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赢了是不是很得意,可我好不甘心。’
‘哪怕我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别忘了我。’
这信是谁送来的不知道,可是看这两句话,就肯定了是祁承策。
最后的告别。
不,应该说,哪怕是死之前,也要来恶心她一次。
许槿欢撕掉了纸条,眉眼厌恶难以遮掩,像祁承策这样的人,这么死了真是可惜,应当让他受尽折磨才好。
她从未这么厌恶过一个人,也从未被一个人这么恶心过。胸口的烦闷迟迟不散,掀开帘子透了口气,逼迫自己不能再想关于祁承策的任何事。
第七十四章 真实的梦境
许槿欢回到院子, 倒了杯凉茶端起往嘴里灌,冰凉的茶水到了胃里,心里平静了不少, 烦躁依旧在蒙在心头, 眉头从回来就没有舒展开过。
她不意外会有今天这一出,祁承策就是这样的人, 不论何时都忘不了恶心人。
祁承策能找到人帮他递信,岂不是意味着京城里还有他的人?
强忍着恶心又倒了一杯茶水,还未拿起就被冰兰按住,冰兰忧的愁眉不展:“姑娘, 这茶凉了, 奴婢去换一壶热茶。”
许槿欢冷静了下来,慢悠悠地坐下, 问:“我哥哥在府里吗?”
冰兰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姑娘您等等, 奴婢这就去看看。”
“嗯。”许槿欢想把这个事儿告诉哥哥,万一祁承策在这两日突然跑了出来, 那就坏了。
她听说了,祁承策如今被关在宫里,四周全是侍卫, 皇上得了空还会亲自过去看一眼,既然守卫这么森严, 本不该再有传出纸条这件事。
冰兰跑出了门, 也顾不得换茶的事情。
许槿欢坐在屋里, 最先等来的是伤还未好的柳儿,柳儿脸上的肿消了一些,但是脸蛋还是发紫, 进来后先行了一礼。
“姑娘,听冰兰姐姐说你不舒服。”
冰兰出去后,先去找了柳儿,她在想柳儿和姑娘一起长大,应当算得上了解吧。
许槿欢扯了扯嘴角,不想让她担心,只道:“没事,回来的路上有些闷,歇会儿就好。”
柳儿明显看出她有心事,但是姑娘不说,自己就不问,低声应下,想到冰兰过去嘱咐她的事情,走过去摸了一下茶壶,端了起来:“婢女去给姑娘换壶茶。”
许槿欢:“好。”
柳儿只是伤了脸和肩膀,如今肩膀的伤不影响做事,行动起来还算利索。
等茶换好,冰兰也回来了,一路小跑着,不过在她身前的是许瑾玄,后者听说妹妹要找,放下手里的事情,跑着就来了。
许瑾玄跑进来就问:“怎么了?冰兰说你有事找我。”
他这几日害怕妹妹出事,听到任何关于许槿欢的事情都不想耽误。而且今日是赵之彦斩首的日子,谁知道京城里还有没有逆贼趁机搞事情。
许槿欢没料到他跑这么急,给他倒了被茶,抬头对柳儿和冰兰说:“你们俩先出去吧,把门关上。”
“是。”
等门关上,许槿欢才把今日的事情说了出来,她没有说祁承策在纸条上写了什么,这样的事对谁都说不出口。
信上的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祁承策是怎么把这纸条传进来的。
许瑾玄皱眉轻啧,手指搭在桌上轻轻敲着桌子,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到了两人心里,问:“可记得那女子长什么模样?”
宫里那么多服侍过太子的人,皇上没有全部处置,少不了会有人在其中偷偷做事,不过应当和逆贼牵扯不到关系。
许槿欢:“没有,我在马车里都没有露面,也没有见她。”府里的马车都有标识,能被认出来不奇怪。
“不过,冰兰看到了。”
许瑾玄沉思起来,说:“应当不是逆贼,你这几日别外出了,咱们家如今把守森严,不会有外人闯进来,尽管安心便是。”
将军府的人还未走,常戌又派了许多人把守,他对许槿欢这个外甥女可是当宝贝似的,有了一次意外,段不可能再让那样的事发生第二次。
许槿欢自然相信舅舅的能力,听兄长这么说便安心应下,她本就没有事情,也用不着外出,况且伤还未好全,待在府里便是。
屋内一时静默下来,许瑾玄抿了抿唇,说:“今日秦默骞亲自押着人去的,他应当晚一些会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