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你》
时间:2022-05-28 13:47:48

  “将叙哥哥,你找我。”阮喃刚从学校回来,就被大哥叫到了书房。
  “小喃,听说你前几天参加了平安商行的企业活动,还在那里遇见你二哥哥了,对吗?”
  阮喃没有吭声,沉默着点头。
  “小喃,很抱歉,其实,其实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可是小厌他不愿意告诉你。”
  阮喃:“....”
  “当年他去参军,也是有苦衷,一是为了应付主家那边爷爷安排的人,二是为了让你死心,也彻底让他自己断了念想。”大哥说着,似乎也很惋惜,但是没有办法,按了按有些疼的太阳穴,“他不想带着牵挂前去,你就是他的弱点。”
  大哥这番话准备了很多年,现在终于能托出。
  当年,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将厌对大哥说:“我想娶她。”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大哥皱眉。
  “我这辈子娶的人,只会是她。”
  “你别忘了,身后还有一个宗家。”
  “行啊,那就出去当兵,等什么时候能和宗家那位爷爷抗衡了,我再回来。”
  “小厌...”大哥很无奈。
  后来么,他确实去了,很决然。
  ...
  阮喃从大哥的书房出来,有妈子过来安抚:“小小姐,二爷当年为了不让你知道,不让你担心,才故意编了那些话来刺激你,好让你不会因为他而伤心。”
  “一是为了应付主家爷爷安排的人,二是为了让你死心,也彻底让他自己断了念想,他不想带着牵挂前去,你就是他的弱点。”
  ...
  这个秘密,其实家中仆人知之甚少,不仅如此,家中的管家也禁止她们在阮喃面前提及。
  可是现在阮喃已经知道了真相,也没有必要藏着这些事。
  -
  自从那天在活动现场意外撞见,将厌就没有在阮喃面前再出现过,不过他近期确实一直都留在青市。
  多年不见了,杜明和林远他们也都毕业有了新归宿,杜明英年早婚,林远接管了家里的酒店产业,展青在隔壁F大读机器人制造专业,各种专利拿到手软。他们那几届,和阮喃熟悉的必定也和将厌渊源匪浅,而因为将厌的缘故,阮喃其实也在刻意回避他们。
  将厌难得回来一趟,知道消息的兄弟们专门抽空出来陪将厌聚餐,也正是聚餐时,简堂带着阮喃去附近的清吧玩时,被他们几个意外撞上。
  简堂为了弥补那天吃饭时的中途扫兴,专门找了一个时间带阮喃出来散散心。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一路上阮喃都在想着如何提分手,因为她彻底弄清楚了,她和简堂之间只有朋友的感情,毫无恋人的感觉,这么拖着对他们都不好。
  可是她又恨着将厌,恨他骗了自己那么多年。内心复杂的念头像是千缠百绕的蛛网,隐隐作痛。
  他俩走进清吧的时候,杜明远远瞅着眼熟:“咦,这不是阮妹妹吗?阮妹妹身边的男孩子是?”
  “你傻啊,小情人呗。”林少爷咧嘴笑道。
  “哟,那就是妹夫了,咱们厌——”
  “都有妹夫的人了,咱们厌怎么还这么没个正经。”
  “妹夫?”将厌语气沉冽,透着一丝阴郁,他可不认什么妹夫,嗤笑一声,“对我来说,妹夫是像纸片一样可以随手扔掉的东西,不止如此,但也不过如此。”
  在座的听罢,忽然觉得四面八方变得冷飕飕起来。
  “厌哥...冷静啊,冷静....”
  “不过,把阮妹妹一个人丢在这里,也太不安全了,小男友一点儿都不称职——”
  确实,此刻简堂又扫了兴。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简堂说要带她出来逛街,结果将她一个人丢在原地,他那该死的导师和学姐又在轮番轰炸。
  “小喃....真是对不起。”简堂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可是实验方面国家和学校投入的资金很多,他不能松懈。
  阮喃满脸都写着理解:“去吧。”手握在红茶杯子,还在考虑怎么样提出分手。
  简堂满脸的不舍不耐,但是不一会儿还是拿着外套离开了。
  “这就....走了?噗,啥人呐?”林远觉得莫名其妙。
  阮喃现在孤零零一个人,她看着手边的酒瓶,忽然心一横,各种压力和凌乱的心情压得她喘不过气,于是干脆试着借酒消愁,可是她从未有过饮酒的经验。一整瓶的清酒被她咕嘟咕嘟喝完,脑子清晰了一瞬间,紧接着糊成泥泞。
  见状,将厌眉头一挑。忽然,他紧赶慢赶地起身,他朝着阮喃那边去。
  “欸?厌哥——”杜明不解地想拉住他。
  “嘘。”林远制止了杜憨憨。
  将厌明显是要去找那边的阮喃,身后的弟弟们见状都纷纷敛了神。
  阮喃还想再喝,忽然酒杯被人夺去,她一愣,抬头,是将厌。
  为什么每次窘迫的模样都会被将厌撞见,她忽然别过脸,想拿起包走赶紧从这里离开。
  可是被将厌轻松握住胳膊。
  “谁准你来这儿的?”他问。
  阮喃的胳膊被他桎梏住,熟悉的感觉,她的脑海一片泥泞,即便如此还是强行找回一点神智,她小声尖叫道:“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将厌笑笑。
  一系列的事实在脑海中碰撞,阮喃恨他不告而别,恨他三翻四次招惹,随心所欲,不等将厌发作,她又赌气不已的说:“既然你出去当兵都不告诉我,我怎么样都和你无关!”
