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晚不确定地说:“奴婢也就是从前远远看过一眼,瞧着有点像。”
“你下去找个人打听一下。”韩水云瞧着窗外眉头紧皱。她记得这次太子被废后王家就只王二郎一个人被流放了,王家的其余人并没有受到太多波及。
可如今怎么全家都被抓了?
“小姐,王家的案子判了。”香晚一上来就说,“王二郎判斩,王家其余人全族流放。”
“这么严重?”
“好像不光是王二郎杀平明女一事。”香晚说:“奴婢花了点钱,楼下的小二说早上的时候二皇子跟咱们府上的大小姐就进宫去跪着了。”
韩水云坐在凳子上发愣,这些人的命运怎么跟书里不一样了?
是因为自己吗?
如果刘久知不能做皇帝那韩音云会怎么样?秦溢呢?
宫中的气氛十分沉重,皇帝刘牧尧坐在大殿里头批奏章,外头的文武大臣跪了一片,倒不是如外头传言的那般是为了王家,王家不过一个王大郎曾做过太子陪读再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众大臣这么跪着求情。
早上王家的罪定下后刘牧尧就传旨解了太子的禁足,刘久知跪在这里是为自己请罪而他身后跪的大多是追随太子的人。
桌上的奏章渐渐变少,太监青庭往外递出去几次奏章,外头的人没少皇帝却也没过问一句。
跪在外头的大臣里也有跟青庭有几分交情的,便拉他问了一句。
青庭瞧了眼刘久知,走过去想卖他个好于是伏低了身体压着尖细的声音劝了一句:“二皇子殿下,这么些人跪着,怕是不大妥当。”
刘久知沉默地看了他一眼,似是没有听进去,眼里那份鄙夷也不加掩饰就露了出来,青庭眼里的讨好在起身的时候冷了两分转头进了大殿里。
“外头还跪着?”刘牧尧年不过四十,平日里保养的好倒是显得很年轻。
青庭躬着身体走过去,“想必太子爷也是知错了。”
刘牧尧眉头皱了一下,重重地搁下了手里的茶盏,“什么太子!”
青庭急忙跪下,"啪啪"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奴才嘴贱,奴才就是叫习惯了,一时间忘记改口了。”
刘牧尧的性子还算好,平日里也从不乱打杀宫人。况且青庭的话倒也没错,刘久知生下来就给封了太子,废了太子后就是他自己一时间也不习惯。
看来果真是太子封的太久了,久到这些人都等不到他归天就要来夺权了。
“起来吧。”刘牧尧也没打算对青庭深究,“你去外头传旨,叫二皇子明日随百官上朝。”
果然没说恢复太子之位了。
青庭低着头勾起薄薄的嘴唇笑了笑,二皇子身份高贵自然看不起他们这些不起眼的。但就是蝼蚁不是也能给贵人找点恶心吗?
第27章 上门来
接了旨外头的大臣面面相觑地瞧向虚掩的大门内,没想到他们跪了一上午就得了这么个结果。
但皇上已退一步,他们要是不识抬举的继续跪只怕就要惹恼了皇帝。
刘久知一路黑着脸,回府就喊来了府上的幕僚。
韩音云也知道没恢复太子之位刘久知心里不舒坦,安慰了几句就懂事的回了院子。
“你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身材高瘦的幕僚袁思意说:"王家的案子都结了,皇上也解了太子的禁足,按理下一步就是恢复太子的太子之位,但.."
“但什么?”刘久知不耐烦的坐到了椅子上,双手虚靠着扶手说:“我那个弟弟最近可进宫了?”
刘牧尧的儿子一共有过三个,大的早年病死了,老二就是刘久知,还有个小儿子比刘久知小两岁。
另一个比袁思意稍微矮了半头的的幕僚江升轻道:“三皇子最近好像又病了,许久都没见他进宫了。”
“病了?”刘久知问:“什么病?”
江升皱眉,“三皇子府里的仆从就那几个,又都是些蚌壳嘴轻易套不出话来。”
袁思意细细把事情捋了一遍觉得眼下能承皇位的也的确唯二皇子一人,他心中也大定,便规劝刘久知,“或者是因为王家犯的事惹的皇上心里头不高兴了。所以才压着太子的位置,只要太子往后在皇上面前乖顺些,这太子的位置早晚都是殿下的。”
刘久知揉了揉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还有一件事我想询问你们的建议。”
幕僚齐声说:“二皇子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