱着剑一路上都在盯着韩水云,而韩水云又在脑子里翻了一路的书。
“咕噜…”
韩水云一愣连忙伸手捂住肚子但不合时宜的动静还是吵醒了秦溢。
崔平旷“噗嗤”乐了,韩水云瞪了他一眼,崔平旷刚想说我下去给你买还没等他说话秦溢就开口了。
“饿了?”
韩水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秦溢看着她笑着叫停了马车,“把车停了,叫人去前面买点吃的送到车上来。”
车夫连忙叫人去办。
被秦溢抢了先崔平旷心里有点火气,于是抱着剑朝不甘示弱地朝外面喊:“多买点,不然不够分。”
韩水云指着马车对面卖馒头的店铺外面的几摞蒸笼,“你不如叫人把对面的那些都打包了。”
崔平旷闲闲地撇了她一眼,“我这不是怕你不够吃?”
韩水云不乐意了,“我一天吃的能抵得上你一顿吃的?”
见她真有点不高兴了,崔平旷也收敛了态度,“行行行,是我怕自己不够吃,行了吧?”崔平旷说着语气里藏着自己都未必察觉到的宠溺。
秦溢一直放在膝上的手紧了紧,“我明日回京,你可要跟我一起回去?”
一起?
韩水云嘴巴都张圆了。
“回京做什么。”韩水云还没回答崔平旷就不悦道:“在广平想去哪里我都能带你去,等回京了你还能这样天天在外面玩?”
秦溢反问:“比起玩,性命安危是不是更重要?”
崔平旷说:“这次就是意外。”
“意外有一次就够了。”秦溢呛声道:“难道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遇险才要学乖了?”
崔平旷把剑往马车上重重一放,恼了,“秦溢,你要在我手里抢人?”
秦溢终于抬起眼皮看向了崔平旷,“韩水云是我的未婚妻。”他慢慢说完,韩水云的嘴"啪"地闭上了。
崔平旷的眉头皱了起来。
秦溢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声音也发沉:“我知道塞外民风开放,但有些人你想也别想。”
马车停了,秦溢先一步跳下马车,日光下秦溢后背那些早已干涸的血迹暗沉的叫人心悸。
韩水云急匆匆看了一眼也急忙跟着跳下。
崔平旷背靠着车厢砸了砸嘴,他也没想过要对韩水云干什么,纯粹就是寻着本心的靠近她。如今秦溢这么郑重的警告反而让他有了些势在必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