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
“要不要等那个人醒了后我再去打她一顿?”
“你放过她吧,她都因为我父母双亡了,并且还是因为被蛊惑了才说出来的那些话,准确地来说我们比较没理。”
“……我一时竟不知是她惨还是你惨。”
“都挺惨。”
三天后罗斯总算有力气下床,因为毒素不能使用魔法愈合的伤口让她吃了不少苦头,记得上一次那么痛还是庞弗雷在她的伤口上浇魔药的时候。
她扶着墙蹒跚着走向病房里自带的洗手间,每次都让护工来帮她让她的自尊心有些微妙地受伤,她一个没扶稳,差点直接倒下让自己二次创伤,还好有人扶住了她。
罗斯抬头想道谢,发现意料之外的人,好想把前几天过来的菲比拉出来告诉她:他来看我了!
“这里是没有人给你差遣吗?”斯内普稳住摇摇晃晃的罗斯,“还是说这一整所医院的护工都配不上你高贵的身份?”
“我的手机呢?”罗斯没有理斯内普的讽刺,她仗着自己是病号没有扶住墙而是直接挽上斯内普的手臂,半个身子靠住他使自己平衡,手还紧紧地拽着斯内普的巫师袍,以免他待会儿把自己丢出去,“还有我的戒指,听邓布利多说全在你那儿。”
斯内普不想与她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但碍于她身上还有伤也没有阻止她拿自己当墙扶的行为,“你先回你的床上躺着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罗斯得寸进尺,指向不远处的厕所,“我想上厕所,把我带到门口去好不好?我一个人走费劲儿。”
然后她浮起来了。
被使用了漂浮咒的罗斯: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厕所门打开后罗斯稳稳地坐上了马桶,门还特贴心地替她关上了,就是力道有点儿大。
她上完厕所在马桶上坐着发愣,因为脸面放弃叫斯内普帮忙的想法自己慢慢起身扶着墙去开厕所门,去开门之前还不忘洗手。厕所门口的斯内普看样子是一直等着她,他看见罗斯慢吞吞的样子后嘴角下撇一副不爽的样子,像是被捅刀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罗斯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又飘了起来,飘回病床上还给她盖了被子。
“所以说,你帮我把手机带回来了么?”罗斯期待地看他,这时候他是她无聊的住院日子里唯一救世主,“我在医院待得快无聊死了,没有手机的日子让我十分痛苦。”
“当然是,”斯内普坐到她床边的椅子,一旦耍起她来说话就喜欢大喘气,他看罗斯明亮的眼睛一直板着的脸出现了裂缝,愉悦起来,“没有。”
“我的住院费还得靠我的手机兑换加隆,难不成我要成为医院老赖了?”罗斯隐晦地抱怨,然后说起了骚话,“好久没见你,你都不来看我,好想你呀。”
“据我所知你是一个星期前才醒的,”斯内普无情地戳破她,虽然知道罗斯是故意讨他欢心的但还是掉入陷阱表情得瑟了几分,“对你来说应该只有一周的时间没见。”
“一天不见都不行!”罗斯半真半假,“那我的戒指呢?肯定是你拿的!邓布利多都说了是你从我手指上薅下来的。”
“………”斯内普眼神古怪地看她一眼,从兜里拿出戒指,递给她。
罗斯看他居然真的带了戒指有些气闷,她没有接过戒指而是将左手抬起来,扬扬手指,示意帮她带一下,“带了戒指但就是不给带手机?真有你的。”
“让你长个教训。”斯内普“啪”一声将她抬起的手打落下去,罗斯委委屈屈地摸摸被他打的地方,锲而不舍地又将手伸出来。
“什么教训?”罗斯问。
斯内普直接将戒指放在了床头柜上,她只有躺着艰难地将戒指拿下来给自己带上,看看带回钻戒的手指,颇为满意,“难道是不要和其他人吃饭?”她嬉皮笑脸,“那以后我只和你吃饭好啦!”
