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是兴奋得睡不着吗?”在庞弗雷夫人转过头从药橱里拿药剂的功夫,依蕾妮挪到他身边在他警告的视线下抱了他一下小声地说。
“你们的药剂。”重新站好的依蕾妮接过庞弗雷夫人递给自己的提神药水转头看着他手里和自己相同的两瓶眨了眨眼。难道另一瓶是打算给她的?
“愣着干什么,快喝。”庞弗雷夫人面色不善地看着眼前两个脸色同样有些苍白的人。
依蕾妮将药剂一口气喝下吐出一口气听着从自己的两只耳朵中传来的气声弯了弯眼睛,她回头打算看一看斯内普滑稽的模样却看到他盯着她的耳朵勾了勾嘴角,不动声色地将药剂瓶装进口袋里走了。
“?”依蕾妮觉得这样一点也不公平。
她打算先去找给她吃迷情剂的德里克麻烦便回了公共休息室。
“监守自盗的家伙!”几个小獾凑在角落里低声交谈着什么,依蕾妮被一声含着怒意的话吸引住了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见汉娜正生气地抱臂背对着自己。她没有在意,找上了德里克的舍友。
“……他昨天晚上回来后就去找校长了……”
寻找无果的依蕾妮回了自己的寝室,苏珊不在,她把布偶从包里掏了出来。昨天晚上不假思索地将它塞进包里她忘记了里边还有自己的一片灵魂。
依蕾妮看着从里边出来的依蕾娜愣住了。她又变成了之前的样子,褴褛的深红色长袍,和她不一样的脸,眼中流露出有些痛苦和解放的情绪。
“……你,怎么……”依蕾妮想到之前深夜她想把自己毁掉,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她想到依蕾娜一直在阻止自己和斯内普的靠近,心里的答案越来越清晰。
“我不爱他。”我爱的永远是那个死在黎明前夕最勇敢的人。依蕾妮懵住了。
“……而我,爱上的是这个别扭可爱的家伙。”她回过神来望着依蕾娜消失的地方冷静地说,她们已经完完全全是不同的个体了。
依蕾妮的幻影移形终于有了进步,在她又一次课后在地窖中失落时听到斯内普干巴巴地说可以转换一下旋转方式。结果她压着自己不由自主便起来的手,下一次的幻影移形真的成功了。
德里克自从那天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快进入三月时特里斯找上了她想让她再次担任赫奇帕奇的找球手。
“当然,我答应了!”暖呼呼的地窖中依蕾妮在天平上称了几根豪猪刺有些开心地说。她之前和他们约定好了,如果需要替补她会第一时间顶上去。斯内普在旁边皱了皱眉,他实在不希望依蕾妮去这种危险的比赛。
依蕾妮回头就见他纠结着眉头笑笑抱了抱他,接着去拿旁边的月长石。斯内普在教她接下来魔药课要熬的药剂,他不愿意看到叫波特的比她的魔药好。
虽然斯内普说可以教她别的魔法,但是依蕾妮的魔咒储备还是令他惊异。最后只能教给她相对薄弱的魔药学,她已经不学算数占卜了。
依蕾妮没有告诉他哈利拿到了他的旧书,王子本人很显然会比他的旧书教得好。
接下来的魔药课上哈利不再总是第一了,不过,知道依蕾妮经常跑去地窖的他并没有怎么难过,他觉得如果她不是第一才更加奇怪。
意外发生在三月初罗恩的生日。正好是个周末,依蕾妮整整一天都呆在地窖里,等晚上去参加罗恩的生日会时,依蕾妮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前女友拉文德布朗异常愤怒地将他的魔杖折断后扬长而去。