  “无关?”将厌笑,“你是真大了,这样乱七八糟的地方都敢来。”
  “喝了多少,说话。”
  将厌捏住阮喃的下巴,阮喃醉眼朦胧,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下回要是再敢乱喝酒,看我怎么治你。”
  “我不仅喝酒,我还要和别人上床——不要你管!”
  这句话触及了逆鳞,将厌蓦的冷下眼:“上床?你就这么不自爱,白疼了。”
  “不用你管!”
  -
  可是当抱着她回住处,一路上酒精发酵,阮喃的意识彻底模糊了。
  阮喃哭着说要回自己的小房子,将厌拗不过,结果站在租的屋子前,又一次吻了她。
  这个吻来势汹汹,阮喃惊慌失措,接着猛推开他,将厌作势还要再亲,被阮喃的胳膊撑住胸口,强行撑开了一道距离。
  而简堂,被召唤回去后,以最快的速度做完任务,打算给阮喃一个惊喜,他来到阮喃的小屋前等待她回来,结果,抱着鲜花来看望阮喃的简堂,难以置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们,他们在做什么?
  这个抱着阮喃亲吻的...是她口中那个被叫哥哥的人。
  站在楼梯处,将厌注意到了满脸不可置信的简堂。他笑着将阮喃抱进屋里,接着施施然出来。
  “她是我的女朋友!”简堂朝他难以置信地大喊,花也掉落了在地。
  将厌手腕处的青筋激凸,掩去那一点厉色,笑着走下一节台阶:“从现在开始不是了。”
  “你不是哥哥吗?哥哥和妹妹又怎么可以这样...”简堂彻底崩溃了。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她从小养在我身边。”
  “没有,没有血缘...可是,可是我们...”简堂已经无法牵动意识来接受这些:“可是我和小喃是真心相爱,为什么要夺人所爱?我和小喃在一起四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真心相爱?”将厌忽然联想起刚才阮喃那句和别人上了床,他忽然动了殊绝的狠心。
  简堂的愤怒在将厌看来不过是小猫小狗的闹腾,挠痒痒似的。
  他丝毫不管外面的小男友,兀自回房,想问个明白。
  他想知道刚才阮喃口中的上床,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是不论他怎么问,阮喃都是一个劲的往他胸口蹭。
  甚至还要抱着他,主动脱了衣服。
  这无疑是勾引,无疑是往干柴烈火上浇油。
  “继续,还是停下来?”
  “小东西,真不乖,是你勾引我的。”
  她醉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嘴巴里喃喃呓语的还是:“二…哥...”
  将厌的自控力轰然倒塌。
  进去时的阻力一瞬间提醒他,这丫头又骗了他,但是已经开始了,停不下来了。
  从头到尾是她主动的,将厌不是什么圣人,他也会□□也会因为她作践自己而失控。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雨打叶子,水珠迸溅四散,叶子弹跳深颤,一滴接着一滴。
  阮喃最后浑身没了力气,意识不清地陷入熟睡。
  将厌在上方看着她,“小骗子。”他叫。
  “又骗我。”
  将头深埋在她脖颈,到最后还是:“对不起。”
  将厌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
 
 
第26章 kiss26
  阮喃这一觉一直睡到隔天日上三竿, 睡醒后,身旁空无一人。
  做完就消失的拔d无情的狗男人!