斯内普还没怼她罗斯就自言自语:“不对,还有莉莉他们,菲比也要一起吃饭,等一等,晚宴我还得吃吧?在学校里都是大家凑成一堆吃饭的,只和你吃饭这很难做到啊。”
斯内普已经习惯了这人说完话后又将自己反驳的行为,他跳过罗斯的自言自语流畅地回答是让她长个什么教训:“是告诉你以后别轻易就到圣芒戈,不然我保证你下次再到这里,只会更不好过。”
“我先问一句,你是过来看我的不是来威胁我的吧?”罗斯躺得有些难受,因为躺久了尾椎都有些痛,她像条虫子一样扭了扭,然后屁股一软,有东西垫在了身下,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是斯内普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软垫给她塞到了屁股下。
即贴心又羞耻是怎么回事。
再大的糗罗斯都在斯内普面前出过,那饭店晋江事件还让她记忆犹新,想到那件事她抖了一下,起来一身鸡皮疙瘩。
“你如果再不快点回到霍格沃茨,恐怕你亲爱的学生们还撑不你完全恢复就已经先退学落荒而逃,”斯内普想到那群学生每次数学课又见到他那绝望的眼神就冷笑,“真不知道你有没有拿脑子去教他们,那些二年级的甚至连一年级背的乘法表都忘光了,你的学生简直和你一样愚蠢。”
“你真的教他们数学了?”罗斯惊异道。
“是的,不然你那些落下的课程要算在谁身上!”他恶狠狠地骂了她一声巨怪,“所以你住院这几个月的工钱会算在我的身上。”
得,大家都是打工人,不做亏本的生意。
“谢谢你啦,等我出院了再给你补过生日,爱你!”罗斯骚话说惯了一个顺口就将“爱你”说出,明明是她平时也会对其他人说的客套情话,但两个人都静了几秒。
罗斯尴尬地咳几声:“咳咳,我尽量恢复快点儿不让你教两门课的,而且这边也没有手机给我玩玩,估计没几天我带着伤先出院了,到时候再一起看电影啥的,不许拒绝!上次你生日你用了特权这次我被捅了我也要用特权!”
斯内普不耐烦,看在罗斯是病号的份上勉为其难地点头,不过看表情就知道他对罗斯乘火打劫有多不爽了。
斯内普待了没多久就走了,他应该是要去买些什么顺带来看她一眼,并且他告诉罗斯如果不在半个月内痊愈出院他是不会来看她的,罗斯直接将他这些话当成没有她的日子斯内普在学校里很无聊来听。
自从斯内普来看过她后她的恢复能力就直线上升,是医生每次过来都要直呼医学爱的奇迹的程度,她从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到肚子缠着绷带活蹦乱跳只用了一周,即将办理离院程序时一只猫头鹰抓着手机还给了她,好歹没有让罗斯成为圣芒戈老赖。
离院那天她带着护士们的祝福,一身轻松地在医院门口与经常照顾她的护士告别。
罗斯本打算潇洒地离去,但她看见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容。
是一位老妇人带着一个孩子,那男孩子看样子是她的孙子,他抓着老妇人的衣尾看她与护士告别,表情带着萎缩和一丝好奇。
罗斯表情僵住,意识到了什么,匆忙告别后离去,背影带着一些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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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半夜码文,老样子,先睡了第二天起床后再改bug。
这几天沉迷于摩尔庄园,我是个老摩尔了,下午一直在玩然后忘了搞图,见鬼
了马上就要交了我在做什么!
你们有人玩么,之前搞内测时我就在玩,游戏里的bug比我文里的bug还多,不过不太影响玩。
说到内测之前我拿到过【哈利波特:魔法觉醒】的内测资格,这个游戏太特么不合理了,这是卡牌游戏,我上课要打怪,做任务要打怪,走个路也要打怪,真的是活见斯内普了,捏脸的灵活度也不够,不升级还不让玩换装,唯一的收获就是一直在用斯内普的回响,虽然在用斯内普的回响到最后再也是没有赢过,哭哭。
笑死,当时就说我比较适合摩尔这样的养老游戏,没想到任务一样地肝,已经是个废麻瓜了。
第41章 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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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回来后很不在状态。
作为一个工作气氛十分和谐的学校教授们统一这样认为。
她通常都应该是活力四射,话多得不得了走在路上一碰见熟人都得嗑两句的人。
但她回来太过于沉默了,教授们认为她不是在住院的时候喜欢上了哪个护士小姐姐就是有了不可告人的烦恼。
当麦格打算当个知心朋友来询问她是否喜欢上了哪位护士小姐姐时她只觉得诧异,为何他们都认为自己是gay??