“……这真的太过分了!”依蕾妮没注意赫敏和罗恩之间不太自然的气氛,只觉得如果因为分手就折断一个巫师的魔杖是非常失礼的事情,而且罗恩家里并不富裕。
“……灾难的成年……”从早上就不顺利,误吃了罗米达万尼送给哈利的加了迷情剂的巧克力坩埚直到中午才清醒,下午又在公共休息室内被拉文德看到了赫米恩和萝卜互动的罗恩脸色惨白着抓着自己断成两截的魔杖恍惚着回了寝室。
结果第二天早上依蕾妮听有些忧虑的赫敏说罗恩早上给奥利凡德魔杖店写完信去猫头鹰塔寄信,心情烦闷从黑湖上滑回来时掉进湖里被格林迪洛攻击了,好不容易被救出来住进了校医院。
“……”依蕾妮眼神游移了一瞬有些心虚,她那天晚上在黑湖上融化出的窟窿最近几天才刚刚被冰重新封上,没有魔杖不会游泳的罗恩根本爬不上来。
对这件事最生气的不是赫敏,是哈利,这周六就是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听说依蕾妮回了魁地奇队,整个格兰芬多队都警惕了起来。罗恩这时候出事耽误了训练只能找替补。
因为要魁地奇训练,这两周只有周末会在地窖呆一会儿的依蕾妮在周五训练完走去赫奇帕奇休息室的脚步转了个弯来到了地窖。
已经完全无视了自己身后跟着的两个人,对着门口的石蛇说出口令推开门打算给斯内普一个惊喜的依蕾妮见他伏在桌上似乎在休息的样子将声音咽了回去,轻轻将门关上堵住了他们看过来的视线,轻手轻脚地来到他旁边。靠近沙发的地方被开辟出了一块地方,有阳光从外边透进来,那株向日葵在她进来时将花盘从光慢慢移开随着依蕾妮的方向转动。
仍然缄默而苦涩的气质,最近不再总是皱紧的眉头,脸色比以往好看了些,注视着她的眼眸不再总是无神,虽然现在闭着但她能想象到那深邃而又充满故事的双眼,而且头发也不像以前那样肉眼可见的油腻了。依蕾妮蹲在他桌前用手垫着歪着的头描摹着他的眉眼。她看着他似乎昨天刚洗的黑发弯了弯眼睛无声的笑了笑,等再抬眸撞进一双有些迷茫却黝黑的眼眸,然后被下意识的他一把捞进怀里。
他们各自愣了会儿,又贴在了一起交换了个长长的吻。
天气很好,没有什么风,白云朵朵。依蕾妮早上在窗前看了看外边耀眼的阳光信心十足,这样的天气她会很快找到金色飞贼。
依蕾妮进到帐篷里准备时扎卡赖斯和卡德瓦拉德凑在一起正在交流待会儿如何保护他们的找球手。赫奇帕奇的队长特里斯叮嘱着夏比守好球门。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并且尽快找到飞贼的。”
依蕾妮弯着嘴角看着哈利抬头看了眼晴朗的天空苦恼地和特里斯握了手,但她被他身后脸色有些苍白的麦克拉根的盯视惹得皱起了眉。没等她想到什么他便移开了目光。
随着霍琦夫人的哨声,所有人腾空而起,依蕾妮和哈利一直加速升上了高空。
“哈利!这次好好比一比谁更受到飞贼的青睐!”依蕾妮在高空中朝他喊,话音刚落便听到一个梦幻的声音在球场回响,是卢娜。
“赫奇帕奇的史密斯拿到了鬼飞球,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哈利波特与赫奇帕奇的找球手依蕾妮莱奥顿在空中相谈甚欢,好像完全忘记了在比赛,我想一定是哈利波特的错,依蕾妮从来不会这样。”
“哦,依蕾妮动了,她露在外边的头发真耀眼,像是流动的黄金。”
“她的项链真不错,和我的一模一样,嗯——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好像是我送给她的。”
