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你》
时间:2022-05-28 13:47:48

  说着,冷着脸不由分说将她强行拉回车里,身高力量的差距悬殊,阮喃轻松就被他扔进副驾驶。
  接着将厌手臂撑在副驾驶的门口,漠然的审视她。
  这会儿又不急着将她带回家了。
  “什么时候的事。”将厌问。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阮喃有些累,疲于应付他们之间怪异的关系和情感,说话时有气无力,头朝一侧偏着,唇色很淡。
  “你就这么不自爱,白疼了。”
  招惹一个又一个。
  将厌是气急了才这样说,阮喃一愣,紧接着愤愤然看向他:“我说了,是师哥,信不信随便你。”
  “你拿他当师哥,那他呢?他也拿你当师妹?”
  “狭隘,偏见。”阮喃又怕又急,像是看一个陌生人,耐力已经有些到极点,“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变成现在这样了?从前,从前你都是会很尊重我的。”
  闻言,将厌嗤之以鼻,她现在大了,道理一堆一堆的,也能用刺激性的言语和他叫板了。
  “老子告诉你,老子为什么这么狭隘。”
  “因为老子吃醋了。”
  “听明白了吗?”
  阮喃瞬间死死咬住嘴唇,她不要听这些。
  这些话都是虚假的,都是为了欺骗她的。
  “不要,不要再说奇怪的话——”阮喃闭眼,捂住耳朵,想逃避。
  可是将厌不准她逃避。
  说了那么多,将厌自嘲笑笑:“不过我也真是可笑,吃着一个没心肝东西的醋。”
  说完那些,将厌砰的一声将副驾驶的门摔上,走回驾驶座。
  阮喃的心跟着车门一样,也是剧烈地一颤。
  -
  将厌坐定后,回忆起刚才见到她的画面。
  她和那个陌生青年有说有笑,更离谱的是,那名青年并不是上回她口口声声的男朋友。
  真就没有比这更离谱的事儿了就,招惹了一个又一个。
  “跑到这儿,做什么?”将厌问,语气沁寒。
  “来租房子。”
  “租房子,你是真不听话,家都不愿意回了?你租房子打算做什么?打算和你的小男友一起同居?”
  “才不是——”
  “我告诉你阮喃,少给我作,老子不吃你这套。”
  这话说得有些重,将厌后知后觉,副驾驶的丫头,呼吸一窒,顷刻间委屈的眼睛红了。
  下一秒,阮喃破罐子破摔,小声尖锐的冲他吼叫道:“我就是作,我又没在你面前作!你凭什么管我,你无耻!你有本事就别,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突然,将厌欺身,堵上了阮喃不停叫嚣的唇。
  她简直太不乖了,为什么每每都要挑战他。
  阮喃感觉自己的唇被撕咬,她瞬间瞳孔瞪大,后知后觉挣扎,可是胳膊被钳制,动不了。
  大脑一片空白,唇瓣上冰凉的触感,还有牙津的纠缠,一切一切都在深深提醒她,她被面前的人强吻了。
 
 
第25章 kiss25
  将厌冲动时候肢体的反应比大脑要迅猛, 当他真正吻上怀里人柔软的唇瓣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无比畜生且荒唐的事情。
  可是已经发生了,他停不下来了。
  怀里人的唇, 那么甜, 那么软...他不仅没停下,反而加重了这个来势汹汹的吻,丝毫不顾怀里人的奋力挣扎。
  这个充斥着暴力感的吻持续了很久,就在阮喃快要窒息的时候, 终于, 将厌松开了她。
  交织的唾液和津液, 还有她用力咬破唇肉氲出来的红色血丝。这一幕将厌幻想过无数回。
  他是不管不顾了,做出这样荒唐的举动, 可阮喃愤怒恐惧到极点, 被松开后,她颤抖着用尽全力甩了将厌一巴掌。甩完巴掌, 她要开门下车去,可是车门被锁上了。
  滔天的委屈, 她开始流眼泪。
  这是她的初吻,就这样被野蛮地掠夺了。
  将厌饶是被打, 不仅不觉得自己错了, 甚至还更兴奋起来。
  “这是惩罚。”他无视脸颊边火辣辣的痛感, 颔首逼近,一字一顿对阮喃道,“罚你不乖。”
  阮喃气得牙齿打颤, 浑身上下剧烈的颤抖。
  将厌双臂撑在阮喃身体两侧, 一向良好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像是被抽光, 变得毫无用处。此刻将厌已经无法牵动脑神经, 更别提控制自己的行为,占有欲还有妒忌心攀至顶点,他像是看不见阮喃的愤怒和恐惧委屈,继续沉着声道:“下回要是再惹怒我,后果不止这些。”
  倏地,“你还是人吗?”阮喃红着眼睛瞪向他。
  不解恨,走不掉,她还要继续打他,将他打清醒。
  将厌不知餍足,见她还有力气动手打人,一把捉住她打算行凶的手。应该是没亲够,将厌还想继续低头吻她,想堵住她不听话的嘴。
  可是阮喃的泪水滴落,湿漉了他的手背。
  哭声惊醒他,将厌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像是疯子和变态。
  她哭了。
  又哭,每次都哭。
  啧,麻烦不已。
  将厌拧着眉头:“我想你,丫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只要她哭起来,将厌就头疼,他没法再吻下去了,转而试图同她好好说话。
  “从前是哥哥做错了,哥哥认,你给哥哥一个机会。”
  他想安慰她,可是阮喃哭的更加凶。
  见她哭,将厌觉得心烦,意识又有些扭曲,不禁想起从前。
  “哭什么,为什么哭?”他问,“从前小时候,我记得他也吻过你,你不也接受了?”
