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那是不是叫做……恋.物.癖?”好学的藤小欠儿第一次接触到陌生领域,把另一只手揣在怀里,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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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景光的一记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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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距离回酒厂不远了,让琴酒大哥知道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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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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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町的下午,阳光安安静静地漏过行道树的树叶缝隙。
帝丹小学附近的足球场,几个小学生呼呼喝喝地在踢球。
“元太,快点传球啦!”
“来了!”
足球被猛力一踢,呈抛物线往远处飞去。
“元太,你踢得太用力了!”光彦叹气。
柯南顺着球飞的方向一看,冷汗都吓出来了,抬腿就往那个方向跑去:“快躲开啊!”
已经迟了,那个坐在球场附近的椅子上、头一点一点地在打瞌睡的戴着棒球帽的小孩脑袋上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
棒球帽被砸得一歪。
藤间智醒过来,眼前乱冒金星地去扶歪掉的棒球帽。
“没事吧?”那个眼镜小子已经跑到她面前,一脸关切地问她,不好意思道,“对不起,砸到你了。”
她被球砸得迷迷糊糊的,一睁眼就看到她蹲守的人出现在她面前:“……工藤新一,你踢完球了吗?”
柯南被她一句“工藤新一”吓得瞳孔猛缩,“哈哈、哈哈”地干笑了两声,往后退了一步:“你在说什么呀?是不是认错人了?”
元太和光彦也跑过来了:“没事吧?”
她摘下棒球帽,伸手去摸头:“摸起来没事。”
“哦哦哦哦,是天然卷呢!”元太发出惊呼。
卷毛啊……柯南总觉得在哪个案发现场见过卷毛这个要素,一下子想不起来,但眼下最重要的是……
“柯南,你现在有空吗?”她总算想起工藤新一的化名了。
..
帝丹小学足球场外围,一对小孩窝在树荫下讲悄悄话。
足球场内,元太叹气:“切,柯南那小子真是讨女孩子喜欢!”
“光彦,元太,一起踢球吗?”不远处同班的几个男孩朝他们招呼。
“好啊!”元太向他们招招手。
藤间智是来找工藤新一商量保护他的事宜的。
基尔水无怜奈告诉她,CIA上线听说实验室的事之后,把在几年前就往组织的实验室派去的那个卧底联系方式告诉了水无,那个在制药公司外围打了几年下手的制药工程专业研究生最近总算因为雪莉的消失而熬出了头,进入了实验室。
“组织已经知道APTX能使人变小的事实了”,她对柯南说,“你要多小心,不要老是出风头,保护你的公安警察会一直在暗中跟着你。”
“我又要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呢?”柯南对这个上来就表明自己身份的女孩保持着警惕。
藤间智有点苦恼:“灰原没告诉你吗?”
“灰原?”柯南惊讶,“她没说啊。”
打电话过去问灰原哀,灰原回答道:“像你这种好奇心旺盛的侦探,告诉你,你只会惹出事来。”
一颗足球飞过来,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曲线,精准地砸在了小卷毛的脑袋上。
“……”她闷哼一声,这次真绷不住了,往后一靠,倚在了树干上。
“没、没事吧?”柯南慌了,去帮她揉脑袋。
他的手刚搭上卷毛,树上就掉下一个什么东西来,砸到她的脑袋上。
柯南一看,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捡起来扔掉。
“是什么?”她有气无力地问。
“毛毛虫……你害怕吗?”柯南小心翼翼地问。
藤间智觉得今天自己过于倒霉了,她怀疑是这个眼镜小子的缘故:“我不害怕,说到底,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对不起!”足球场上的男孩们跑过来道歉。
已经被足球砸傻的小卷毛双眼无神:“……没事。”
男孩们继续回去踢球后,柯南凑近她的脑袋看:“都起包了,要不要去医务室?”
“柯南,你在做什么啊?”
此时路过足球场的毛利兰停下来,走到树下帮藤间智揉了揉脑袋,责备地对柯南道:
“你把人家女孩子脑袋都砸得起包了诶!”
柯南干笑道:“啊哈哈哈,对不起……”
素有小可达鸭之称的藤间智终于支撑不住了,她脑子嗡嗡响,往香香的少女身上一跌,眼睛一闭,不吭声了。
毛利兰吓了一跳,叫了几声她还是不吭声,便抱起她,回头对柯南道:“快点叫救护车,柯南!”
“让我看看!”正好路过的帝丹高中校医新出医生急匆匆跑过来。
“她没事,外伤敷一敷就好了”,新出医生检查完后说,“至于晕倒,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要去做细致的检查,不过现在休息一会儿就能醒来了。”
醒过来的藤间智发现自己身在医务室,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凑近,温声问:“感觉没事吧?”
她诚实地回答:“饿,饿坏了。”
新出医生笑起来:“再耐心等一下哦,马上会有人送饭过来的。”
..
藤间智回到家后,摘下棒球帽,露出浅浅包扎了一下的卷毛头,指给松田阵平看:“你看,痛死了。”
松田阵平帮她拆开绷带,看了一眼。
她控诉道:“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啊,接连三次被球砸到!”
从医务室回来的路上,她又被路边高中生们的篮球砸了一下,砸到她怀疑人生了。
松田阵平又心疼又好笑,挑眉:“你今天去见了什么人?”
“工藤新一。”
她越想越委屈,皱着眉头:“我今天要摆烂,不工作了。”
松田阵平忍住没笑出声。
吃过晚饭洗过澡,藤间智果然早早地就滚进了被窝,睁着眼睛面壁思过。
房间门开了,有人走过来坐在她的床边,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头还痛吗?”