  昨夜的记忆悉数回笼,她一点点蜷缩着抱住身体, 胳膊上, 腿上,自己肉眼能看见的地方有数不清的红印子,更别提她自己看不见的。
  将厌这份情憋了太久,一朝得到释放, 差点儿没控制住分寸, 如果要是再做狠一点儿, 阮喃估计都能晕过去。
  一声不吭就走了,这也怪不得将厌, 一大早将厌就被队伍召唤了回去, 压根都没来得及温存就走了。那会儿阮喃睡得很沉,将厌又怕吵醒她。
  昨天抱着她去洗澡时, 在浴室里又做了几趟。后来亲手帮她穿衣服,将厌这方面居然也没怎么生疏, 从前经常帮她整理衣服,穿鞋穿袜, 梳头发, 所幸多年过去, 骨子里的骑士属性没怎么退化,至少这丫头被伺候得挺舒服,一直有在哼唧。
  ...
  阮喃睡醒后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直到腿麻了才终于接受昨夜发生的事实。
  分手的消息已经发了出去, 简堂没有回, 她忽然觉得自己卑劣, 欺骗了一个无辜的人。
  可是如果不喜欢,有些感情应该说清楚,快刀斩乱麻,这样对他们才是真的好处。
  起来后发现,桌子上有早点,热好的牛奶被放在保温包里,还有两个尚且温热的包子。这么多年,他依旧记得她的喜好。
  阮喃拿起牛奶瓶,内心不知道充斥着什么样的滋味。
  -
  那是阮喃的第一次,很可惜,在酒精的糊弄下,可以说毫无知觉地就结束了。
  只隐约记得梦中柔软酥麻的触感,令她迷醉,醒来之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那次过后,紧接着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将厌,他总是这样,来和去都没有半点规律,说出现就出现,说走就走。
  这天结课,阮喃抱着要用的资料打算回住处,忽然看见路边停着眼熟的车子,她脚步一停,视线立马躲避,不愿意被注意。
  可是将厌是什么视力,一眼就锁定了她,看见阮喃的一瞬间,将厌下车。
  阮喃本想无视着经过,但是将厌拦住了她。
  “过来。”将厌去捉她不听话的胳膊。
  阮喃反抗,说松手。
  将厌依旧杵在那里,牢牢握住的手腕。
  阮喃一急:“松开!”
  将厌是什么性格,说一不二的。
  二人这样旁若无人的在大学城附近纠缠,怎么都有些过于惹人注目。
  阮喃不喜欢这样,过于招摇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只能选择先妥协着,跟他来到了附近的小公园。
  既然他有意要和好。“解释。”阮喃坐在路口的长椅上,就这两个字。
  将厌被她整的没脾气了,抹了一把脸,蹲在她面前。
  “哥哥知道做的不对。”他避重就轻。
  “解释。”阮喃似乎就剩下这个词。
  将厌被她既较真又莫名软萌傲娇的模样给逗笑。
  “笑什么?”阮喃气坏了,这个家伙,不仅不知道自己错了,居然还笑得出。
  阮喃正无语着,忽然,“我是抱着不回来的决心去的。”将厌突然之间正儿八经地开口。
  他此刻是严肃的状态,以至于阮喃被他认真的眉眼给晃神到,不再胡乱搅闹。
  “我那会儿坐在晃晃悠悠的装甲车里,腿上身上是几十斤重的负荷,脚下是深渊,我拼命感受着高空里的气旋。机舱里边位置窄,小到只能蜷缩,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你,梦见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照顾你。”
  说到这,将厌笑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段时间,迥绝非人,但是莫名又无比崇高的经历。
  将厌笑完又继续说,那些明明深刻万分的苦难在他口中诉说起来轻飘飘的,“做我们这行,哪个是刀尖舔血,都不想要什么牵挂,羁绊会使自己变弱,有弱点,当然不能允许自己带着弱点去训练。”
  将厌知道自己不能再失去她了,将所有的动机全盘托出,包括对她的爱意和在乎。
  阮喃忽然死死咬住唇瓣,指甲在虎口处用力戳着,别过脸,不愿意面对他。
  可是他说的那些,阮喃居然可以听懂,要她怎么听不懂?一切的源头都是那句,爱之深,恨之切。
  将厌说完从前,又回忆起不久之前,他们终于还是有了关系,虽然她那会儿醉醺醺的,估计都忘了一干二净了,可是将厌这辈子都忘不掉,他们的第一次究竟有多甜美。
  “你丫整个人都是我的,该做的都做了。”
  “那可是哥哥的第一次啊,能不能别垮着脸,笑笑。”
  一番话,阮喃本来很正经的,突然又陷入巨大的羞赧,她被逼急,开始口不择言:“做,做了...做就做了!我都成年了,是自愿的,大不了,大不了——”
  “嗯?”将厌眼睛亮起来。
  “大不了给你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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