  将厌说着,主动拉开一点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再是那样极具侵略感的体.位,可是他外泄的戾气依旧令人惶恐。
  他口中的那个他,是大哥。
  而那个吻,是礼节性的早安吻。
  不本过是一件很寻常的事,再不济一个无意瞥见的画面,阮喃和大哥或许压根不会放在心上,可将厌却一直都记着,并且从始至终都很介意这件事,内心妒忌的萌芽深种,经年累月滋生蔓延。
  将厌不懂,同样都是亲吻,为什么大哥可以,自己就不行,为什么阮喃要抗拒他。
  所以他脑热,所有的情感爆发,他没能控制住自己。
  “混蛋——”
  “这是我,是我的初吻——”
  阮喃骨子里纯情,很看重第一次,她哭着说。
  将厌一愣,见她哭的那样挠心,忽然意识到这丫头是真的第一次和人亲吻,刚才那的的确确是她的初吻。
  他忽然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又喜又酥.麻,脑海像是在过电流。
  可是,可是这丫头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乖?为什么要交男朋友,为什么次次都要和他对着干?初吻没了啊,没了就没了,要怪就怪她自己不乖。她只要一和他犟嘴,耍性子,将厌就控制不住。
  “初吻,是初吻,哥哥也是初吻,哥哥都没生气,你生气什么?”将厌他已经失控了,什么都听不进去。
  确实,当他吻上怀里人唇瓣的一瞬间,他就就已经失去了理智。
  狗屁逻辑。
  “唔——混蛋!”阮喃用力想推开他。
  可将厌纹丝不动,语气依旧痴缠:“我也是初吻,丫头,我也是。”他应该是疯了。
  “我管你是不是!你令我恐惧、令我恶心——”
  -
  那天的事情,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被强吻的事情,阮喃委屈往心里装,将厌居然强吻了她,不仅这样,后面也没有说一句好话,他野蛮,他狭隘,他自私,他嫉妒成性,是疯子。
  可是到了隔天,将厌又一次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就像是一场梦。阮喃还是在吃饭的时候听家中的姆姆说才得知他走了。阮喃咀嚼东西的动作顿住,接着垂下眸子。
  他回来的这段时间阮喃过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早已不似从前年少时他离家十天半个月去夏令营,回来候阮喃格外欢喜,此刻久别回来,他给阮喃带来的只有恐惧和心乱心烦。
  “小姐今天不回来住吗?今天周末。”饭菜可口,阮喃却味同嚼蜡,正咀嚼着,一旁的徐妈忽然问。
  阮喃一惊,接着点头:“嗯,不回来的。”
  “那好,晚上睡觉记得盖好被子,最近天气转凉了。”
  “知道。”
  ...
  外边的房子阮喃还是租下来了,因为怕将厌突然回家,以及阮喃为了那点即将被消磨殆尽的睡眠质量,很多次晚上她都是住的外面的租房。或许是本科时期四名室友的性格都太好,忽然一下有了落差,以至于她这几天心情并不是很好。
  -
  十月下旬,阮喃在学校的举荐之下临时接了一个工作,帮大市的国有企业平安商行做翻译。
  秦音半个月前出了国,这个学校里突然少了最珍贵的挚友,阮喃花了不少时间适应。
  “小喃!”