她听出是松田阵平的声音:“……痛的。”
他闷声笑了一声:“诶,你是在对我撒娇吗?”
她否认:“没有!我只是陈述了一下事实,我很冷静的!”
松田阵平伸手把她翻了一个身:“再看墙壁也看不碎它的。”
被迫和他对视的她闭上眼睛装睡。
安静了几秒,他低声问:“你做了什么决定,不要瞒着我。”
..
瞒不住了。
藤间智从被窝里坐起来,眼神有些木然:“我要回去了,我舍不得你们。”
松田阵平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把这句话在脑子里消化了好久,他皱着眉问:“你现在这样怎么回去?”
她抬眸与他直直地对视。
波本给她传来有关艾登的消息时,她一下子有些眩晕。“谢谢……艾登”,沉默许久,她只说了这么一句。
托艾登的福,她的身份没有暴露,也没有被定性为“叛徒”,而是被加了一串长长的定语“愚蠢地落入别人圈套中、被人当.枪.使的天真者”。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想:她必须回去,她必须回去。
而之所以一直没有回去的原因,是怕APTX会使人缩水的药效被组织知晓,从而给工藤新一带去麻烦。但现在基尔传回来的情报却告诉她,组织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
她没有任何顾忌了。组织不知道宫野志保服下了APTX,只知道列在试药死亡名单上的工藤新一。
松田阵平看着她抓着被子的手,眉头蹙得更紧:“你要去送死吗?”
她沉静地回答:“我可以当组织的实验体,除此以外,我还有聪明的头脑。”
松田阵平听她说到“实验体”的时候,眉头一皱,他站起来,转过身背对她,戴上墨镜,走到小沙发前坐下,绷着脸。
他肤色很白,不笑的时候有种格外的冷酷气质,乌黑的墨镜架在鼻梁上,和白皙的肤色形成了反差。
“你的上级来找你商量任务事项了吗?没有吧”,他语气冰冷,“你最好清醒一点,你已经退休了,ICPO很快会给你发退休金和抚慰金了!”
她被他说得眼圈一红,小声:“……我没有退休。”
松田阵平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冷哼了一声。
她着实被那句“退休”伤到了,执着地反驳:“我没有退休。”
她还有漫长的人生,她不想抱憾。
他戴着墨镜,但她能感觉到他正在看她。
如果你没有了你引以为傲的力量,小胳膊小腿的就连自己一个人生活都显得有些不方便,你还会坚持吗?当你提不动剑,每走一步都面临着深渊,你还要继续走下去吗?
她也在看他。
我为我剑之骨,我就是剑①。
他不愿再看她,撇过头看向窗帘:“今天去见工藤新一,其实是在悄悄做准备了?”
她点头:“其实是想问他白干酒的事情。”
松田阵平“哦”了一声,想起她提过的白干酒和APTX的关系,薄唇一抿。他站起身,大步离开,走到房间门口时,那个看起来格外冷酷的背影却一顿,调转脚步。
走到她的床前蹲下,嫌弃地道:“小孩子早点睡觉,别想东想西的了!”
她摘去他的墨镜:“你怎么哭了……”
松田阵平眼圈红红的,黑眸里泛着水光,他有些羞恼地红了耳朵,夺回墨镜:“少管闲事!”
她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别哭了,松田。”
他绷不住了,紧紧地抱着她,姿势也从半蹲的姿势变成了半跪,把脸埋在她的颈项边。
“不要做实验体”,松田阵平说。
她却避而不答,轻声对他说:“组织最可怕的是它牵涉着的一系列财.阀和官.员,有组织的支持,那些人利用权.钱肆无忌惮,肆意玩弄着普通人的性命,我看到过……”
“别说了”,松田阵平说。
“……那个女人被迫成为官.员的情人、后来被用残忍的手段.虐.杀,组织用技术处理了这件事,但保留了那些.虐.杀的照片作为胁迫那个.官.员的证据,我只看到过照片……”
她说着说着,鼻音开始重起来:“就算只是照片,我也因此一个月没吃好饭。”
“别说了”,松田阵平一字一句地说,声音有些颤抖:“你可以去,但你一定要回来。”
“我会回来的”,她回答道。
“我的意思是,你一定要回来……”他搂着她的手更加用力。
你一定要看到组织覆灭的那一天。
你一定要看到燕子归来。②
“咳”,她咳嗽了两声,“喘、喘不上气了……”
松田阵平连忙把手臂松开一点,戴上他的墨镜,风一样地逃走了。
他又往房间里看了一眼,那个小卷毛安安稳稳地躺下了,一手摸着被砸得红红肿肿的脑袋,一边自言自语地在吐槽着什么“工藤新一个小灾星”“脑震荡了都……”。
他哧地笑了一声,之后却是铺天盖地的无奈。
她在煜煜发光,可是他要怎么才能守护这样的她?
..
半个月后。
黑色保时捷停下来,车上走出来的银发黑衣男子神色肃杀,他大步往新宿公园走去。
在新宿公园有一个交易,琴酒在约定好的长椅上坐下,顺势点起一支烟。大块头伏特加坐在他旁边,一边在打电话,问了琴酒一句什么。
琴酒冷笑:“组织不养闲人,就算是底层人员也让他去做任务。”
伏特加把话原模原样地转达给电话那头的人。
等琴酒一支烟毕,伏特加也看到了交易对象:“大哥,他来了。”