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光和我都给你[电竞]——慕慕酒
时间:2022-05-31 07:53:50

  路遥顺势接过放至书桌上,轻轻摇了摇头:“等会儿吧,他刚睡着,把药晾温一点再给他喝吧,别烫着了。你们教练联系上了么?”

  另一头的豌豆刚好挂断电话,闻声走近,一向嬉皮笑脸的人此时居然一脸的严肃沉重,大家集体聚在顾然房间里,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电话一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瞧着豌豆的神色也不由一齐屏住了呼吸。

  豌豆压根没把路遥当外人似的,长吸一口气,说出口的话透着些微干涩:“梁帅帅出事了,教练他们才在他那边处理完,正在往回赶。”

  二队几个小队员一听,皆是大惊失色,声音也顾不上控制了,把豌豆团团围住。

  “帅帅哥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是也生病了还是别的?”

  “帅帅哥的个性不会和别人打架起冲突动了手吧?”

  七嘴八舌中很快淹没了豌豆本想继续说的话,听着他们逐渐有越猜越离谱的架势,豌豆比了个停止手势,颇有些头痛。

  怎么也想不到都要临近比赛了,在这重要关卡他们一个两个的都出状况,关键是偏偏这时候只剩他一个在俱乐部,其他四个人,一个生病躺床上了,两个回家了还没回,好不容易还有个梁帅帅,结果这下也出问题,真真是流年不利!

  豌豆:“停停停,不是你们想的那回事。梁帅帅生龙活虎的没任何问题!”

  “那你打喘气个什么,吓死我们了。”

  “就是,话说一半不说完,豌豆哥又搁这儿存心戏弄我们。”

  路遥目光没有偏离顾然脸上一寸,听着他们的讨论也只是分了一部分注意力过去留着神,在发觉顾然因为周遭闹哄哄的环境而眉头紧缩时,转身冲豌豆略带抱歉地笑笑:“豌豆,你看你们聊队内的事儿方不方便出去说?我怕动静太大把顾然弄醒了。”

  “好的好的,是我们没注意,嫂子说的是,是我们考虑不周。”

  “嫂子你个头啦,赶紧出去我再跟你们说。”豌豆拍了最先开口的人一巴掌,刚看那两人的反应他就知道自个儿坏了事,好在这次补救及时,在路遥再次开口前先一步帮她反驳回去。不过......看起来他们离真正叫嫂子的日子也不远了,这俩人要不能成他贺齐豆认梁帅帅当整一职业生涯的大哥。

  说起梁帅帅,豌豆在心里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关上房门前小声对路遥叮嘱道:“女神,我们就在外面,有什么需要你就尽管吱声哈。如果然哥烧一会儿还没退,等教练回来咱们就带他去医院。”

  路遥颔首:“好,辛苦你们了。”伸手探了探顾然的额头,还烧着不见起色。复又想起,若LPCG教练回来发现了她这个不速之客怎么办?发现了不要紧,要是万一为此无端牵扯到顾然让他挨那个什么魔鬼队训的话......罢了,等会儿盯着他把药喝了就撤,她还不信自己气运真这么背,多等这么几分钟出去就会正好碰到他们的教练。

  用手背贴在杯壁上试了试,见温度晾得差不多了,路遥正欲起身叫醒床上熟人的人。谁知刚一侧身离开木凳,就感到左手手腕上一紧,一道熟悉的温热触感覆在她的皮肤肌理上,沿着血液传递到了心口。

  路遥下意识回过头,猝不及防地闯入顾然那双眼角还充斥着红血丝的星河里,哪儿还有什么半分熟睡的样子,根根分明的睫毛下是一道毫无睡意的眼神。

  顾然只觉从咽喉到气管都犹如被沙漠中的黄沙里外来回滚了个遍,发出来的声音更是干得吓人,可他还是固执地在确保不弄痛路遥的同时,一点点缓缓收紧手上动作:“别走。”

  路遥小幅度地试着挣了挣,望向自己被抓着的一侧手腕,顾然却仍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也不动,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在做着一场无声的辩论

  路遥:“放手。”

  顾然:“不放。”

  ......如此循环反复几个回合制眼神碰撞后,路遥率先缴械投降宣布她败下阵来,无奈中又对顾然难得显露出来的孩子气透出几分好笑:“我没说要走,我不走。”

  听到路遥的话,顾然的神态和动作才肉眼可见的渐渐放松下来,可还是倔强地没放开路遥的手,额头上的汗也没来得及擦掉,将信将疑地问道:“那你要去哪儿?”

  路遥往杯子摆的位置努努嘴,示意他看过去:“喏,本来想叫醒你让你喝药的,没想到才一起身你自己就醒了,现在喝温度刚刚好。”

  说着晃了晃手臂:“这下可以放开我了吧?我真不走。”

  顾然反应还有些慢半拍,路遥的话对他而言像是一碗需要消化的代餐,好一会儿才乖乖地松开抓着人家手腕的手,老老实实地把药一饮而尽。顿了顿,有些艰涩地开口:“你刚才说找我聊,是要聊什么?”

  路遥看着他有些病态的倦容,还有因生病而无端冒出来的许多小脾气,心头一软,早就把那些原本似是而非自己却莫名在意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只想等他先康复脑子清醒点了再说:“没什么,我先去洗碗。至于其余的,我想还是等你......

  顾然没给她说完这句话的机会便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嘭。”在路遥手上的水杯落地的那一瞬间,只来得及在她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还好地上有地毯没让杯子碎掉,否则她一来今天碎了两个杯子好像对他们后面比赛不是很吉利......

  恢复了点力气后,顾然手肘撑在床侧边缘处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向着路遥的背影一步步走近,脚不停话不断,每走一步都吐出一道如擂鼓般的话,狠狠地冲击着路遥的胸膛。

  飘窗没有完全关紧,窗外细密如针的雨水就着秋风,斜斜打进敞开的一角,给临近摆放着的落地式衣架边缘铺上薄薄的一层雨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喜欢你,不是因种种过去,不是感激、不是报答,更不是出于你所想的某种反抗。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路遥,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就是你,从未改变。”

  顾然深呼吸停顿良久:“我对你,一见钟情,始于高三,终年不止。”

  路遥险些就要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强行重复多组呼气吸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这才回过头,第一眼就看到顾然因下床动作太快而导致忘记穿拖鞋,现正光秃秃踩在冰凉地板上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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