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下尽数在脑中炸开,江沉阁双颊肉眼可见变红。
白曛吻了吻她红透的耳廓, 笑了笑, “我会对你负责的。”
一句话恍若惊雷将她劈醒,江沉阁欲推开他, 却发现自己的衣衫都落在地上,只得攥紧薄被,嗫嚅道:“我不需要你负责。师父说一入我师门, 便没有需要任何人负责一说。”她又想起什么, “对了, 你连我是何宗门都不知晓,我是——”
白曛挑眉, 截过她的话茬,“合欢宗。”
江沉阁愕然看向他,瞪着一双狐狸眼,眨了又眨。
“你来药宗定是为了救人, 但又有不能坦荡上门求医的理由, 也许那病就是出自药宗。正巧, 合欢宗的宗主已有多日没有声响,而宗门前些时间才失窃,其中被窃的东西就有一瓶蛊梦。蛊梦是药宗毒门独有的毒药,而你样貌绝色,特意接近药宗,想要的无非是蛊梦解药。”
江沉阁拧眉,“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
“你不仅样貌不俗,还很聪明。知道装病瞒不过,就自|残接近我。”他摸了摸她的头顶,“以后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了。”
江沉阁垂下眼,“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那我走了。”
她欲捡起掉落的衣衫,可他却一直盯着她看。
“你能不能别看我,非礼勿视不懂么?”
“现在说非礼勿视是不是太晚了?”
不管他语气中浓浓的嘲讽意味,江沉阁咬牙掀开薄被,坦坦荡荡穿衣。
待她穿好衣衫回身时,白曛也将挪开的视线再度转回。
“我走了。”江沉阁抛下一句话,恨不得拔腿就跑。
蓦地,手腕被捉住。
江沉阁心一狠,“我虽然不知道你昨晚发生了什么,明明上一刻一副永辞人世的模样,下一刻又回光返照还将我,我……”
“你的意思是昨晚都是我在强迫你?”白曛话音一落,薄被落地的声音响起,露出布满咬痕、淤紫的躯体。
他牙关咬紧,恨不得咬住她的脖子,让她再也无法强词夺理。
江沉阁一惊,顿时语塞,“我,我……”
她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其实是她初接触合欢宗的功法,合欢宗讲究阴阳调和,在阴阳交接中增长力量,便如那向阳的向日葵,一接触便会不自觉地汲取灼灼日光,只不过她道行还浅,又是刚入门的小菜鸟,无法控制自己,情难自己。
江沉阁眼珠子一转,“你昨夜才说骗了你,便用自己来偿还。可你也没说是什么偿还法,如今我已偿还,你我两清。”
她用另一只手去掰开他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就要走。
“阿阁……”仿佛被抛弃的猫儿,少年独特的清磁嗓音化作一根羽毛,在心上轻挠。
白曛知晓硬的不行,便来软的,他垂头丧气挽留道:“阿阁,我是药宗宗主的亲侄。你同我在一起,一旦有伤便可来药宗,就算无伤我也能炼出许多巩固境界、破境的丹药辅助你的修炼,甚至我还能为你去研究永葆青春的药方。阿阁,我不差的,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
江沉阁停下了离开的脚步,转回来,“你真的对我这么好?”
白曛拉住她的手,用脸蹭了蹭她的手背,“若有一日我对你不好,你大可抛弃我,一走了之。”
江沉阁觉得此刻的白曛像一只受伤的猫咪,害怕被抛弃,不停地贴近讨好她,述说着无言的喜欢。
“况且,你即将破境,有我为你炼破境丹,助你一臂之力不好么?”
“你怎么知道我快破境了?”一夜醒来,她感受到了那层通往上一阶的屏障,破境离她不远。
“昨夜你与我……我便感受到了。”白曛见她双颊再次爬上绯红,便止住了未说完的话。其实不仅如此,他醒来也意外发现自己的境界有所巩固。
他不得不正视,所谓的合欢宗,真的是传闻中吃人不吐骨头的邪派?
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私下还需想办法调查。
江沉阁不知道在想什么,挣开他的手,这次没怎么用力,她快步走向门口,打开,合上。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白曛黯然神伤。
“咯吱”门开,探出一个脑袋,“我为了寻梦玲枝好些日子没回去宗门,师姐该着急了,我先回去复命,至于你说的……我再想想。”
她抛下一句话就溜了,价值千金极为难寻的梦玲枝被晾在地上一整晚,直到白曛将它拾起,爱惜地在胸前蹭了蹭才放回灵识空间。
白曛盼星星盼月亮,就这样盼了三日好似度过一个春秋,终于将江沉阁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