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有些粗矿的声音,却因这五个字变得没那么难听了。他笑着回答:“可惜我总是东奔西波,不能常在家中陪她。”
那位大哥说:“看得出来,你们小夫妻之间的感情很好。”
这些事儿,秦默骞一五一十、毫无隐瞒的全跟许槿欢讲了出来,后者听的耳垂充血,笑着反驳:“我们还没成亲呢。”
秦默骞捏了下她的脸:“对啊,我们还没成亲呢,我这几日夜里时常梦到你,梦到我们都有孩子了。”
许槿欢回过神,摸着银钗尖锐的那端,以前这只是一支普通的银钗,现在更算得上她与秦默骞的定情信物,还被秦默骞在身边带了那么久。
秦默骞说:“原本是想在我身边留一辈子,不打算还给你的。”
她问:“怎么突然想要还回来?”
“因为之前没想到你和我心意相通,若没办法和你在一起,我就守着它过一辈子。”
谁想到在后面许槿欢坦白了心意,他们迅速定了亲,这支意义不同的钗早晚要拿出来,秦默骞趁着今日她没有戴头饰,特意拿出来亲自给她戴上。
柳儿端着一壶茶进来,笑嘻嘻道:“伙房今日新做了两道新菜,冰兰姐姐带人过去传膳了。”
柳儿的到来打断了许槿欢的回想,把钗放到一个红木盒子里,合上盖子站起身,坐了那么久身体有些僵硬,随便动了动。
“不说这些还好,听了都饿了。”她摸摸肚子,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扭了扭脖子,“哥哥还在忙吗?”
“好像是的,听青毅说这两日朝廷有很多事。”
许槿欢点点头,她今日听李芝薏说了一些,皇上本是看在哥哥刚成亲要让哥哥休沐几日的,但是朝中少了一位得力人不行。
她看着屋外,透澈的双眸有些出神,低声喃喃:“柳儿,我哥哥成亲了,再过不久就是我了。”
柳儿挠头:“姑娘不是一直盼着那日吗?”
“是啊,我一直盼着,他也一直盼着。”许槿欢垂眸,有些低落:“不知道为什么,我有时候觉得他好像盼了很多年很多年一样。”
秦默骞对她太好了,那样的感情不像是一年两年的,像很多很多年,有时候会无意和他对视,里面的情意太浓了。她见过其他相爱的人看对方的目光,情意是有的,但和秦默骞眼里的不一样。
秦默骞眼里多出的那份情感,让她有些茫然。
“这不是好事吗?说不定姑娘和秦公子以前早就见过,只是您不记得了,秦公子却对您一见钟情呢。”柳儿脸上挂着笑,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
许槿欢笑了声:“或许吧。”
*
五月,皇帝重病不起,躺在榻上意识模糊,太医跪在地上颤巍巍的说出结果。朝廷有人提议让四皇子先为监国,此话刚说出来就被荣王一口否决,有些人以为荣王想趁此机会做什么,不由冷嘲热讽。
话里的意思在说荣王就是个藏着心思的白眼狼,可那些人没想到荣王下一句就是提议五皇子监国,还说这是皇上的意愿。
“你怎知这是皇上的意愿?据老夫所知,你这些日子连宫门都没踏进过,荣王殿下可知随意伪造皇上口谕乃是重罪!”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臣说道。
这人亦是前段时间刚升上来的丞相,一把年纪了,头发胡子皆是一片白。
荣王笑容寡淡:“丞相说笑了,本王这些日子是没有踏进过宫门,可这不代表皇上没有出过宫啊。”
这话说的老丞相一噎,不知说些什么反驳。
因为皇上前几日的确出宫了,还是去了荣王那里,荣王嘛,一个没用的闲散王爷,谁都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荣王虽这么说,但您没有证据证明那日皇上都跟您说了何事。”又是一位老臣站出来说道。
荣王眯了眯眼,还未说话,就听见一道声音:“真是不巧了,那日我也在荣王府,将皇上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皇上知道自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想在倒下前交代好一切。”
秦默骞温润的嗓音引得朝廷众人看向他,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继续道:“诸位若是不信也没法子,总之这就是皇上亲口说的。”
皇上亲口说让五皇子监国,这样的话荣王可没听过,秦默骞更没有,他最近也没有去过荣王府!
所为的口谕的确是假的,他们不怕暴露,这次皇帝能不能醒来是个问题,为何不顺水推舟将五皇子推上那个位置呢?
秦默骞没忘了皇上之前跟他说过的话,不管是谁登基,都希望他好好辅佐,可他秦默骞只愿辅佐自己满意的君主。
而且只是监国,不是登基,皇上就算真的醒了,也挑不出什么错。
秦默骞就是感叹,皇上这次倒下并不是因病,最主要的是因毒,慢性毒,太医描述,这毒起码已经服了有三年,只怕还和祁承策有些关系。
三年来都能给皇上下毒的,那就是身边的人了。
这个人他还要逮出来呢。
大殿里静默了许久,逐渐有人站出来附议五皇子监国的话,有一两个站出来,后面就不是问题了,不是大家怕秦默骞,而是没人觉得秦默骞能说谎,况且秦默骞日后是许太傅的女婿,再加上个的许瑾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