  阮喃拿着临时工作证,走在路上忽然被叫,回头,只见简堂骑着单车过来。
  他们虽然确认了恋爱关系,但是简堂整天忙起来没个人影,说是恋爱,虽然在一个大学,一个校区,倒像是异地。
  “小喃,你打算去哪儿呢?”简堂停下车,贴心地帮她拿过背包,笑呵呵地,“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走吧我们一起去六食堂吃饭。”
  阮喃本来不饿,但是见他风风火火地过来,还是点点头说:“好。”
  他们的感情,说是情侣,阮喃觉得倒更像是朋友。可是已经答应了简堂的告白,阮喃在恋爱方面也没有什么经验,她只能默默熟悉着这层关系。
  吃饭的过程,一直都是简堂在说话,他性格开朗,阳光又积极,呆久了阮喃最近的颓废也连带着消散不少。
  阮喃点了一盅鸡骨汤泡饭,本想和他说这周末要去企业公司做翻译的事,可是这时简堂忽然接到导师一通电话,说实验室来了领导,说要先走,没办法,阮喃知道他很忙。只是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吃顿饭,简堂也意识到自己扫兴,但是没有办法,这次的实验真的很重要,他挠着后颈,语气歉疚:“抱歉啊小喃,下回,下回补上。”
  阮喃说没事,你去吧,接着默默一个人在食堂吃完剩下的餐饭。
  -
  一周后,企业的活动如期举办,阮喃带着证件和相关人员一起入场。
  毕竟是国企,排场不是一般的大。
  将厌作为北区一师的门面,也受邀出席。
  兄妹二人迎面撞,这样的场面二人均没有想到,纷纷面露异色。将厌想回避,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介绍一下,这是本次会场的翻译司,阮小姐,别看阮小姐年轻,还在读书,但是啊,水平和能力是一流的。”场内的主管笑呵呵地介绍道,场内有很多外国记者,阮喃负责给这片区域的来宾做翻译。
  “这位是北军区空军空一师,将队长。”
  将厌的眉头不可察的皱起来,但很快就复原。
  “阮小姐,你好。”将厌礼貌伸出手,举止间没有丝毫异样流露,仿佛他们真的就是萍水相逢,点到即止。
  阮喃还没有从震撼之下回过神。
  “你好...”
  手交握完毕,掌心一触即离。
  只是,负责人刚才说什么?空军一师?阮喃看向站在一侧的将厌,他穿着笔挺端庄的军官制服,衣服恰好好处的撑起他身体的轮廓,时光赋予人惊心动魄的蜕变,他身上的不协调的点,不告而别的五年,一切似乎都能说得通了。
  原来,他是去参军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她?
  将厌简单露了一下面就离开了会场,他没想到阮喃也会过来,这件事完全出乎他意料。
  二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冰的,还停留在那个充斥着暴力感的吻上。
  自从将厌出现,阮喃一直都在关注他,见他离开,也借口离席,她追上将厌离开的脚步,要问清楚真相。
  空荡荡的走廊,他的背影和年少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阮喃是跑出来的,一口气还没有喘匀,站定。
  “这就是你离开的原因,对吗?”阮喃从身后叫住他。
  将厌察觉身后的动静,驻足停步,皱眉,转过身:“什么?”
  他一直以来刻意隐瞒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骗我,你为什么不说?”阮喃语气不稳。
  将厌皱起眉头,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借口来回堵,阮喃又继续质问:“你只是可怜我,对吗,从小到大,你都是可怜我,可怜我没父没母,可怜我寄养在你家,我就像是一个小累赘,你都是可怜我!”
  “你在胡说什么?”
  阮喃自嘲着:“连你出去参军都瞒着我,可怜我,我把你当神明,而你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告诉你什么?告诉你你觉得我还能舍得走吗?”将厌不喜欢她这副模样,太嚣张,太决绝,他转身逼近她。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阮喃依旧直视他,只是眼眶湿了,还是不停重复这句话,她无法理解,也更无法接受。
  “告诉你,告诉你什么?让你成天担心我会不会死在半路上?”一句话,带着狠劲儿,阮喃瞬间被唬住,咬住嘴唇,停止了叫嚣。
  将厌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被她知晓了,瞒没有能瞒得住,要是被她知道的话,这就意味着此后多了一个负担,而且,他并不想阮喃知道他出去参军的动机是为了反抗家族。
  气氛正胶着着,忽然:“阮小姐!”
  “找了你好半天,会议马上开始了。”有工作人员不放心,找了过来。
  阮喃还盯着将厌,眼底红着,可是将厌却说:“回去吧,那里需要你。”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
  得知真相之后,没多久大哥找到阮喃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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