依蕾妮听着卢娜三句不离自己的解说往解说台上看。卢娜收敛了些。
“……好吧,现在赫奇帕奇的大个子球员把鬼飞球从金妮韦斯莱手里夺走了,我不记得他的名字,好像是毕勃——不,巴金思——”
“是卡德瓦拉德!”麦格教授在卢娜旁边高声说道,观众哄堂大笑。
依蕾妮也笑了,从脸色古怪的卡德瓦拉德身边飞过寻找还没出现的金色飞贼。没一会儿,依蕾妮听着麦克拉根在耳边指责金妮的话嫌恶地回头正看到卡德瓦拉德进了一球从他耳边擦过。
“有着依蕾妮的赫奇帕奇队七十比四十领先。”卢娜茫然地在话筒里说。
格兰芬多队漏球的行为还在继续,依蕾妮看着哈利生气地从天上飞下去朝麦克拉根吼。
“哦!格兰芬多的守门员抓住了一个击球手珀克斯的球棍。”卢娜的声音也有些惊讶。
依蕾妮没在意他们的闹剧,几声翅膀扇动的嗡鸣在没多少风的耳边清晰可闻。她慢慢的移动头部果然在她的右侧看到了煽动着翅膀的金色飞贼。她慢慢伸出手朝它靠近,结果飞贼被擦着依蕾妮耳边而过的游走球击飞了出去。她眨了眨眼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她躲得快,球会重重地打到她的头上。赫奇帕奇看台喝起了倒彩。
“卑鄙的守门员将球击向了赫奇帕奇的找球手,显然他似乎和她有些冲突。”
依蕾妮皱着眉低头往格兰芬多的球门看,麦克拉根还拿着球棍好似跃跃欲试然后又丢掉了一球,看来上次在圣诞晚会上的那件事让他忌恨上了自己。
又失去了金色飞贼的踪影,依蕾妮盘旋在场地上空躲避着不时击来的游走球,低头看着仍在吼着麦克拉根让他将球棍还给珀克斯的哈利。这场比赛因为麦克拉根似乎完全成了一个闹剧。她趁着片刻轻松的功夫往教授席上看,斯内普脸色黑黑的正盯着还在挥舞球棍的麦克拉根。
等比分拉到一百九十比四十时,拿不拿得到金色飞贼赢的是哪个队已经不言而喻了。哈利显然也明白,气急败坏地抢过麦克拉根手里的球棍扔给珀克斯,比赛终于正常了。斯莱特林的观众也随着赫奇帕奇喝起了倒彩。
“哈利波特和他的守门员的争吵结束了。”
“哦,很显然他们找到了金色飞贼,依蕾妮已经冲下去了,哈利波特紧随其后。”
“那个卑鄙的守门员又要去抓珀克斯的球棒——”
本和依蕾妮同样伸出手去抓金色飞贼的哈利落到了后边愤怒地去看麦克拉根的方向。依蕾妮定了定神将自己的注意力定在前方不远的金色飞贼上。
“哈利波特似乎彻底放弃了金色飞贼的争夺,正在隔空瞪着他的守门员,他又把游走球击出去了,又是依蕾妮的方向,很显然赛后他会被人也许是我狠狠修理一顿,在他的菜里加一些长满蝻钩的叶子。”
在斯莱特林看台上的德拉科皱紧了眉,不知怎么的想到去年那段黑暗的日子里经常掉进他碗里的叶子。卢娜飘忽又有些古怪的话已经引不起观众发笑了,他们的视线紧紧跟着从天上掉下去的金色,依蕾妮这次被游走球狠狠击中从扫帚上掉了下去。
依蕾妮忍着背后的疼痛咬牙从袖子里掏出魔杖施了个飞来咒,看到金色飞贼朝前面飞了的轨迹顿了顿朝落下来的她飞的时候一个伸手抓住了它。在快落地时自己的金轮2001不负她望,接住了她。她难掩喜悦侧坐在扫帚上往天上飞了飞。手里的金色飞贼在耀眼的阳光里扇了扇翅膀。
“像一只金色的飞鸟。”等了许久,卢娜说。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就是处于一个贤者模式……前两天太甜了哈哈哈今天更个小剧场
哈利:处于吃瓜最前线的cp粉头子
罗恩:新晋倒霉蛋
赫敏:准备赛后去找麦克拉根麻烦