她告诉麦格她是直的这件事后教授们的反应明显是不敢相信。
罗斯:我平时是什么形象才让他们误会了两年我的性取向?
同事们的关心让她烦躁的心有了些安慰,但这不是某迪士尼电影突然就能转换心情,毕竟这是华纳公司。
她接受了教授们的好意,但时不时地叹息和发愣都表明了她的心情一如既往地糟糕,对斯内普来说表现得尤为明显。
她通常应该是缠着他一起看电影,一起吃晚饭,滔滔不绝地表明她对如何做一位巫师的看法,但她这些天的夜晚都是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带着戴萌一同度过夜晚,如果有什么能让她笑笑那应该只剩下美食和戴萌了。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她心情再差也不会影响她的食欲,有一次斯内普夜晚巡游时就又碰见了她在往厨房钻,带着一身酒味。
对于一个伤口还没愈合的巫师来说喝酒并不是什么好的消遣,罗斯明显是不清楚这点。
斯内普不想管她,但这个夜晚斯内普碰巧遇见了她穿着白色的睡衣满身酒气在厨房门口打转,她穿着睡衣在学校乱逛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重要的是她睡衣上的血渍。
血渍已经干成了黑红色,她像是还嫌睡衣上的血不够多又用力挠了挠伤口,又有些血渗透了出来。
斯内普抓住她挠伤口的手,已经有些微醺的罗斯懵逼地看着斯内普,指指厨房门口:“我就等着海伦给我端南瓜饼,没有干坏事的。”
“如果你想你被捅的伤口留下一辈子的伤疤,你大可以一直这样肆无忌惮地抓。”斯内普把罗斯的手甩回去,皱着眉慢吞吞地说。
罗斯低头看,吓一跳的同时骂道:“淦!这件睡衣可是丝绸的!我最喜欢这套了!”她把睡衣拉开远离她的肌肤和伤口,假装满不在乎,“还有,我身上的伤疤已经很多了不在乎多这一个。”
也不知她是真的演技不精湛还是故意的,那副样子明明是对伤疤在意得不得了,假装坚强的样子也许会让大多数人心生怜悯,但斯内普可不是那些大多数。
“所以你从医院回来后这几天发什么疯?”斯内普说这话时海伦端着一盘南瓜饼出来了,见到斯内普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把南瓜饼递给罗斯就飞溜回厨房,都不给罗斯道谢和塞小费机会。
他们像以往一样共同走回办公室,罗斯没忍住先吃了一个南瓜饼后说:“我没有发疯,就是想事情。”
“没想你的大脑还没生锈能够转动?”
“……有时候真的好想揍你,虽然我也打不赢。”罗斯气得翻白眼,“反正等我再沉淀几天就好了,不用管我。”
但斯内普不给她机会,他在罗斯即将关办公室门时拉住门,声音低沉带着冰冷的威胁:“如果不想我把你伤口还没恢复就嗜酒的事情告诉庞弗雷,你最好把事情如实招来。”
“你恐怕是有什么疾病,”罗斯乖乖的开门让斯内普进来,抱怨道:“我有烦恼什么你都要关,你是我老妈么?”
“你有前科,万一你隐瞒的又是你“自以为”不会造成大事的想法?”斯内普“嗯?”一声,让罗斯语塞,他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他们坐在同一张沙发上,戴萌的头枕在了罗斯的腿上,罗斯想给自己再倒杯酒,那瓶酒还没拿到手就飞速飞回酒柜,不给她倒酒的机会。
罗斯认命地叹息,干脆给自己倒杯热水,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斯内普问:“如果说你给情绪分等级,那你觉得最痛苦的情绪是哪个?”她不等斯内普回答,“我觉得是懊悔。
就是那种我本来可以,但却没有那么做的懊悔。
我本来可以不要天天熬夜那就不会英年早逝然后来这边搞这些破任务结果把自己搭上去,我本来可以把第二次任务再做好些那就不会有人因为我而死亡,我本来可以再谨慎些也许瑞秋的母亲就不会遭殃,当年我本来可以救他们,但因为我一心只想着向贝拉复仇和救莉莉,我完全忘记了他们,我明明完全可以让他们避免这些事,但就因为我忘了,多可笑?我忘了,就因为我忘了,他们现在在圣芒戈,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