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二贵这么丑的人都有人要,苏培愤愤拔拉下脸上的黄瓜朝二贵砸去:“滚滚滚!”
二贵将扔在脸上的黄瓜片塞进嘴里吃了,嗖一下窜起身往外跑,远远地留下了一句话:“苏爷爷,小的下次再来看您。”
徐阿水跟着骂二贵:“苏爷爷,二贵这狗东西,成亲之后,连苏爷爷都不要了,真是不孝!”
苏培坐起身,摆好架势,沉声道:“快磨墨铺好纸,老子有更高的追求,你们都懂个屁!”
反正没人爱,他要这盛世美颜有何用!
至于啥追求,只追求明天不会因为字写得丑,被胤禛连今天晚上的没出息,不想学蒙语满语,一并带进去骂。
苏培人长得美,想得也挺美。第二天见到胤禛,被他随便挑了个字出来,骂了个狗血喷头。
耷拉着脑袋,对胤禛认识更多了层,还真是记仇啊。
胤禛骂完,强自下了令:“蒙语满语,你必须都会一些,敢不学,仔细着你的脑袋!”
都不是打一顿能解决问题的事情了,得掉脑袋。
苏培已经麻木,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学这么多,更不明白昨晚躲什么躲呢?
没躲过不说,还白白挨了一顿骂,得不偿失。
第43章
蒙语与满语,苏培苦学了几年,最后学到的成果,他个人来说比较满意。
因为两种语言的文字有一定相似,但发音不同,日常对话磕磕绊绊,尚能听懂。
写出来的文字,用胤禛的话来说,单纯会满语,或单单只会蒙语的,都读不懂他写的什么,得满语蒙语都精通者,连蒙带猜能懂一些。
苏培真正苦逼,他经常听到人说,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到了他这里,变成了是苦日子在后头。
这几年下来,他眼尾隐隐的皱纹,变得更加清晰了,他只能安慰这是岁月的沉淀。酒是醇的香,他现在就是风度翩翩,儒雅的斯文大叔。
二贵媳妇儿给他生了个儿子,兴奋得哭了几乎三天三夜,拜了各路菩萨祖宗,感谢了天地,没忘记来感谢苏培,顺便要走了个大红包。
二贵儿子长得像他,比他聪明一些,满周岁时就能说话了,在二贵的耐心教导下,小二贵喷着口水喊了苏培爷爷。
不是苏爷爷,而是爷爷,苏培很受伤,对着镜子照了许久,勉强承认自己老了。
胤禛操心的事情,起码是苏培的一千倍,所以他比苏培更老。
尤其是弘时已经正式张罗亲事,不出意外,他会真正升级成为爷爷。
弘历与弘昼如同五年以后的毛竹,一晚上以几十厘米的速度疯狂生长,衬托得老一辈更老。
同样,康熙也老了,身体远不如从前,双腿经常肿得连走路都吃力。
康熙仍未立储,朝堂内外各路人跳得依旧很欢快。康熙在皇太后去世之后,兴许认清自己的却老了,公开在朝会上发布了长达千字长的上谕,总结了自己的一生功过,明确表示“立储大事,朕岂忘耶?”
“或有小人,希图唱仓卒之际,废立可以自专,推戴一人以期后福,朕一息尚存,岂肯容此辈乎?”“注”
胤禛记性好,回到府里,康熙的这番话全部默了出来,与谋士分析了许久。
苏培现在有幸陪坐角落旁听,反正躲在角落里,胤禛也看不见,他表面上听得认真,其实脑子里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这个季节,不吃鸡头米,就是对生活的不尊重!去年蜜渍的桂花,拿出来煮鸡头米甜汤,嘶,流口水了。”
“好像鲜藕也不错,加糖拌了好吃得很,有鸡头米甜汤了,鲜藕就清炒吧。”
“要是换成我,也得成为选择困难症啊,儿子好多,儿子都很厉害,选谁呢?真是好难。”
“儿子们如狼似虎,都盯着朕屁股底下的宝座,不想当皇帝的阿哥不是好厨子,不对,不是好皇子。”
在苏培一本正经胡思乱想一通之后,胤禛已经议完了事,苏培起身见礼,准备混在一起离开,被胤禛叫住了:“你去哪儿?”
说完,胤禛看了眼角落里的西洋座钟,横了他一眼:“这么早,你又要去用饭了?”
苏培被看穿,讪讪肃立,面不改色撒谎:“最近天气热,爷忙前忙后,实在太过疲惫,吃不香睡不好,奴才想去吩咐厨房,做几道清淡的时令饭食呈上来,爷多少得吃一些,方能保重身子。”
胤禛明知道苏培在瞎说,听上去却很顺耳,神色缓和了几分,抬了抬手,说道:“你去吧,快去快回,我还有些事要与你说。”
苏培心想还是没有逃掉,老老实实应了往厨房走去。他不用猜也知道胤禛要说什么,前面挂了一耳朵,听到了胤禛他们商议出来了一个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