斯内普:格兰芬多预备着学年最低分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哈利幸运的一天
英国北部的一处海域终年迷雾环绕,常有传说有时航行在海上的人会听到刺耳的尖啸女声。
被迫入狱阿兹卡班的卢修斯马尔福惨败着脸盯着对面早他一步入狱的贝拉。
她枯草般挂在脸上的杂乱黑发中干裂的嘴唇慢慢咧开一丝弧度,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慢慢摸上了自己的左手臂。
“啊?”守在监牢大门前的守卫打了个哈欠瞄了一眼纽蒙伽德最高处的塔顶。“五十多年了,从来没出来过。”说着,瞥了眼正问自己话的青年,在他眼中闪过的红光中站直了些。
三月快要过完了,魁地奇比赛那天的阳光明媚还是少有的。接近宵禁刚从地窖里出来的依蕾妮在摸上自己的头发再次摸了个空后,叹了口气苦恼地绕着人回头往地窖走去。她的第三个帽子又被她落在了地窖。
地窖的门没关上多久又开了。
依蕾妮将刚刚落在沙发上的绒线帽戴回头上皱着眉梭巡着自己落在地窖里的其他东西。她记得自己少了好多东西,几本魔咒笔记,好几根发带,装甜点的盒子也少了一个,还有失踪的两顶帽子。她往正皱眉批改论文的斯内普方向望了一眼果然在他桌上发现了自己装甜点的盒子。
“……西弗勒斯,是不是对格兰芬多太苛刻了?”将盒子装回包里又看了会儿他给格兰芬多的论文打了不少P后,知道他前段时间因为自己的伤而异常针对麦克拉根而导致格兰芬多又被扣了不少分的依蕾妮弱弱的说。
“……那是你对他们的脑子抱有太多幻想。瞧瞧,阴尸与幽灵的区别?实心?”斯内普盯着羊皮纸上的字嗤笑一声又重重打了个P后丢到了一边。依蕾妮眨了眨眼看到上边写的名字是哈利波特。
“所以阴尸和幽灵的区别是什么?”
“……阴尸是被黑巫师的魔咒唤起的死尸。它没有生命,只是像木偶一样被用来执行巫师的命令。而幽灵是离去的灵魂留在世间的印记。我记得我上课时讲过。”
“好吧,那你知道我的帽子在哪吗?”每次上课都盯着他但有时候会走神的依蕾妮心虚地转移了话题。
她看着斯内普没抬头,拿着魔杖放了个咒语,自己之前落在地窖里的两顶帽子从他的抽屉里飞了出来。她弯了弯眼睛拿到手里正要离开时眼角瞥到了一抹金色和一团黑色。
斯内普想到了什么手里的羽毛笔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挡住了依蕾妮看向抽屉的视线。
“……布兰可飞来。”依蕾妮见他眼神躲闪着准备将抽屉合上,便掏出自己的魔杖放了个咒语。
因为是第二只布偶,材料选得不是很好,但是是用魔法组合所以比第一个要好看一些。依蕾妮看着飞进自己手里的失踪了两年的布兰可抬头看了眼将脸移到一边的斯内普。
地窖中弥漫着奇怪的安静。
半晌,差不多想明白了来龙去脉的依蕾妮顶着斯内普羞恼的视线笑了起来。
怪不得依蕾娜说圣诞节可以送和其他人一样的礼物。不过她更希望送给他的永远是独一无二的东西。依蕾妮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凑上去亲了别扭而有些恼怒的他一口,接着挎过他将抽屉里斯内普模样的布偶也掏了出来。
“谢谢你帮我找到了这个!”依蕾妮笑嘻嘻地松开斯内普,一手魔杖指着布兰可,看着他黑漆漆的脸弯着嘴角牵扯出心里的一丝情感随着自己的魔力注入了其中。布兰可再次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